分卷閱讀29
身子來,薛梓珂趁著他男根還未消軟仍然堅硬,盡情地上下吞吐,來來去去恣意cao弄了他好幾遍,末了又拉住有孕在身的紀言初,好生哄騙他脫干凈了衣裳,握住他堅硬的下身就開始用力吸舔,直要把他的jingye通通都給吸出來。紀言初尚且有孕,卻仍然被她左右擺弄射了三回。至于剛被開了苞,正是新鮮時候的謹兒良兒二人更不必說,里里外外都讓她吻過摸遍,cao也cao了盡興。他們等到早起時拉開被子,才發現一夜前還很稚嫩的男根,如今被一股又一股的孕精灌得紫脹歪倒,兩人下身皆是一片狼藉,瞧上一眼都叫人臉紅心跳,忍不住想起昨夜的瘋狂來。這邊廂正歡情愛纏難解難分,那邊廂財主家滿院子燈火通明,仆從們慌里慌張燒水抬盆,正房里不時傳出男子嘶啞的痛呼聲,一家之主的老太爺正面帶愁容,在房門前踱步走了好幾個來回。幾個鄉中頗有名望的醫師聚在一起細細碎碎說些古怪難懂的話,只是老太爺也難以分心去仔細問上一問,只管眼睛緊盯著從房里換出來的一盆盆血水,臉色變了幾變,幾乎要站立不穩。姜卿栩從午時開始疼起,眼下已是下半夜,這個孩子還是怎么也生不下來。老太爺忍不住想起女兒還在時,同孟文寧幾十年了都沒留下個后來。他如今卻守在門口,等新女婿生產。這于他是頭一遭的事情,一時間還覺得像夢境一樣不太真實。他自己在少年時嫁過來,因為娘家表姐在京城里做大官,雖不得妻主的寵愛,好歹也勉強坐上了一個正夫的位子,只是妻主把新人們一個又一個接進府來,漸漸充盈于大院。一群全仰仗女人寵愛為生的男子們,在寂寞的大院里能做什么呢?不過是開始浪費感情,進行拙劣又可笑的宅斗罷了。女兒本該有個jiejie,或者是哥哥,無所謂了,反正在那一次毫無意義的,與黎側夫的爭寵中小產時就與他的少年天真一塊死去了。在那以后,他的所有被從小悉心教導起來的,屬于大戶公子的聰明才智,那些本該用在如何幫助妻主料理家事,或者閑來無事悅己交友上面,卻被浪費在鉆研如何令那些男子失寵的法子上。他日夜布局,幾乎像得了失心瘋。他設計灌醉了黎側夫,把個丑陋不堪的下仆弄上他的床,趁他意識不清時強占了他的身子,再傳人作梗,使妻主聞訊而來,只為了造出黎側夫和下仆早有私情的模樣。一次勝利過后,哪有那么容易輕易罷手,他膽子越發大,也不再有類似憐憫的情感。最后等府里人死的死,該趕出去的趕出去,落了個一室清凈的時候,他坐在主位上,抱著剛出生的,象征著他的完全勝利的女兒,轉頭看著已經雙眼渾濁疲憊的妻子,忽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泄氣。何必呢?他是愛過她的,在他腐朽乏味的一生里,她像一束光從天而降,將他從他的母親手里接了過去,他那時還是少見外姓女子的未出閣少年,同所有的男孩子一樣,以為愛上了就是一生一世。可如今他清楚地明白,這許多年來的鉆心斗角,使他身心疲累,他妻主如果愛他,怎么會舍得讓他置身在這又黑又苦的漩渦中心呢?她既然不愛他,他也不知道這樣費盡心機,到頭來到底是為了什么。事實上,宅院里的斗爭本身就是毫無道理的事情,大家同是無辜男子,斗來斗去還自以為榮又是何苦。井底之蛙,以為自己所見的那方天空就是全部,百般設計害怕別人奪去,寧肯枯坐一世。卻不知道井外的世界更為廣闊美麗,也不知道那一方被自己拘于眼底的天空,從來都不屬于自己。倒令個領了人來卻不肯負起妻主責任的女人,抱著雙臂坐看好戲。他始終沒有明白這個道理,卻只知道心里一陣賽一陣的難受??伤降走€是沒有明白這個道理,他很是沉淀了許多年,卻看見孟文寧在全府人都知道他心里有個青梅的時候,還能得到女人的全心愛護,那一瞬間,年少受的委屈幾乎一股腦兒全涌了上來。憑什么,憑什么自己耗費了全部的青春善良,只是換來了一個只愛她自己的妻主。而他孟文寧既三心二意,也生不出來孩子,卻有女人待他如珠如寶。他像是找到了一個發泄口,變著法兒找孟文寧的不痛快,就好像自己只要這樣做,曾經的傷口都能撫平,過去的時光都能鮮活起來,至于那個薄情的妻主,他心底還是希望她能回來的。男人嘛,總歸還是要依靠妻主的,靠自己,哪能做好什么事呢?他這樣振振有詞地想著。各人都有各人的不幸,而這不幸,絕不能成為諒解他以此為借口傷害別人的理由。他到底還是在這幾十年寂寞的大宅院里,一步步迷失了本心,心智扭曲,走上了許多人都會走的一條老路。不要去想靠著同自己一樣可憐的男子們斗爭,來以此換得獨占妻主的憐愛。這早就失去了愛情的本意。也不要以為委曲求全來取悅女子就是家庭平衡之道。家庭是否真的會平衡呢?不會的,他自以為偉大的付出,總歸不過是一邊縱容著她,一邊掩耳盜鈴罷了。可是這些,他到死都不會知道。他那些屬于大戶男子高貴的才智,早就付諸在這死氣沉沉的宅院里了。姜卿栩的凄厲痛呼聲透過門房不絕于耳,那一群醫者中終于面色難為地互相推脫著,選出了一個白發老嫗。那白發老嫗駝著背走到他面前,拱手道:“老太爺。這......實不敢欺,正夫大人肚子里這一胎本就胎位有些不正,再加上懷胎時郁結于心,終日憂思,如今生產很是有些艱難......到時候若是......保大呢還是......還是、還是保小???”話像是風從耳朵里灌了進去。他無力地擺了擺手,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同這宅院一般無二的死氣,從老樹皮般的面上分辨不清神色:“保小?!?/br>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他站在月色里更顯燦爛的桂花樹下,晨露沾濕了他肩上的衣裳。男子的痛哭聲漸漸小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嬰兒清亮的啼哭聲,可是他面上無悲無喜,全然沒有因為這個孩子的到來而產生絲毫喜氣。“你、你快去再倒些水來!”“不好了......不好了!這么多血!”“主夫大人!主夫大人醒醒!”“恭喜恭喜恭喜,是個金貴女兒!”“快抱到那邊擦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