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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發出一個小火花時,洞外的一名男子上前一步,用低啞的聲音非??蜌獾卣f:“我家主子路過此地,恰逢大雪封山,擋了去路。不曉得洞里的朋友是否好客,讓我等進去叨擾一番,在下將不勝感激?!?/br>孔子曰咋聽人類的聲音,是即歡喜又緊張,不由得愣住了。她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對方說得話是什么意思??磥?,她長時間不與人類接觸,對人類的語言還真是生疏了不少。洞外說話的男子見洞里一直沒有人回話,便轉頭看向了他的主子。那位主子的身上披著一件黑色水貂披風,將他從上到下全部包裹在其中,讓人無法見其真容。大雪紛飛中,但見他從黑色的水貂披風下伸出一只白如美玉的手,輕輕地彈了一下食指。原先說話的那名男子立刻走入洞xue之中,而他亦隨之進入。在走了大約四五步后,繞過一處擋風的拐角處,在他視線豁然開朗的同時,整個人突然呆愣在了當場!他……他到底看見了什么?!隔著跳躍的橘色篝火,他看見一個嘴咬著木勺,身穿著紅色羅裙的……白虎?是白虎吧?應該是白虎吧?這只白虎他看著好生眼熟,尤其是眉心處那一撮紅毛,仍然艷麗如火。虎目與人眼相對,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開始蔓延。黑色水貂披風下,是一張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有著非筆墨可以形容的顏色。但凡世間有此一人,其他風景都會失去顏色。你想象不出這是一種怎樣的美麗。因為,就算你在腦海中構思出最美麗的人兒,也不及他的千分之一。很多美麗的容顏會給人驚艷的感覺,而這張臉,卻會讓一人,一城,乃至一個國家……淪陷!此人狹長的鳳眼微瞇,眼尾輕輕上挑,明明清冷無情的眼神,卻給人一種冷艷的錯覺。他的眼球并不是純正的黑色,而是在黑里面透著淡淡的藍。那種藍色就仿佛是孔雀翎的顏色,既神秘又高貴。他淡橘色的柔軟唇畔微張,猶如兩片嬌嫩的花瓣,在呼吸的白霧中悄然綻放。因為天寒地凍而裹緊的黑色水貂披風,更襯得他膚似凝脂,面若冠玉。五年前的記憶突然襲來,打了孔子曰一個措手不及!五年啊,五年??!五年里,是誰讓她心心念念不忘?是誰讓她在午夜夢中驚醒?一個女人……哦,不,應該說,一只老虎能有幾個五年?!她這五年里,就他媽地想眼前這個男人了!要問這個男人是誰,除了那個應該被千刀萬剮的衛東籬,還能是誰?!還能是誰???!孔子曰的眼底已經充血一片,鋒利的爪子悄然伸出。她弓起身子,繞過篝火,張開血盆大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衛東籬雪白的頸項時!這是承載了無盡恨意的攻擊,這是孔子曰的必殺絕招,這是任何人都無法躲閃的攻勢!然而,任誰也想不到的是,這么兇猛的攻擊竟然慘遭失敗。但見孔子曰在跳躍起來的那個瞬間,一腳踩在了紅色羅裙上,鋒利的爪子勾住了裙擺,導致她的身體失去了平衡,掙扎間身體前傾,撲通一聲,摔了個非常不雅的狗啃屎!哦,如果準確的形容,應該說是虎啃泥。一直處于震驚狀態的眾侍衛終于回過神兒,立即擺開架勢,將衛東籬圍在中間。與此同時,衛東籬伸出素白的手指,輕輕一彈,將三顆軟骨散打在了孔子曰的鼻子上,使她軟弱無力地癱倒在地上,不能再對他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威脅。衛東籬從孔子曰的身上移開目光,轉眼環視一圈這個與眾不同的洞xue。這個洞xue的墻壁被休整得非常光滑,非一般的動物巢xue可比。洞xue的左邊放置了幾截粗壯的樹杈,樹杈上還有很多嬰兒手腕粗細的樹枝,而每條樹杈上都掛有大塊的風干rou條。rou條的顏色深淺不一,應該是分批烘干而成。洞xue的右邊堆放了很多的布包,有些已經散落開來,可以看見一些衣物鞋帽。洞xue的后側有張由各種獸皮拼成的軟墊,看起來非常的柔軟舒適。洞xue的正中間有堆篝火,篝火上還燉著一鍋香氣四溢的大塊牛rou。篝火的左側有一根被雷由上至下劈裂的木頭。較為平整的一面上,還擺放著一根火折子,三罐鹽巴小料,兩個小鐵鍋,一個被掏空了的木頭墩。低頭看看,兩個小鐵鍋里裝著清澈的水,而另一個被掏空中間部分的木頭墩里則裝滿了亮晶晶的大米!篝火的右側堆放了很多的枯木,看起來足夠三四天的用量。衛東籬環視一圈后,自然而然地坐到了那張獸皮軟墊上。然而,他并沒有感覺到獸皮的舒適,反而被硬物硌了一下。他微微地皺起了眉頭,疑惑地站起了身。兩名侍衛立刻上前翻開獸皮軟墊,竟在最下面發現了一個碎花包裹。打開包裹后,發現里面竟然有為數不少的銀兩!其中,不但有一百來個銅板,還有一些零散的碎銀,以及兩個完整的銀元寶和一小塊的金錠!孔子曰眼見著衛東籬霸占了的獸皮軟墊,又眼睜睜地看著侍衛們翻找出她的私房錢,她立刻變得怒不可遏,由喉嚨里發出憤怒的咆哮,全身的毛發乍起,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將所有人都咬死!衛東籬用那雙微挑的鳳眼看向孔子曰,然后在侍衛收拾穩妥的獸皮軟墊上重新坐下。一時間,整個洞xue都變得寂靜無聲。衛東籬和孔子曰玩起了眼神,那是你砍我一刀,我咬你一口!他們之間的戰爭,已經由實質轉變成了精神上的戰斗。至于那些侍衛們,早已驚訝得說不出話了。他們每個人的目光都在孔子曰與洞xue之間亂轉,真得無法相信這個洞xue的布置會出自一只老虎的手筆。孔子曰本想用眼神殺死衛東籬,奈何她此刻體力不支,沒瞪上幾眼,便敗下陣來。她萬分不甘地低吼一聲,轉眼又去瞪那名拎著她私房錢的侍衛。要知道,那些銀兩她都積攢五年了,怎么能輕易讓別人拿去?被她盯著的侍衛立刻嚴陣以待,生怕她撲過來傷人。衛東籬見孔子曰這只白虎當真有趣,不但身穿紅色羅裙,還十分愛財,終是忍不住勾起唇角,輕聲笑了起來。衛東籬的笑聲非常輕柔,就仿佛是溫柔的情人在你的耳邊呢喃,任誰聽了都會陶醉在其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