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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br>清啞低頭對小豆子道:“你要好好讀書,像你小叔一樣出息?!?/br>小豆子脆聲道:“噯!”清啞又對他微笑道:“我走了?!?/br>小豆子小大人一樣送客道:“噯!清啞姑姑慢慢走?!?/br>眼里流露出不舍的神情,他很想去清啞姑姑家玩呢。清啞當然看出來了,可她也無奈:再怎么樣,她跟江家也沒有關系了,說不得只好狠心當看不見,匆匆離去。小豆子目送她走遠,才回到江老二媳婦身邊。后面,郭里正怒喝道:“誰說要沉豬籠了?”郭家如今可容不得他胡來,他真將那二人沉了豬籠,就算不惹上官司,也會被對手拿來說事的,定會影響郭家聲譽。紅娘子和張福田老娘聽后驚喜萬分。只要不沉豬籠,什么都好說!郭大有低聲對郭里正道:“人已經死了,官司也判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爺出頭壓壓吧。你聽剛才紅娘子的話,雖然是他兩家鬧,回頭鬧出大事來,還不是都算在咱郭家頭上。誰讓咱們現在做的買賣大呢,總有人眼紅?!?/br>郭里正點頭,氣呼呼道:“我也是這樣想。我叫他們坐下來商量個妥當法子,又沒說沉豬籠。紅娘子這婆娘混說!”當下也顧不得計較了。一面命人阻止追張福田和李紅棗,為的是怕追急了把他二人逼翻了船出人命,一面親自來找江老爹商議。江老爹看著被眾人圍隨而去的清啞,竟然落淚。好好的一樁親事,卻因為李紅棗使壞,害得他兒子也沒了,鋪子也沒了。這樣能干出息的兒媳婦也沒了!看郭家這氣象。哪曾把竹絲畫放在眼里!想到這,他心中對李紅棗的仇恨又加深一層。至于江老婆子在其中起的破壞作用,她都瘋癲了。他也忽視了;謝家也受到了打擊,死了閨女還賠了銀子,唯有罪魁禍首李紅棗沒受懲罰,他如何甘心!正在這時。郭里正來找他來了。郭里正要他放過張福田和李紅棗,“你砸也砸了。氣也出了,就收手吧。鬧再狠,你兒子也活不過來了。要為了算這樁過了氣的賬,再把人家逼死了。犯了王法,又是一身麻煩。那不是出氣了,是找氣來了?!?/br>江老爹本就沒想鬧出人命。只是聽了這話卻有些悲憤。——這正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死的是郭家兒子,他還會這么說嗎?別說死了。就說上回為郭清啞入獄,郭家人那個狠——差點把謝家弄垮了。后來雖然沒垮,也敗落了一大半。如果郭清啞死了,郭守業要能放過李紅棗,他就不姓江!郭里正也在想:鬧鬧就罷了,真把這事推在李紅棗頭上才是笑話呢。誰都知道,人是謝家閨女殺的,又不是李紅棗殺的。再說了,李紅棗雖然算計了江明輝,江家人自己就沒錯?江老婆子當時可是鬧著喊著要退親的,以為攀上了高枝呢。這事瞞得了別人,郭家人還不清楚!當然,他嘴上不會這么說。因見江老爹臉色不好看,進一步勸道:“他們就剩這窮家,你不比他們。誰都曉得江家得了十萬銀子的賠償,真要把他們逼急了,他們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跟你拼命。你拼得起?”這話成功讓江老爹變色,陰著臉命人去叫大家住手。郭里正勸住了他,轉而又對張李兩家人說:“你們也別怪江家火大!要不是李紅棗,人家兒子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雖然說殺人償命,謝家也賠了十萬兩,可你們也不想想:江明輝那是多能耐的一個人?他在城里開的鋪子賺錢的很。賠再多銀子有什么用!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要是他活著,這輩子何止掙十萬兩!”李張兩家人不住點頭,哪敢再說一個字。最后,李紅棗和張福田成功逃走,但在江家人堅持下,郭里正作證下,張家當眾宣告休了李紅棗,李家也當眾宣告再不管這個閨女。李紅棗,被張李兩家除名,綠灣村沒了她容身之地。江家人在砸了張家和李家后,揚長而去。回到毛竹塢,江老爹并沒有出氣后的輕松感覺。當他看見江大娘又在院中跟人嘀咕說郭清啞不好害了她兒子時,忍不住指著她破口大罵:“敗家的老婆娘!你怎么不死?死了還干凈!你要早死了,明輝也不得死了……祖宗噯,我這是前世里造得什么孽……”罵到后來,他蹲下身,雙手捂臉痛哭!江大娘嚇呆了一般,怔怔地看著他。江老大和江老二也都被爹這舉動嚇住了。江老爹想起在綠灣村看見的:郭家地界擴大了好幾倍不止,用高高的圍墻圍住,好大一座莊園,連水上都修了水閘,攔了起來。隔著院墻,遠遠的看見里面一排排房屋。雖不知郭家到底有多少雇工和奴仆,但通過在綠灣壩碼頭看見的,少說也有一千!第316章歸心(二合一章求月票)這氣象刺痛了他的雙眼,刺痛了他的心。謝家賠償的十萬兩忽然顯得微不足道起來。若是明輝還活著,若是郭清啞嫁入了江家,江家肯定也是像這樣。正如郭里正對張李兩家人說的:人活著才最重要!明輝要和郭清啞成親了,這輩子何止掙十萬兩!所以,他見了江大娘怎能不恨!江大娘忽然也大哭起來,像孩子一樣坐在了地上。江家兄弟和媳婦急忙兩頭勸,混亂中相互看著嘆氣。※再回頭說郭家。江家人走后,郭大有便安排卸貨,用小船將紗線運到郭家西坊門前水道。搬運工都是村里的莊稼漢,得郭家照顧在農忙之余掙這份工錢。反正又不用整天守在這,有活計叫一聲就是,搬完了就走,一點不耽誤農活。吳氏就被婆子媳婦們圍住了,招呼奉承之聲不絕入耳。有夸郭家船大、堅固牢實的,有罵李紅棗不是東西得報應的,有贊郭家有威望、一來就壓住一場大鬧的,有贊郭家仁義不記仇的,還有就是純碎來討好招呼的。吳氏都笑臉相迎,一面招呼一面急忙往家趕去。清啞和二嫂等人先走,早上了圍堤了。離了喧囂的人群,觸目都是水鄉景色。心情才明朗了。因見一邊田地里綠茵茵的成片,煞是養眼,恍惚間好像到了春天一樣,便問道:“這不是麥子,是……胡蘿卜!怎么種這許多?”阮氏不禁笑了,道:“你忘了?這些都是要賣給咱家工人吃的。一千多人,一天要吃多少菜!這還不算多呢。別的地方還有?!?/br>清啞恍然大悟。是她糊涂了。楊安平家的忙湊趣道:“還有白蘿卜。姑娘,這些人家可占大光了,光一個冬天賣菜都能抵得上以往一年的莊稼收成呢。這蘿卜拔完了。開春再種棉花,一點都不耽誤。蘿卜纓也不白丟,也挑去咱們家喂豬喂羊,換肥料回來肥田。隔年那田照樣收成好……”她呱啦呱啦說起種田經,清啞聽了覺得挺有趣。俗話說“冬吃蘿卜夏吃姜”。本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