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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天底下竟有這樣的男兒?!?/br>寶玉笑道:“今天沒去上課,在屋里悶得無聊,所以出來走走?!焙銮埔娗冂娬登浦仔?,粉臉泛暈,心中一動,介紹道:“這是我侄媳弟秦鐘,也是我的同學哩?!?/br>白玄做揖道:“秦公子好啊?!币娔巧倌昝嫒籼一?,似有羞色,不禁微微皺眉,心道:“這人不但長得象女子,竟連神態也跟女子一般?!?/br>寶玉轉首又對秦鐘道:“這位是正心武館的白玄大哥,因都中最近在鬧采花盜,府里特地請來幫忙巡護?!?/br>秦鐘見白玄劍眉星目英氣勃勃,與寶玉卻是一種不同的俊秀,不知怎么,心里竟羞了,輕喚道:“白大哥好?!?/br>寶玉道:“對了,白大哥身上的傷怎么樣了?”白玄道:“敢勞公子牽掛,那一刀并未傷及要害,貴府也有請大夫精心醫治,現已無什大礙了?!?/br>寶玉道:“我們正要去看戲,白大哥既無大礙,何不一起去散散心?”秦鐘一聽寶玉邀他同去,不由暗暗歡喜,只盼白玄能答允。白玄本不想跟這些紈绔子弟混在一起,卻因殷琳陪那冷然出去,至今未回,心中郁悶非常,想了想便道:“公子好意,怎敢不領,只在下粗人一個,只怕看不懂那些雅戲?!?/br>寶玉笑道:“我也不懂,只看熱鬧?!碑斚陆辛溯v大車,三個一起坐了,秦鐘喚車夫道:“請往摘星園?!?/br>路上白玄忽問:“那夜最先發現五個賊人的,果真是賈公子么?”寶玉點點頭,胡亂答道:“那夜晚睡,恰巧遇上?!?/br>白玄又道:“原來公子也練過武功,不知出自哪個門派?”寶玉道:“武功我可不識,只跟人學過一點輕功?!?/br>白玄以為他不愿意說,便不再多問,心道:“連他老子都不知道,當然要瞞著別人了…難道跟我一樣,也練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武功?”鼻中聞到縷縷清香,也不知是寶玉還是那個秦鐘身上的,忽想著:“曾聽人說富貴人家的子弟,有許多是喜好那龍陽斷袖的,莫非這兩人也……”額上冒了汗,心里漸有些不自在起來,悄悄地挪了挪屁股,坐的離他們遠點了。到了摘星園,雖然天氣甚熱,但幸園內大樹繁多,綠蔭遍地,倒也清涼。三人進到園內,便有看場的小廝迎上。寶玉問道:“還有好位子么?”那小廝見他們三人中有兩個衣著十分華麗光鮮,身上掛飾也似精致名貴,看樣子不只是一般富貴人家的公子,堆滿笑臉道:“今天是蔣家班回都后的首演,捧場的人極多,不過南廂廊上還留著幾個清雅的位子,不知幾位小爺要不要?”寶玉游目四顧,果然來者極多,幾滿園子,忽望著前面道:“前排正中,不是還有一些位子么?怎么不給我們?難道怕我少賞了你銀子!”那小廝仍諂笑道:“公子有所不知,那前三排的正位,全叫朝陽賭坊的人給包下了,別看他們坐不了那么多人,可是排場在那里,絕計不肯讓給別人的,例來如此,我們也沒辦法呀?!?/br>寶玉等三人一聽,皆不多話了,便跟著小廝過去南廂的位子。原來這朝陽賭坊乃都中第一大的賭坊,于黑、白、官三道皆能吃得開,即便是婦孺老殘之流,也都知道他們的利害。三人坐下,秦鐘因覺遠了,怕到時看不清楚那個琪官兒,不禁憤憤道:“天子腳下,一個賭坊竟敢這等霸道?!?/br>寶玉笑道:“莫生氣,什么時我央老太太去,把這蔣家班請到我們府里專演一回,到時我們自然能看得逍遙自在了?!辟p了小廝一錠過兩的銀子,道:“劃了票,余下的皆做茶點錢,有好的盡管送上來?!蹦切P見他出手十分闊綽,臉上堆笑得更歡,點頭哈腰去了。白玄常在江湖上行走,知道的自比賈、秦兩人更多,心中尋思:“這朝陽賭坊的當家紫氣東來崔朝陽,雖然武功不高,但其各路關系卻極多,岳丈是都中第一大布商程彥淳,同門是朝中一品爵西寧郡王的二公子蔡翰,其弟崔飛星又是三品爵杭州府布政使,好象山東綠林盟主劈岳斧彭鎮東還是他的拜把子兄弟,這樣一個人物,當然是誰都不想惹的?!?/br>寶玉忽拍白玄肩膀,叫道:“快瞧哪邊,是不是你的殷師姐?!卑仔標竿?,果然是掛念了大半天的殷琳,身邊還有一個男子,正是那個討厭的冷然。兩人正在一株大柏樹下站著,似乎還沒找到坐位,遠遠地往戲臺上望。白玄見他們并肩而立,指點風物,喁喁輕語,仿佛一對情侶般,心里滿不是滋味:“才識得多久,竟然就陪他一起來看戲了,還這么親近?!?/br>寶玉心中一直掛記著這位大眼睛美女,道:“他們好象找不到位子,我去請他們過來一起坐吧?!睕]等白玄開口,已逕自擠了過去,遠遠就叫:“殷姑娘,你也來看戲么?”殷琳正與冷然說話,兩人并沒急著找位子,忽聽有人叫喚,不禁一怔,循聲瞧去,卻見一個華裳公子招著手擠過人群來。待其走近,殷琳已認出是誰,低聲對冷然道:“是榮國府的賈公子?!崩淙稽c點頭,望著寶玉微微而笑。寶玉擠到他們身前,笑道:“果然是殷姑娘,咦,這位是昨晚捉拿那采花盜的大俠吧?”殷琳跟寶玉并不熟悉,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倒是冷然說話:“不敢當,公子昨晚也在場?”寶玉點點頭,道:“你們也來看戲么?找到位子了沒有?”眼睛只往人家姑娘臉上晃。殷琳微紅了臉,瞧向別處去,心中道:“這人好無理,哪有這么看人的?!?/br>想起第一次遇見時,寶玉也是這么的莫明其妙,印象不由大壞。冷然瞧瞧殷琳,應道:“還沒找到位子?!?/br>寶玉瞧著殷琳的側面,也覺美不勝收,心嘆道:“好長好美的睫毛呀?!弊焐嫌值溃骸拔夷沁呥€有位子,你們過去一起坐吧?”殷琳道:“不必了,我們只瞧一會就走,冷少俠不是還有事情要辦么?”眼睛望向冷然,冷然忙應道:“是的,多謝了?!?/br>寶玉猶不死心,只盼能跟這姑娘多呆一會,便多看上兩眼也是好的,指著后邊道:“殷姑娘,你師弟白玄也在那邊呢,不過去會會?”殷琳聽了,又是一怔,眺目望去,果見白玄在對面廊上,也正往這邊瞧來,心道:“他傷還沒好,怎么就跟這公子跑來看戲了?”心中擔憂,便對冷然道:“那我們過去一會?!崩淙稽c點,三人一起擠過人群,來到南邊廊上。殷琳走到白玄跟前,蹙眉微嗔道:“阿玄,你怎么跑出來了?碰到傷口怎么辦”。白玄見她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