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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沿回廊回入中院。翠兒正等在那兒,見她回來,慌忙迎了過去。“灶下備了醒酒湯么?”高曖上來便問。翠兒先是一愣,隨即便知其意,點頭應道:“已備好了,奴婢去端來?!?/br>高曖搖搖手:“不必了,我自己去端,你上樓吧?!?/br>“這事怎能讓公主動手?哎,公主,你背上衣衫怎的粘了這好些土?”“……沒什么,方才不小心摔了一跤,你莫管了?!?/br>她說著,便悶頭快步去了灶間,讓人盛了碗醒酒湯,一路端回后園。來到涼亭內,卻發現石墩旁竟不見了徐少卿的蹤影。莫非又是有事離去了,可人醉了,正昏睡著,又能到哪里去?難道離去這片刻工夫,便出了什么岔子不成?高曖不由一陣心驚rou跳,慌忙擱下碗,奔出涼亭,口中疾呼:“廠臣,廠臣?!?/br>四下里一片漆黑,周圍的山石樹木,廊檐屋宇影影重重,恍如魅影一般,頗有幾分詭異。她見沒人應聲,不由更急了,朝旁邊奔出幾步,正要再喊,卻忽然聽到左近有一陣異聲傳出。“廠臣,是你么?”高曖大著膽子問,顫巍巍地邁著步子繞過去一瞧,便見那背面的廊柱旁歪斜著站著一個人影,上身只著中衣,罩衫零落在地上,卻不是徐少卿是誰?她暗自松了口氣,拍拍胸口正要上前去扶,卻突然見他背心聳動,那怪異之聲仍不斷傳來。“廠臣,你怎么了?”高曖懸著那顆心快步上前,雙手扶住他,目光卻不由朝他雙手下探的地方望去……第81章綺綾宵聞者洞心,見者駭目。高曖木樁似的怔在那里,宛如雷擊電灼,一瞬間就成了泥塑土封的俑。對此刻的她而言,世間沒有任何事能比眼前所見更令人驚詫,簡直可說是震魂蕩魄。腦中一下子像被洗空了,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會想。只有那異聲的余韻伴著靜謐的夜色,刺著她那耳朵。他,這是在做什么……這時,那半倚著自己的身子又顫了顫,異聲戛然而止,沉在腰下的雙臂也隨即動作起來。高曖猛然回過神,發覺自己還直直地盯著,頓覺羞臊無地,俏臉燙得發木,慌忙別過頭,可眼前卻仍映著方才所見的一幕,怎么也揮之不去。她這般年紀,又在佛堂中長大,自然對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可就算再懵懂,也知道自己看見的是何物,而這般立著方便的樣子也與傳言中去勢的奴婢全然不同。天啊,原來這人竟不是……她掩著口,只覺那顆心幾乎要從腔子里跳出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宮中規矩森嚴,他又不是憑空一上來就身居高位,呼風喚雨,這長久以來,到底是如何瞞天過海,不露半點破綻的呢?正自愣神,手上突然一沉,徐少卿那頎長的身子歪歪斜斜地壓了過來。她畢竟是女兒家,沒什么力氣,架扶不住,眼看著他又歪倒下去,連帶著自己也跌坐在地。“廠臣,廠臣,醒一醒,這里睡不得?!?/br>高曖連聲叫著,他卻雙目緊閉,半點也聽不到。這可怎的好?正尋思著,瞥眼間,便瞧見他衫褲松散,腰股間竟一片袒然。她輕呼著背過身去,不敢去看他,剛剛平復下來的心陡然又砰跳起來,恨不得立時逃開,可眼下卻比之前更離不得,怎能丟下他不管?然而他這幅樣子實在太不成話,自己縱然傾心相許,也有過親昵之行,此刻卻也是羞赧難當,別說是扶,就連看也不敢看上一眼。難道便放任他睡在這雜草地上?高曖咬唇暗自想了想,這樣終究不是個辦法,瞧瞧左近便是后園的廂房,便尋思著先將他扶到那邊去再說。定下主意后,暗自吁了口氣,把眼睛閉了,慢慢轉過身,顫巍巍地伸出手去,想幫他先粗粗將衫褲提攏好。那手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著,才剛剛觸到柔滑的布料,便燎火似的一顫,暗想自己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又是一國公主的身份,這算不算是不知羞恥?可又想,此刻事出有因,情非得已,只有天知地知,也沒別人在場瞧見,好歹不要叫他知曉便好。這般思量著,心下稍安,繼續閉著眼睛,慢慢尋摸到褲腰處。正準備要向上提,卻聽園門那處腳步聲起,跟著翠兒的聲音叫著:“快些,快些,看老爺醉得如何?”高曖嚇了一跳,心說這丫頭怎么不聽吩咐便自作主張地來了?而且還帶了人,徐少卿眼下這幅樣子若被瞧見了,那還了得。猛地睜開俏目,便又將那非禮勿視之物瞧在眼里,臉上登時火燒似的發燙,手上一抖,竟在那羞死人的東西上蹭了一下。她嚇得趕緊縮了手,腦中登時亂了,呆在那里發愣。耳聽得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心中便像大重錘敲著,催命似的逼人,腦中一激靈,那雙手不由自主地探了過去,扯住褲腰便提了上去。抖抖地歪扭打好那個結,已是渾身冷汗,不停地喘著氣,仿佛虛脫了似的,竟使不出半點力氣。這時腳步聲已到了近處,很快便聽一名侍婢叫道:“這里,這里,老爺和娘子在這里?!?/br>高曖身子一縮,像有什么見不得光的事被人瞧見了,悶頭坐在地上,竟不敢出聲應。翠兒領著人轉過來,見她呆坐在地上,徐少卿則躺在一邊一動不動,也自嚇得目瞪口呆,慌忙上前將她扶起,急急地叫著:“娘子,娘子你怎么了?”她仍是不語,只訥訥地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翠兒瞧了眼躺在一邊徐少卿,又回頭對她左右打量,見自己主子除了面紅氣喘,神情呆滯外,倒也無甚異狀,不由更是奇怪,只倒是徐少卿酒后無行,意圖非禮,眉頭便皺了起來。高曖見她面色有異,身后兩個侍婢也是掩口竊笑,俏臉登時更紅了。明明并沒什么曖昧事,只是要替他掩飾而已,怎么卻像自己見不得人,反倒是他此刻睡著了,不聞不問,讓這尷尬全由自己一個人擔著。不過,好在她們也沒從徐少卿身上瞧出什么來,要不然可真是大事不妙了。翠兒雖然不明實情,卻是個乖覺的,知道此刻不宜多問,便朝身后吩咐道:“你們兩個把老爺扶到房里歇息,娘子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