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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祁云晏也偏過頭來,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上。他微微一愣,語琪則勾了勾唇角,朝他安撫般地輕輕眨了一下右眼,有點兒戲謔,卻帶著對自己人才有的親近。目光相接只在短短瞬息之間,兩人沒有任何的交談,但她的眼睛里有笑容,眨眼的動作輕快又促狹,像是在問同輩的好友:怎么又被罰跪了?闖禍了是么?要不要我替你去求個情?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件事,就是……本來以為你們知道的所以沒有特意解釋,但看來我想多了。科普一下——之前看很多文,明朝太監都自稱奴婢,知道是知道但沒有特意去查,這次你們問了就特意去翻閱了下——明朝無論宮女還是太監,只要是年輕的都自稱奴婢,老一點兒的太監就自稱老奴。然后督主是有官職在身的所以才能自稱臣,而張德安這種挫怪就只能自稱奴婢。太監有兩種閹割的手段,一種是盡去其勢,就是雞-巴全部割掉啥都不留,這種不大好因為如果割得但凡深一些就會尿尿的時候成扇面。另外一種就是割開兩個球球,把筋割斷,把里面的玩意兒擠出來,留著雞-巴,這一種一般不會有尿尿的困擾,祁督主就是這種。算之前有雞一巴的男配我也沒給他們任何福利,啦,有還是沒有有關系么?在這文里雞-還有關于啪啪啪……就巴就是個擺設有個屁用相反沒有雞一巴比較萌好么,有的那都是糙老爺兒們,五大三粗皮糙rou厚的,但是沒了那啥的太監就不一樣了通常身材都比較清瘦纖細,,長相陰柔面白無須不說,祁督主這種七八歲就被咔嚓的I心思也敏感,衣著起居都講究,從來不會有一身臭汗這種事情發生,所以超級萌的好么!!!第139章攻略督主男配5祁云晏跪在慈寧宮的正殿明間之上,金絲猴皮制成的護膝異常柔軟,但他卻只覺得冷,從指尖到發絲都是冷沁沁的,沒有一絲熱氣兒。并不是因為畏懼可能到來的懲處,也不是因為那寶座上滿面怒容的趙太后,只是忽然覺得疲倦。十余年的歲月,都付與這個重重華檐的冰冷宮廷,用盡陰謀心機,忍下屈辱難堪,一步一步地爬上如今這個位置,誰知道他為此耗了多少心血?但不過是這些主子的一句話,便可輕易地將他重新打下十八層地獄,從此再無翻身之日。司禮監掌印,東廠督主,名頭再威風又如何,也不過是主子面前的奴才,連審訊都無需,想打死便打死了,草席隨意一包便拋在亂葬崗,任憑野狗啃食也沒人會為他們不平。不過是腌臜的閹人罷了,賤命一條,又有誰會在意?人人都道宦官狠辣絕情,可沒有人生來便是宦官,都是情勢所逼,世道所迫,一步一步地成了如今這幅模樣的。若非當初父親因彈劾權臣被誣陷下獄、帶累家人,他也不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怨是怨的,恨也是恨的,不知是怨父親還是恨那些權臣,但終歸是這些怨與恨撐著他一路走來,費盡心機坐上東廠督主的位置。權力是美酒,也是毒藥,它讓曾經強大的仇人變成手中待宰的羔羊,也讓他以一副殘余之身背盡天下罵名。不過他看得開,惡名昭著便惡名昭著——但凡是坐在這個位置上,誰的雙手都不會干凈,除了仇人之外,他身上也負了不少條人命,其中雖多數人本就該死的,卻也有少數無辜受連累的,他這滿身的罵名背得倒也不算冤枉。——他這般的人殺生無數,造孽太多,若是今日死在了慈寧宮,只可能會下地獄。雖是讓魏知恩去了乾清宮,但他卻并不抱什么希望。若他處在她的位置上,此時此刻只會拍掌稱快,宮中最大的對手自斷一臂,于她而言有利無害,她大可乘此機會扶植自己的心腹爬上司禮監掌印、東廠督主之位,如此一來,趙太后雖有娘家勢力撐腰,但在宮中卻是再也奈何不了她了。沒什么可怨的,宮中從來沒有人情冷暖,只有利益交換,更遑論他本就不是那位女皇的人,她若冷眼看著那是應該,若撈他一把那是恩情。祁云晏緩緩垂下眼臉,漠然地看著那四散鋪在地面上的曳撒。其上繡著的細云蟒紋猙獰可怖,然而他此刻卻是前所未有的心如止水。在這大殿中央跪下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再奢望過活著站起來,只是人之將死,浮現在腦海中的卻是自進宮到如今的一幕幕。曾經受過的無數欺壓,遭到的百般□,都自塵封的內心深處翻滾涌現,清晰得仿佛是昨日重現——然而進宮之前那段安逸的童年歲月,卻怎么都想不起來,模糊仿若前世。是因為他罪孽太深,所以不配擁有美好的記憶?恍惚之中,他聽到寶座之上趙太后的聲音陡然拔高——“來人!給哀家把這閹豎拖下去打,打到死!”青瓷茶蠱在面前炸開,鋒利的瓷片與guntang的茶湯四處飛濺,在曳撒下擺上暈染出層層水痕,在脖頸臉頰劃出了幾道細細血痕——他并沒有試圖避開。躲什么呢,總歸今日逃不脫一死,最后不過是歸于一捧塵土,避與不避無甚差別。勾心斗角了十幾年,他倦了也累了,從此安眠沒什么不好。趙太后話音剛落,便似乎有幾人踏入了殿內,祁云晏低垂下眼睫,等待著執法太監前來,然而——“兒臣給母后請安?!?/br>低柔清越的嗓音,笑吟吟的語氣,熟悉溫和的聲音,就這樣漫不經心地穿破這空蕩冷寂的大殿,清晰無比地傳到耳邊。明黃色的曳撒撩起一連串弧度,在耳旁蕩起又落下,悠悠然如云卷云舒。早已不抱什么希望,卻乍然間聽到她的聲音,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偏過頭去看,卻正撞上她輕輕瞥來的一眼。他微微一怔,有點兒不敢置信,但她卻神態從容,甚至朝自己眨了眨右眼,那長而帶媚的鳳眸中笑意流轉,有安撫,也有促狹。明明可以袖手旁觀坐收漁翁之利,她卻偏偏插了進來;明明大殿之上氛圍凝重,她卻在趙太后面前堂而皇之地做這樣的動作。祁云晏有點兒看不懂這個年幼的帝王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沒有到趙太后跟前去,也沒有站得遠遠的,而是在自己身側站定,明明沒有說一句話,卻已是這樣清楚地表明了立場。祁云晏不動聲色地收回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