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9
啊,每每只能是硬著頭皮開解幾句。這次,與每次差不多。“姑母,這件事你不能不管啊,什么叫普渡眾生、超渡亡靈,明明就是皇上找了個借口,與嘉嬪那不要臉的小賤人,在佛祖清靜地里,做茍且之事,嘗新鮮調調,那可是皇家寺廟,豈容玷污……”皇太后薄氏揉著自己的腦門子,她都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話來形容自己這個一腦袋漿糊的侄女了。明明小的時候,看著挺精挺靈的,這怎么入了宮之后,變得這般愚蠢了呢。果然不怕虎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對手。皇上忽然之間,對超度亡靈之事感上興趣,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誰叫嘉嬪恰好送上一卷呢,誰叫聶謹言又恰好多了那個嘴呢。當天晚上,她就怒氣沖沖地責問過聶謹言,此意為何?聶謹言那奴才,解釋得還是有些道理的。自己與皇上的關系實在太僵了,有些事情更不好說,親生兒子還在南方治水久未歸來。若是這個時候,自己不趁機緩解緩解與皇上的關系,她嚴重懷疑,等南方不發大水了,龍耀那個白眼狼一定會一封圣旨把她兒子支到北地去抗雪災的。為了兒子能平安回來,皇太后薄氏決定暫時把這件事忍下來,反正,皇上也沒敢公開做些什么,隱隱乎乎地做,并沒有傷及她什么臉面。偏偏這個時候,皇后這沉不住氣的,來她這里挑事訴苦。薄太后輕嘆一聲,迂了一口氣,才說:“皇后,你今年也二十有三了,能不能不要總耍小孩子的性子,先不說皇上與嘉嬪在菩蒂殿里做什么,即使皇上不去菩蒂殿,菩蒂殿里也沒有嘉嬪,這一個月里,皇上可留宿你那里幾日?”薄皇后無聲了,剛剛絮絮叨叨的那個勁頭,徹底消失。不是她不敢算,而是根本不用算,這一個月里,皇上單獨在她面前出現,都不足三次,還哪次都沒有留宿她的棲鳳殿。“其蘭,姑母不是指責你,咱們薄家,兩代后位,早被朝里朝外的各家眼熱了,你要是想把咱們薄家的尊榮保持下去,不重蹈姑母的后轍,你就要盡快攏住皇上的心……還有皇上的身,皇長嫡子必須是從你這正宮皇后的肚子里爬出來才行啊,過一段時間,又到了選秀的時節了,又會有大批漂亮的女孩子充進后宮,到時候,你怎么辦?!?/br>自薄皇后入宮幾年來,薄太后還是很少稱其閨名的,這次叫出口,頗顯得語重心長了。薄皇后剛想張口為她自己辯解幾句,就聽薄太后又說:“姑母知道你的難處,但這后宮里的女人,哪個不難。一個嘉嬪就叫你沉不住氣,拈酸吃醋鬧騰起來,你后宮主位的深沉氣度擺在哪里?”薄皇后被她姑母,訓得低下頭去。“姑母說句瞧不上的話,嘉嬪一個四品文官的女兒,即使再得寵,生不出兒子來,隨著新一批秀女的到來,她還能得寵幾日?”生子,在后宮中,才是最為重要的。母以子為貴,沒有兒子,就是爬到了妃位,甚至貴妃位,最后的結局,與那些什么位份低的美人、侍人之類的都是一樣的凄涼。不說別人,只說她自己,當初不就是吃了沒有兒子的虧,才會養出當今皇上這么一只白眼狼來。后宮的女人啊,須沉得住氣,生得出兒子、養得大,腰桿才能硬。哼,先帝在位時的淑美人,在有名份的妃嬪里,位份都低到谷底了,家世還差。后來,只因生了一個皇子,也就是今朝被封為順王的龍嘯,才連升三級,從淑美人升到了淑妃。如今被兒子順王龍嘯,接到自己府第里養老?;畹帽日l都滋潤,把當年嘲笑她的那些人,都氣得三魂出竅。沒有兒子,皇后都不算得什么??!☆、28為你裁衣或許,兒子在深宮紅墻里,是一個永恒的話題。無論哪個宮哪個殿,只要是皇上的女人,都想爭得這個頭籌。哪怕生出的兒子做不了下一任的晉安帝,但皇長子這個名頭,說到哪里,都是占著長的。皇上第一個兒子,母妃只要不是太差,多少年的寵愛,是確保無疑的了。就在這個時候,仁禧宮里傳出來一個驚天動地、堪比原子彈爆炸一樣的消息——仁禧宮主位嫻嬪柳芳菡有孕了,兩個月有余、近三個月了。這個消息傳來時,嘉嬪在菩蒂殿里剛剛做完七天祭禮,折返回永孝宮,屁股還沒坐熱呢,錦藍就把這個壞消息帶了回來。溫小婉正坐在離嘉嬪倚著的美人榻不遠的茶桌處,擺弄著沉香古木打制的茶具。這是皇上三天前賞下來的。這套茶具希奇的地方在于不管你沏哪種茶,這套茶具都能在沾染到茶葉香味后,做到茶成器香,成就滿室盈香。嘉嬪連用了這幾天,猶覺得用不夠。本來不見得怎么愛喝茶,這幾日里,卻早中晚地添了這項愛好。溫小婉原本不怎么地的茶藝,連翻了幾個跟頭,上漲到如果有幸穿回去,自己可以開間茶樓賣茶藝的高度了。溫小婉從木制茶葉盒里,才拿出一小匙茶葉,還未及放進端方的紫砂茶壺里,就聽到嘉嬪坐著的美人榻傳來一聲古怪的嘎嘣聲。溫小婉詫異望去,嘉嬪那金絲鏤空的軟甲套,竟生生被嘉嬪捏成一個古怪的形狀,中間一根金絲赫然被掐斷。溫小婉的小心肝怕怕地跳了跳,泥煤啊,林黛玉的身體竟能爆發孫二娘的力氣出來,嫉妒不但是魔鬼,還是力量的源泉。溫小婉佩服不已。總體來說,在菩蒂殿的七天,無論是嘉嬪黃沛鶯還是她,她們主仆過得都很愉快。黃沛鶯有晉安帝龍耀連續七天的專寵,幾乎已經成為皇宮議論紛紛的對象了,但溫小婉覺得在嫻嬪有孕這個消息傳出來后,她家主子七天椒房專寵,也就不算什么事了。溫小婉雖沒有她家主子幸運,能連著七天見到她的死太監聶司公,但也能隔天見一面,遠遠打聲招呼也是好的?;氐接佬m,就沒有這樣的方便了。“掐著指頭算,那賤人就是在娘娘您失胎前后有的,瞞得這般死,如今才由御醫口里說出來,定是胎坐穩頭了?!?/br>錦藍手里捏著的那塊錦帕,都被她兩只手纏成蝴蝶結了,再這么扭下去,后果基本等同于嘉嬪手上帶的那個金絲軟指甲套。溫小婉聽不下去了,放下手里的茶具,走到錦藍身邊,抬手點了錦藍的額頭一下,“賤人這稱呼,是你叫的,若是說習慣了,叫人聽了去,你是嫌命長嗎?再說……哪有你這么和主子說話的,還嫌咱們主子不糟心啊?!?/br>黃沛鶯那COS林黛玉的糟糠破爛體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