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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反手關上門,腿都軟了,背靠在門上有些懵。簡直是無處不在的尷尬,這里倒像個避難所,暫時隔開了兩個人。要是能突然有個電話叫走他就好了,她剛才想好,還沒做好準備,就這么面對面,像男女朋友一樣面對面……光是想著“男女朋友”這個詞,就夠她輾轉反側十幾天了。門被從外側叩響,聲音從門板直接沖入耳內。“我還沒換好,等……”“別開門,”檢邊林的聲音先一步出現,“我想和你這么說話?!?/br>初見嗯了聲,也不清楚隔著個門,外邊能不能聽到。門那邊長久的沉默后,檢邊林也背靠上門:“剛才開車一路過來,控制不住,就想在去香港前看看你?!?/br>她手指無意識地在門板上滑動著,又嗯了聲。“我哪里做的你不喜歡,都直接告訴我,”他聲音有些發澀,“我……性格不太好,沒交過女朋友,沒經驗,這些你比誰都清楚?!?/br>初見手指微微曲起,輕摳門。從四歲就認識的人——從幼兒園開始,到小學,初中,高中,看著他穿過各種尺寸校服,熟悉他眼鏡度數遞進的過程,還知道他什么時候做的近視手術。這么熟悉的一個男人,隔著門對自己說:我沒交過女朋友,如果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告訴我……“初見?”她嗓子有些發干,含糊著,只會“嗯”。“我該走了?!?/br>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ing全天下最難寫的就是沒啥劇情的戀愛文T.T我簡直是一個字一個字在寫……ps。這文沒啥正經劇情,就是五個字“慢慢談戀愛”☆、第十二章每一秒的等待(1)走了?這么快?初見深呼吸,覺得自己應該開門了。對,開門。于是阻擋兩個人視線的障礙物就如此突然消失。檢邊林單臂撐在門邊上,目光焦點一下子從木門上掛著的小懶熊換成了她,有點發怔。“我……想起來還有包方便面,給你下碗面吃吧?!彼锪税胩煊彩潜锍鲞@么一句。檢邊林單臂撐在門邊上,想了想,點點頭。在初見跑進廚房后給在樓道里的助理發了個短信,讓他過來拿家門鑰匙,先去對門蹲會兒。于是初見在到處摸雞蛋的時候,聽到家門被打開,隨口問:“誰來了嗎?”檢邊林到廚房門外,從眼神到表情都平淡無奇:“沒人?!?/br>初見哦了聲,繼續手忙腳亂想要多找點東西能丟到鍋里,結果是切了大半碗的香菜充當青菜。檢邊林趁著她做飯,溜達了一圈,把陽臺上養著的盆栽都澆了點水,給初見爸爸養的一小缸子魚喂了食,再繞回到廚房時,正看到她在一豆暖黃的光下,歪著頭,努力把湯面從不銹鋼小鍋里倒出來,一滴汁水都不剩。小時候,他還不會做菜,兩家大人不在時候就給給她煮方便面。她總會在旁邊不停提出要求,加點兒午餐rou吧,再來點青菜,我把西紅柿也給你洗了,哦,對,冰箱里還有雞湯,最后一碗方便面能煮成路邊攤上的麻辣燙。最后,臨出鍋了,她還會一個勁兒提醒,別倒在臺子上,誒,你慢點,慢點,倒出來了……面端出去,初見眼看著他把香菜葉都撈得一片不剩,都開始后悔怎么沒剩小半碗自己嘗嘗,有這么好吃嗎?人走的時候,關于送還是不送,要送到門外,還是電梯口,還是樓下她都仔細思考了下。最后還是拿上外套,送到樓下。看著他走下兩級臺階,她叫了聲檢邊林,邁了兩小步,站在最高一級臺階上和他平視:“你注意……注意安全啊?!?/br>夜風……都靜止了。不遠處小區保安還在到處跑著幫人調度車位,檢邊林助理早就開車繞過來,也不敢按喇叭催,隔著玻璃窗遠遠看著這里也不知道兩人在耽誤什么呢,晚上可就這最后一班,再不走飛機都沒了。“你不走啊……”她兩手揣在毛衣兩側口袋里,溜了視線,越過他去瞄謝斌那輛車。檢邊林就這么一瞬不瞬看著她,約莫半分鐘后隔著口罩含糊不清地低聲交待了句:走了。于是那天夜里,初見在床上第二次徹夜難眠,翻來覆去覆去翻來,天蒙蒙亮困得眼皮都發酸了,也沒緩過來。兩個人這就算在一起了,而初次約會的內容就是各自為彼此溫習了快餐廚藝……沒睡多久呢又朦朧著從床上滾下來。她想起來,他馬上就要手術了,卻還是這么忙,似乎很不妥??恐?,徒手把身子下的長毛地毯快揪出一個窟窿了,估摸著檢邊林不一定方便,還是撥了謝斌的電話。那邊拿起來第一句就是:檢邊林他女朋友你好,有事?……對著他以外的人,她還是能應對自如的,打了個愣就和沒事人似的和謝斌確認檢邊林接下來的行程,還有病情。這次謝斌再沒有什么故作玄虛,也沒夸大或是隱瞞了,大概交待最近的工作行程,原來并沒有檢邊林自己說得那么輕松,眼下已經離開香港,在澳門了。要給上次電影補拍至少二十四天,再回來安排手術,開刀怎么也要一個月后了。謝斌順便感慨下做藝人不容易,吃止痛片和吃VC似的:“也不對,VC也就一天兩片……”等掛了電話,謝斌也覺得自己這經紀人做得也不容易,簡直是檢邊林半個媽。檢邊林下午補拍,行程很緊,在機場就和要采訪的記者匯合,直接上了黑色保姆車就是采訪。全程,他都忍著腹痛,耐心翻著采訪提綱一個個盡量詳細地回答問題,以便記者回去有足夠的東西寫稿。保姆車繞過賣手信的步行街道,開到大三巴牌坊下。檢邊林把采訪提綱合上:“辛苦你,如果還有什么問題需要補充,發給我的經紀人,我會讓他整理文字版本給你?!?/br>記者把錄音筆收起來,笑著寒暄:“多謝,多謝,真是理解我們工作。你可真是辛苦啊,從機場到這里這么短時間還要接受采訪。工作真是排得滿,私生活的時間都擠沒了?!?/br>檢邊林點點頭,示意告別后,戴上帽子直接跳下保姆車,帶著兩個助理和一個化妝師,直接上了炮臺。這一場本來就是夜戲,導演又是出了名的磨人要求高。一場戲從天剛黑拍到了凌晨三點多。最后,檢邊林連穿上外衣的動作都開始發虛……從腹部輻射出來的疼痛,連右手幾根手指都開始微微發顫。謝斌覺得不對,在劇組收工時,讓他倚著炮臺的灰色磚墻旁休息。導演察覺了,離開前特地問了問情況,檢邊林擺手,草草解釋是吃壞了肚子。讓劇組人趕緊收拾完,去休息,他過會兒就好。是腹痛,不能坐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