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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美的外來者本就能引來人們好奇的目光,此刻,這位少女略帶幽怨的話語,讓人們探查的視線更為熱切。他們或直接或遮掩地,努力地張望著這個角落里的場景,在心中猜測著可能發生的事情。——戀愛后卻甩掉了女方的年輕小伙?——不堪誘惑離家奔逃的正氣年輕人?佐助束緊了手上的繃帶,不作回答,只是面色更冷。——這個女人真是麻煩,沒想到她能這么快地追上來。“佐助君,你就這樣和那個女人一起走了嗎?”她說這句若有所指的話,讓圍觀群眾的八卦熱血登時沸騰。瞬間,他們投向佐助的目光中就帶了某種隱約的深意。就連佐助,都被她這句近似胡攪蠻纏的話而感到微惱。他低聲說:“我可沒空陪你玩這種無聊的游戲?!?/br>“啊,沒想到女人的愛情對他來說只是個小游戲而已……”“越是外表美麗的人,越容易讓人心碎??!”圍觀群眾漂移的關注點,讓佐助惱意更甚。他板著面孔,快步走出了街道,擺脫了那些窺伺的目光。蓮沼慢著腳步,不遠不近地跟在他身后,一如初見時那樣。“佐助君明明答應了讓我跟隨你,為何卻反悔了,甚至從我這里逃跑了呢?”她問。“……那不是!……算了?!弊糁杂种?。他本想強調自己的行為根本不是“逃跑”,他并不需要刻意做出那樣的舉動。但是,和她辯駁似乎并沒有什么意義。雖然相處不多,但蓮沼真彌絕對不是那種會好好聽他說話的人。佐助定住腳步,沉著眸光,以認真且疏遠的語氣對她說:“你聽著,我現在只想快點找到鼬。我沒有時間,也沒有義務陪你玩這種游戲?!?/br>“我只是想要保護你罷了?!彼f:“不過,佐助君好像不太喜歡‘保護’這個說法。那么……換個說法,‘我只是想要跟隨著你而已’?!鳖D了頓,她又說:“就算我強調一千次,我不會傷害你,佐助君也不會相信吧。那么,我就換個要求吧?!糁?,親我一下,我放你走?!?/br>佐助:????!饒是慣來冷靜理智的佐助,都不禁為這個請求感到咬牙切齒。喜歡他的異性有很多,但敢如此直白地提出這種請求的,只有蓮沼真彌一個。他一直執著于復仇,對于這些男女之情向來不太在意。現在,這些從前被刻意無視的感情,好像又回到了他的身體里。明明有更好的選擇,比如直接動手殺了她,或者干脆直白地拒絕,但他竟然異樣地說不出口。這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是思維被陌生人cao縱著,陷入了什么可怕的幻術。他冷著面容,無比正經地問道:“……親哪里?”他的視線掠過蓮沼真彌的身體,從她白皙嬌嫩的手背,到領口處半露的纖細鎖骨,隨后是弧度美麗的脖頸,最后是她讓人忍不住低頭的面龐。視線一旦被寄托于曖昧的綺念,便立刻變得熱燙難當起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似乎都在散發著隱隱約約的誘惑,訴說著“請親吻我”。僅僅是用目光注視著,他便仿佛已經在腦海內親吻過了她的身體。……真是糟糕,他這是怎么了?佐助還在等著對方的回答,但蓮沼的語氣卻冷淡了下來。她有些敷衍地擺擺手,說:“逗你的。佐助君這么不想見到我,實在是太無趣了。我走了,再見?!?/br>說罷,她轉身離去。她離開的腳步毫無眷念,仿佛剛才的怨怠與親昵,卻都是曇花一現的夢境,不曾存在過。佐助一怔。他終于意識到,他,拓麻的,被耍了。蓮沼真彌一本正經地調戲了他,就在他真的上當的時候,她卻懶得繼續裝下去了,干脆地跑了——對于她來說,這大概是個很好玩的游戲吧。佐助忍不住握緊了草薙劍的劍柄。如果說先前的他只是覺得這個跟蹤狂很麻煩,那么現在的他,則覺得蓮沼真彌已經有些可恨了。從前只被仇恨占據著的心房,忽然被強硬地劈開了一個角落。|||阿飛交給蓮沼的任務,是阻止木葉村的忍者將佐助帶回去。整天貼著佐助的冷臉也怪無趣的,既然如此,她便去找木葉村的忍者好了。佐助殺死大蛇丸的消息傳出后,木葉忍村便派出了一支以旗木卡卡西為首的隊伍來搜尋他的蹤跡。這群人的動靜不小,少加搜尋,便能尋找到他們的蹤跡。比較棘手的是漩渦彩也在這支搜尋隊伍中。如果不小心撞上了漩渦彩,那可是個大麻煩。蓮沼握著短笛,緩步自山坡上走下。山腳下的一間茶屋外,煙氣渺渺。戴著木葉護額的銀發忍者手捏地圖,坐在光禿禿的長凳上。他腳邊的忍犬正懶洋洋地趴著,時不時翕動一下鼻子。輾轉的笛音忽起,幽幽傳入了旗木卡卡西的耳畔。在這樣的山野中忽然傳來笛聲,使得他立刻提起了戒備。一陣窸窣的腳步聲輕淺地響起,吹著短笛的少女緩緩走到了他的身旁。那少女停下吹笛,問道:“你要聽曲子嗎?”她穿著普通的露芝紋浴衣,腳踩木屐,若紫色的長發披散于身;從她的身上感覺不到忍者慣有的殺氣與銳意,因此卡卡西判斷她應當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孩。但是若說“普通”,她那足以使紅塵雪亮的容貌,又太不普通了。“抱歉?!笨ㄎ髅嗣诖?,說:“我沒有閑錢打賞你?!?/br>說罷,他收起地圖,打算離開。那少女仿佛沒有聽見他的回答,又問了一遍:“你要聽曲子嗎?”冷冷淡淡,又不失謙敬的語氣,讓人判斷不出她的態度。卡卡西不由停下了腳步。他看著少女的面容,已經邁出的步伐倒退了回去。他坐回了長凳上,扶著額頭說:“好吧,我聽一曲再走。但是,我真的沒有錢打賞你?!?/br>半含無奈、懶懶散散的語氣,難辨真假。蓮沼吹起了青葉小笛。經由聽覺發動的幻術,悄然入侵了卡卡西的身體。等到他發覺這件事情時,已經為時已晚。腳邊的忍犬在笛聲下睡的憨熟,而他則僵硬著身體坐在長凳上,竭力想要擺脫幻術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