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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關切,心中一熱,忖道:“師姐還是在乎我的?!彪S之作笑道:“屋里悶太久,出來曬曬太陽,正好碰見賈公子,就一起過來看看了?!?/br>殷琳瞪了他一眼,這么多人面前也不好多說,轉身對冷然道:“對了,他是我師弟白玄,前夜遇襲中受傷的一個?!?/br>冷然拱手作揖,對白玄微笑道:“見過了,記得昨天他還躺在床上吧,如今看來,身上的傷勢定是已經好多了,白師弟好?!?/br>殷琳欣賞地望望冷然,要知他可是當今紅極江湖的十大少俠之一,名氣與白玄相比,不諦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他卻能如此謙恭地向白玄問好,除了本身修養甚好之外,也可以說是給足了自已的面子。誰知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白玄對冷然早有成見,立覺他話里帶刺,眼角又乜見殷琳瞧他時的欣喜神色,心中的醋瓶子打翻,冷冷道:“技不如人自得在床上躺著,哪有冷少俠這等瀟灑的本事,昨夜剛捉拿完采花盜,今天便能來游山玩水看大戲?!?/br>殷琳訝然,轉首望向白玄,見他面無表情地望著冷然,心中忽然有所省悟,俏臉漲得緋紅,努力平靜道:“阿玄,你怎么這樣說話?人家因見你傷勢好轉,為你高興,你卻……卻……”冷然見了他倆情形,也似有所領悟,忙道:“其實到這里來,也不盡是為了看戲,嗯,不知哪里有了點誤會吧?殷姑娘不用再陪伴在下,冷然這就告辭?!?/br>白玄見殷琳回護冷然,而冷然得了便宜卻還趁機賣乖,心中醋勁更是大發,青著臉道:“我只隨便說兩句,你們用得著這般緊張么?要走也是我走……”轉身就要離去。寶玉忙扯住白玄的衣衫,道:“有話好好說嘛,戲都快開演了,怎么就要走了?”他也瞧出一點其中的微妙,只怕他這一走,場面就更尷尬了。殷琳氣得臉色發白,怔怔地瞧著白玄,細嚼著“你們”兩字,眼圈已慢慢紅了起來,剛想說:“都別走,還是我走好了?!焙雎牨澈笥袀€嬌滴滴地聲音道:“哎呀,這位莫不是十大少俠之一的冷然么?”眾人循聲望去,卻見一個華裳美婦來到廊下,年約三十左右,秋水為神,芙蓉如面,肌膚若雪,鴉鬢油亮,真是可用天上仙妃來形容,她身后跟著數名俊俏婢女,再遠一層,又有近二十名精壯的褚衣漢子,腰上都挎著兵刃。冷然作揖道:“在下正是武當冷然,不知夫人有何見教?”那美婦歡言道:“真是幸會,冷少俠到了都中,怎么也不賞個臉,到敝莊做一回客?”她聲音中似夾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妖嬈,只教聽者心跳不已。冷然微異道:“敢問夫人是……”那美婦人盈盈施了一福,微笑道:“程彥淳是妾身家父,崔朝陽便是外子?!?/br>冷然聽了,又作一揖,敬聲道:“原來是賭林大家千手仙娘崔夫人,在下正打算去貴坊拜見伉儷,不期此處遇上?!?/br>崔夫人道:“我聽爹爹說,冷少俠為我二妹之事親臨都中,心里十分感激,曾去東太師府上請了少俠幾回,但因東太師愛材心切,只是不肯放人,一時也沒法子,只好先收拾了房子等著,待會看完戲,少俠定要到敝莊住上個十天半月才好?!?/br>冷然道:“說來慚愧,在下已入都數日,卻仍沒能查到二小姐的下落?!彼粊砦唇涀C實,二來怕崔夫人無法兀然接受,因而不敢將從那鬼面人嘴里得來的噩耗轉告。崔夫人黯然道:“我二妹生性雖有些嬌縱任性,卻從來不曾傷害過誰,此時只有望她吉人天相了?!比绱硕嗳藞龊?,她不愿流露太多傷感,轉言道:“若知冷少俠今天有興趣來看戲,妾身定將這園子包下來恭候?!?/br>冷然笑道:“這看戲的人少了反無趣味,待演到好處,總得有人一齊喝采才有味道?!?/br>崔夫人道:“冷少俠身為當今名動江湖的十大少俠之一,卻沒絲毫的架子,可真是難得哩……”白玄聽她一味恭維冷然,心中老大不高興,冷哼了一聲。崔夫人雅號千手仙娘,原是因自她那變幻莫測的賭術,然而賭術要練得好,聽力自是其中最中要的方面之一,白玄輕輕一哼,哪能逃得過她的耳朵,眼波流轉,目光落到了白玄的臉上,微笑道:“這位是……”冷然見白玄沒答,忙應道:“這位是正心武館的白……”孰料卻給白玄冷冷打斷:“我不過是個泛泛之輩罷了,豈敢有勞冷少俠代答?!?/br>崔夫人碰了個冷釘子,心中暗暗惱怒:“冷少俠身為十大少俠之一,尚且對我謙虛恭敬,你又算什么東西,竟敢這般無禮!”只因不知他跟冷然是什關系,臉上卻仍掛著笑容,道:“既然這位公子不愿意說,那就不勉強了,其實妾身聽過的名字太多,也沒能記得住幾個?!毖韵轮鈪s是,象你這等無名小卒,即便說了名字,只怕我還記不住呢。白玄臉上陣青陣白,心里罵道:“這賤婦竟在琳琳面前大捧冷然,卻暗地里損我?!彼穗H已鉆進牛角尖,也不想剛才出言已先得罪了人。崔夫人撇開白玄,轉首對冷然笑盈盈道:“噯呀,不要站在這兒說了,咱們不坐下來,他們可不敢開演哩,這就請冷少俠和幾位朋友到前邊去,一邊看戲一邊接著聊?!?/br>冷然應了聲“是”,轉首瞧向殷琳,眼中充滿了期望,殷琳猶豫地點點頭,又望望白玄,眾人面前,只盼他不要再鬧,低聲問道:“你一起來么?”白玄道:“我才不去?!痹拕偝隹?,便已后悔,這么一說,盡顯小雞肚腸,不但沒給殷琳的面子,也得徹底罪了朝陽賭坊的人,可是說出的話覆水難收,自知在殷琳的心里又丟了一分。殷琳無比失望乜了他一眼,不再理睬,跟著冷然與那崔夫人坐到前面去了。寶玉見沒人邀請自已,心中訕訕的,只好與秦鐘仍坐原處。白玄此時只覺百般無味,忖道:“琳琳定是從此瞧不起我了,留此何益?”便起身告辭,賈秦兩人苦留不住,只得由他去了。那蔣家班的戲子正等得心焦,見崔夫人等一干人坐好,方敢鳴鑼開演。臺下看客早已等甚不耐煩,但因朝陽賭坊的勢力極大,皆忍著不敢起哄而已。原來演的是出,前邊一段,不過是些跑龍套耍丑旦的,寶玉與秦鐘淡淡瞧著,一邊磕瓜子喝茶,也沒什么興味,忽聽手鑼響處,簫鼓也鳴,只見繡簾動處,扮了唐明皇的老生攜了個千嬌百媚的楊玉環出來。秦鐘頓來精神,指著叫道:“哥哥快瞧,那個楊貴妃便是琪官演的?!睂氂衩ψ鄙碜?,凝目細瞧那臺上的花旦。又過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