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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著一個極其俊秀飄逸的小字——籬!孔子曰滿頭霧水,問守在門外的百里鳳,“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賭館的?”百里鳳立刻回道:“當然是我抱你回來的!”孔子曰攥緊了手上的披風,又問道:“你從哪里將我抱回來的?”百里鳳自然回道:“馬車里?!?/br>孔子曰疑惑道:“馬車?”百里鳳點了點頭,說:“我看見衛東籬抱著一個人從‘百媚閣’里走出來,然后坐進了馬車。我使計將他調開,抱走了被披風包裹著的你?!?/br>孔子曰的呼吸一窒,聲音里有著無法抑制地顫抖,“你……你說,是衛東籬將我抱出了‘百媚閣’?”百里鳳察覺到了孔子曰的異樣,立刻問道:“子曰,你怎么了?”孔子曰不想讓百里鳳擔心,下意識地回道:“沒什么,沒什么……”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變成嘴唇的顫抖。彼岸有妖第三十二章活該剁碎的誤會(四)孔子曰揚起羅帳,重新往自己身上一裹,然后將披風當成罪證,再次系到了自己的身上。她一把拉開房門,大步跑向廚房,隨手抄起兩把菜刀,端著膀子沖出了賭館,赤著腳,紅著眼,披散著銀白色的卷發,如同憤怒的野牛般,狂奔向衛東籬的“南山居”!百里鳳誤以為孔子曰要去找百里玄報仇,于是也跟在她的身后,準備隨時踢百里玄兩腳!不想,半路卻殺出來四個程咬金,攔住了百里鳳的去路。這四個程咬金不是別人,正是蘇繁星的四位哥哥!蘇家兄弟不但武藝高強,而且善于合作圍剿。他們見自家小妹終日郁郁寡歡,想必是因為百里鳳,所以,他們這次做足了準備,勢必要將百里鳳帶回去,讓其與小妹完婚。百里鳳寡不敵眾,終是被人點了xue道,眼睜睜地看著孔子曰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孔子曰一門心思地想要砍了衛東籬,連百里鳳被人捉住都不知道,此刻,她恨不得腳踩風火輪,馬上沖到衛東籬的面前!“南山居”門口,衛東籬剛要出門辦事,就見一團不明物體以非??斓乃俣认蛑约簱鋪?!隨著距離的拉近,衛東籬看見,那個不明物體赤著足,紅著眼鏡,呲牙白牙,亂著銀發,手cao兩把菜刀,一臉欲殺之而后快的表情。衛東籬勾唇笑了??磥?,母老虎要發威了。他示意蕭尹稍安勿躁,自己轉身走進了“南山居”。孔子曰本想喊一聲“你別跑!”,但是一想到這話無異于放屁,別人不可能乖乖地等著你砍。所以,她干脆抿起嘴巴,cao著菜刀,追在衛東籬的身后,不管不顧地一頓猛砍!衛東籬的腳步看起來仍然不緊不慢,但卻總與孔子曰保持著兩步之遙,直到二人相繼追趕到衛東籬所居住的院子后,衛東籬這才停下腳步,突然轉過身,冷冷地睨視著孔子曰,就仿佛……就仿佛孔子曰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孔子曰被衛東籬的突然回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向后跳去。向后跳出一步后,又氣自己沒膽量,沒出息!她想要破口大罵衛東籬的卑鄙與無恥,卻因一路狂奔至此,喉嚨早就干渴得冒煙,即使她有心來段河東獅吼,也著實是力不從心。孔子曰一邊大口喘息著,一邊用眼睛使勁兒瞪著衛東籬,恨不得將他瞪進十八層地獄里去!原本,按照孔子曰的揣測,即使衛東籬厚顏無恥地拒不承認他所做過的一切,但至少面對她那無比仇恨的眼神時,至少會表露出那么一丁點兒的心虛吧?可是……但是……但可是……他媽了個巴子地,他那是什么眼神?為毛會恨恨地睨視著她咧?她……沒殺他全家吧?他爹了個尾巴地!他是不是想跟老娘比“仇恨的眼神”???!老娘的“仇恨”堪比萬丈深淵!堪比黃河泛濫!堪比一袋奶粉!嗯……大家都應該知道是哪個牌子的。好吧,咱們也甭管誰的眼神更“仇恨”,先砍了你再說!思及此,孔子曰cao起菜刀,就要去砍衛東籬!誰想,衛東籬這廝竟然先發制人,一掌拍碎了石桌,陰森森地怒喝道:“孔子曰,本王正要去找你,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好,很好!”孔子曰必須承認,衛東籬在她心中的殘暴形象,那是無人能及的。所以,當衛東籬先發制人后,孔子曰自然落了下風,成了受制于人的那個可憐鬼。盡管如此,孔子曰仍然理直氣壯,勢必要為自己討個公道!她舉起右手攥著的菜刀,就要去砍衛東籬的脖子!衛東籬伸手在孔子曰的胳膊上一拍,她右手中攥著的菜刀便飛了出去,嗖地一聲插入到墻面上。孔子曰恨得暗咬銀牙,張開嘴巴就要去咬衛東籬的脖子!他能拍飛她手中的菜刀,難道還能拍不飛她的門牙?不想,衛東籬竟然一把掐住孔子曰的脖子,不讓她靠近自己的脖子。孔子曰這個恨啊,卻再也不敢輕舉妄動。她的眼睛轉了轉,想起了百里鳳,卻始終不見他趕來救駕。那個二愣子,到底跑哪里去了?衛東籬瞇起了危險的眸子,如同危險的眼鏡蛇般緊緊地盯著孔子曰的眼睛,用兩句話便判定了孔子曰的死刑。他說:“孔子曰,你好大的膽子!不但昨晚強行侮辱了本王,今天竟然還想殺人滅口!”孔子曰傻了,用“見鬼了”的眼神瞪著衛東籬。為毛她不明白衛東籬話中的意思呢?為毛,為毛?衛東籬眼見著孔子曰變得呆滯,便松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轉身坐在藤椅上,似乎非常疲態地閉上了眼睛。孔子曰見此機會,再次攥緊了左手中的菜刀,咬著鮮艷欲滴的紅唇,小心翼翼地接近衛東籬,想要砍死這個禍害!她不相信衛東籬的話,一點兒都不相信!堅決不相信!然而,當她看見衛東籬抬起纖細白皙的手指,揉上緊皺的眉頭時;當她看見衛東籬的衣袖下滑,露出那條布滿了抓痕的手臂時;當她看見衛東籬衣領下,若隱若現的吻痕時,她憂郁了,只覺得手中的菜刀變得很重很重!孔子曰記得,昨晚她確實是喝多了,很多記憶都變成了碎片,總體來說就是一片模糊。如果不是因為記不清,她今天也不至于拿百里玄開刀,愣是在人家身上留下了飽含血淚的三個字。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