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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融洽地吃起各式糕點來。柳蝶兒始終沒出半點聲音,梁纖纖眼里滿是糕點,只剩顧母說話。「纖兒,蝶兒初來京城,你待會兒跟她到處走走?!顾郎厝岬乜粗鴥扇?。「是的,娘?!沽豪w纖乖順地點頭,向柳蝶兒投以善良的笑。「那就麻煩嫂子了?!沽麅杭毥栏恻c,溫婉一笑。雖然她看來就像名門閨秀般,但梁纖纖覺得隱隱不安。不知是她多心了,還是真的如此,她總感到柳蝶兒正在審察她,那種打量的目光穿透全身,使她如坐針顫。她正想得入神,竟見顧鎮棠的手指擦過她的唇邊。「嗯?」她輕輕歪頭。「沾著了?!顾麛傞_手,讓她瞧見沾了糕點的指頭。要是平常,顧母定然不會作聲,只裝作不見,但今天多了二人在場。「哥,輕佻致敗啊——」話落,笑聲不斷,只見一雙冷眼射向顧宇軒。☆、41與柳蝶兒外出京城大街上,目光聚焦在溫婉動人的兩個姑娘家身上。途人的眼睛緊盯著那飄逸搖曳的裙紗,追隨羅裙主人精致秀麗的臉蛋,被那晶亮的水眸攝去心魂。梁纖纖早已習慣了別人驚艷的目光,身旁的柳蝶兒倒是略顯不安,低垂著頭。梁纖纖沒明白她低頭的原因,卻也不想僵著,便帶起話題:「蝶兒姑娘是哪里人?」那張神情頗為僵硬的小臉對上她,咬緊下唇,沉思半晌才道:「泰山附近?!?/br>「是???我哥也曾到泰山附近學武呢?!沽豪w纖寬心地笑了,幸好是泰山,她至少能利用哥哥來繼續話題。「喔?」柳蝶兒抬起頭的速度比方才稍快,那雙亮目直盯進梁纖纖眼里。「我哥小時身子弱,所以爹爹要他習武,五年前才歸來。他常常戲弄我的,很可惡!」想起梁傲豐,被他調侃、欺負的片段便涌入腦中,說得她鼓起腮子。本以為柳蝶兒會聽得苦悶,怎料她看起來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大概是體貼梁纖纖,不讓她感到尷尬吧。「那他現在變得強壯了嗎?」柳蝶兒輕輕問了一句,若不細心傾聽,倒覺像是自言自語。「壯得像頭牛!哈哈……」梁纖纖用雙手在空中比劃了一頭牛的大小,說罷不禁以袖掩嘴,傳出銀鈴般的笑聲。許是受她感染,柳蝶兒也牽起嘴角,笑睇著她。嗯……蝶兒笑起來真美。「謝謝?!沽麅簺]再低頭,反而大方地道謝。這刻,一股熱力迅速竄上臉頰,梁纖纖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她把心里話說了出來。「對了……小叔提親了沒?」柳蝶兒眼里閃過訝色,卻很快平靜回答:「沒有的事?!?/br>仿似察見路人投來的眼光般,她再度低頭,看在梁纖纖眼內倒誤會她是害羞。「是喔……」她輕吐粉舌,很想咬掉自個兒的舌頭。怎麼她好像說什麼也不合適的呢?她瞄了柳蝶兒一眼,實在束手無策。說是上街見識,但柳蝶兒一副對街道鋪店興致缺缺的模樣,又低著頭,又看似沉思,她該拿她怎辦?究竟小叔往常如何跟她相處啊……腦海蹦出一句疑問,她馬上說出口打破靜謐。「不知道小叔是個怎樣的人呢?」見柳蝶兒仍然沉默,梁纖纖補上一句,好像多說一些才不覺沉悶?!复蟾鸥喙懿煌??」「自然是大不相同的。你怎麼想?」「相公沉實、寡言;小叔看來好動、活潑?!沽豪w纖沒預料到她竟會問,認真思考,想起顧鎮棠,不禁會心微笑。「寡言啊……不會很悶嗎?」一雙過分明亮的杏眼緊盯梁纖纖,似有所期待。「還好,多數是我說一句他說一句,只不過我說十個字,他回一兩個而已?!?/br>「他待你很好?!?/br>「是嗎?」他不喜歡她也娶她,算是好嗎?嫁來以後,她的心情大起大落,好嗎?她一直覺得好孤單……連如玉也不在了,她的苦誰也不知。唉,如果如玉在就好了……「我們再走一會便回去用膳吧?!顾銖姅D出笑容,繼續與柳蝶兒聊天。多想無益,還是專心談話好……☆、42巧合下午跟柳蝶兒外出後,梁纖纖才憶起自個兒很久沒跟姑娘家談話——尤其是如玉。想來,如玉回鄉探親也去太久了,總覺得哪里怪怪的。於是,用膳後她便藉口端蕓豆卷給顧鎮棠吃,往書房找他。書房向來燈火通明,方便他處理事務、和書寫,她總可以從紙窗看見他埋首工作的剪影,如今從遠處看,她卻見他站著,身旁多添了一抹纖細的黑影。書房里,兩人一前一後站在書桌前,凝視一本簿子對話。「她叫我找他?!股ひ袈爜磉^分平靜,似有所壓抑。「何時?」顧鎮棠指向平放桌上的簿子,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黑字,似是一份時間表。「隨時,待你安排?!咕淠┮粽{稍高,黑影踏前一步,想看清簿子。「明天午時?!?/br>黑影再踏前一步,許是被鞋子絆著,竟一個向前仆,幸得顧鎮棠摟著她的腰肢,才不至於跌倒。「謝謝?!?/br>世事往往如此巧合,疑惑的梁纖纖正好推開門,看見自家相公擁著秀麗可人的柳蝶兒。端著蕓豆卷的手抖個不停,一雙腿卻像生了根般沒法動。「啊——」她連眨了三次眼,眼前畫面依然,只是在她第三次眨眼的時候,顧鎮棠松開了手。他一聲不響,臉色如??粗?。柳蝶兒見他沒作聲,也只是無語站立。「我來只是想問你——你們,要不要吃蕓豆卷?」她的手抖得更厲害了。這氣氛、這場面已經遠遠超過她的承受能力,她不可以再留在這里!她故作堅強,抖著抖著把蕓豆卷端到書桌上,硬裝腳步踏實,大步走出書房,懦弱地落跑。作為正妻,她大可以興師問罪,但她蠢得落荒而逃。沒法,誰教那畫面叫她心痛得喘不過氣?她連組織一句得體的說話也辦不到,更別說質問他倆的行為。也許,蝶兒只是不小心跌倒,他才扶她的……梁纖纖苦笑了。既然如此,他為何又不作解釋?蝶兒又為何不主動辯解?答案呼之欲出。這種天真的想法連自個兒也蒙騙不到,又豈會是事實?她好歹也有半分自知之明。原來他不是喜歡男人,只是不喜歡她而已。她執起湖邊平滑的小石頭,發泄般扔向平靜如鏡的湖面,激起一個又一個的漣漪,瞪著雪白的水花發呆。可惡!說到底她就是沒法對剛才的事視而不見。他究竟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她是他的妻——要跟別的女人風花雪月,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