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回春香樓去了。

馬車內，郭大貴卻造反起來。

他渾身燥熱，使勁扯衣領。

沈寒梅一面幫他擦汗，一面叫他。

第208章成真

他努力睜開眼睛看她，“沈……meimei！”

“噯，是我?！鄙蚝反笙?，湊近他問，“你這是怎么了？”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頰，郭大貴心神恍惚，喃喃道：“寒梅！”

他不知不覺伸手去捧她的臉。

沈寒梅羞得一縮身，躲開了。

“快喊宋mama來?！彼愿姥诀?。

馬車又停下。

宋mama上車檢查郭大貴后，面色有些沉重。

“他怕是著了人的道了?！彼?。

“怎么回事？”沈寒梅急了。

宋mama看著沈寒梅欲言又止，不好說的。

她懷疑郭大貴吃了春藥一類的東西。

她掀開車簾對外看了看，這里離郭家很遠，根本不在同一個方向。若是繼續送郭大貴回去，恐怕半道上就要出事。這大晚上的，又不好讓沈寒梅下車走，她便著急起來。

想了想，她對沈寒梅道：“不去郭家了，咱們回頭坐船?！?/br>
她記得附近水道碼頭有沈家的船。

上了船，就能單獨將郭大貴隔開。

等到了沈家，沈老爺大概也回來了，能拿個主意。

沈寒梅忙令馬車掉頭，往碼頭去。

就在往碼頭去的路上，郭大貴藥性發作?；蛘哒f，藥性早就發作，不過他被人灌了許多酒，所以先前迷糊著不明顯而已。

宋mama不敢下車，和丫鬟英兒一左一右摁住郭大貴胳膊。

到碼頭后，也不敢讓別人來幫忙，怕她們看出端倪亂說，她親自和英兒將郭大貴拖上船去。關在最里面的艙房，不許人靠近。

接著，宋mama出來吩咐熬醒酒湯，說郭三爺喝多了。

沈寒梅早忘了宋mama告誡，忙去看郭大貴。

郭大貴滿臉通紅，早把衣裳扯開了。

英兒低呼：“姑娘別進來！”

沈寒梅卻急道：“郭三哥，你怎么樣了？”

她也看出他不對。急得眼淚都下來了。哪里還管英兒攔阻，上前就扶住他，用手貼在他額頭上試冷熱。一面問他怎么樣了。

郭大貴發抖道：“我……好熱！”

沈寒梅忙道：“我叫人打冷水來給你擦臉?！?/br>
郭大貴朦朧中，覺得她小手貼在頭上特別舒服，就抓住不放了。跟著，又覺得她身上散發一股香氣。令他不可遏制地往前湊，貪婪地抱住。不舍得松開。

沈寒梅身子瞬間僵硬了。

英兒忙上來掰郭大貴的手，哪里掰得開。

她哆嗦道：“姑娘，姑娘，他……他好像被人下了藥?！?/br>
她也是聽宋mama剛才說的。

沈寒梅驚顫問：“什么……藥？”

英兒不知如何回答。

她家姑娘和嚴姑娘謝姑娘不一樣。是在深閨養大的；她從小跟著姑娘，自然也不懂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也說不清楚。

“反正不是好藥。你看他——”

英兒指著郭大貴。心想若好能這樣發瘋嗎？

沈寒梅就傷心了，哭喊“郭三哥！”

郭大貴死死抱緊她。仿佛抱著救命的稻草。

沈寒梅雖羞怯，卻看得出他很難受，于是安慰道：“三哥別急，宋mama請大夫去了。三哥，你告訴我吃了什么？我好幫你?！?/br>
郭大貴越發糊涂了，說不出一句話，卻把她越摟越緊。

英兒死命掰他手，哪里掰得開！

沈寒梅見這樣不是事，催英兒道：“快去叫mama！”

英兒也怕出事，便飛快地跑了出去。

等她和宋mama各端一盆冷水匆匆跑回來，剛到門口，卻聽里面沈寒梅驚叫道：“別進來！”

宋mama心一沉，道：“姑娘，就我和英兒?！?/br>
沈寒梅依舊道：“那也別進來！”

聲音里有掩不住的慌張和驚懼顫抖。

既害怕，為什么不要她們進去？

宋mama想到一個情形，覺得遍體生寒。

“哐啷”一聲，她手里的銅盆落地，水花四濺。

她靠著船艙板壁，身子軟軟地往下溜。

英兒急忙放下手中銅盆去攙扶她，“mama！”

宋mama艱難道：“去……那頭，別叫人過來?！?/br>
英兒狐疑地走了。

宋mama坐在船板上，喃喃道：“作孽喲！”

……

第二天早晨，郭大貴醒來，發現他躺在一張精致的繡床上，身上蓋著極薄的綢被。他狐疑，掀開被子一看，身上里衣也換了，不是自己的。略一定神，腦中閃過和夏三少爺等人賭斗的情形……

他如雷轟電掣，整個人都傻掉了。

呆怔了好一會，才挪動腿腳下床。

一個不穩，“咕咚”一聲，一頭栽倒在床下。

他顧不得頭疼，用拳捶地，痛不欲生！

正在這時，屏風外進來一個人。

郭大貴停止動作，不敢抬頭去看，生恐看見雀靈那張精致的臉。

可是那個人徑直走到他身邊，停下了。

他看見褐色裙擺下露出一雙青緞繡老梅的圓頭鞋，不禁疑惑，因為那鞋不像meimei那樣女孩子穿的，倒像娘穿的；那裙子也奇怪……

他忙抬頭，卻看見宋mama板著臉站在那。

“宋mama，你怎么在這？”他愕然道。

老婆子也逛妓院？

“這是沈家，我怎不能在這？”宋mama氣道。

“沈家？”郭大貴失聲叫了起來。

宋mama見他一臉不明情況，又想著要緊事，也不跟他打啞謎了，道：“請三爺起來說話。昨晚我們在大街上碰見醉倒的三爺，就帶回來了。三爺倒是說說，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怎么弄成那副樣子？”

郭大貴聽說他在沈家，心里一喜；再被宋mama一問，又一虛；想要解釋。又不好解釋，只得含糊道：“我……我喝多了，就……也不知怎么就醉倒了。不知道怎么在大街上的?！?/br>
他也糊涂著呢！

宋mama見他不肯說，臉一沉。

“三爺被人下了藥！”她揭露他。

“什么！”郭大貴剛站起來，差點又跌倒。

“你還不肯說？你害得我們家姑娘……”

宋mama說了一半便止住，滿面怒氣地看著他。

“沈meimei怎么了？”

郭大貴慌了，不知自己怎么害了沈寒梅。

宋mama雖萬難說出口。心想還是得說。眼下頂要緊的是要讓他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該怎樣補救，不能賴賬。

“你昨日被人下了藥。我們姑娘好心救你，你卻……害了她清白。我們不敢讓老爺知道這事，只好偷偷把你帶來后院。這里是姑娘的書房。你要有良心，就趕快悄悄回家去。請郭大爺和郭老爺來沈家提親?！彼蝝ama咬牙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郭大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真的？”

宋mama大怒道：“我還會拿姑娘的清譽說笑！”

郭大貴慌忙擺手道：“不……不是！是……我想見見沈meimei?！?/br>
他嚇得語無倫次?；诺脹]了主意。

宋mama叱道：“見什么！還不趕緊回去辦正事要緊！”

郭大貴一想，可不是嗎，眼下最重要的是定下這門親事。

他心里“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