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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翻過去,從后面……“?。。?!”我失聲尖叫,兩手緊抓鴛鴦枕瑟瑟發抖。他鉗制我的腰肢,一點一點挺進。“疼!我受不??!疼,快停!”我求他,頭一次低聲下氣求他。他像是懲罰我,充耳不聞。我落入絕望幽谷,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嘭!”地一聲,不知是什么聲音。我魂魄不全,連聲從哪兒來也無法分辨。驀然側首,我見一道灰影疾如閃電沖來,將垂下的鴛鴦芙蓉帳一卷,一扯。“你怎么對得起我?!”她咆哮,帶著一絲哭腔以及不可抑制的憤怒。慕昭云作賊心虛似地松開我。我急忙拉來絲被裹身,然后往擠到榻角里。無意間抬頭看就見承陽立在跟前,她披頭散發,淚流滿面,就像冤死的女鬼舞爪襲來。我蜷身躲過揮來的鬼爪,她不甘心,眥目欲裂,再次伸手揪我頭發。慕昭云擋在我面前,一把抓住承陽的手。承陽瞪起哭紅的雙眼,撕心裂肺地哭叫:“你怎么對得起我!你騙我說要回宮,結果跑到這兒來,你怎么對得起我!”慕昭云不作聲,只是牢牢抓住她的手,而我嚇懵了,都不知如何動彈。承陽把眸子轉向我,怨恨的雙眼猶如噴著毒汁,恨不得我立馬腸穿肚爛,她面露猙獰,怒罵道:“你這不要臉的女人!”話落,她急不可耐地朝我沖來,即便雙手被慕昭云鎖著,她仍想以嬌柔的身軀為矛戈,要與我拼個你死我活。“她是朕的皇后。承陽……”慕昭云說得沒底氣,甚至有幾分哀求之意。承陽一聽,立馬忘了我,直接將矛頭轉向他。“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慕昭云似乎慌張了,沉默良久才緩緩道:“她是朕的……”“不!她不是!我才是,我才是后宮之主……你答應過我,這輩子只喜歡我一人,許諾過三千弱水只取一瓢,你背叛我?!?/br>承陽聲淚俱下,瘦弱的身子像是不堪重負,無力地癱軟下來。她不停抽泣,如喪考妣,慕昭云卻木訥地立著,似乎不知所措。見她如此悲痛,連我都起了惻隱之心,我本無意與她爭,而眼下我就是罪魁禍首,可我何嘗不痛苦?我也想哭,我蜷縮起來,靠在冰冷的榻柱上看著他倆,就像個無人關心的看客。承陽哭著哭著,忽然發出詭異的怪笑,笑聲尖銳刺耳,好似指甲劃過硬物。她驀然起身,嘴角僵硬上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袖中抽出一把金柄匕首,眼都不眨就往自己腕上一割。鮮血濺在我的鳳榻上,猶如豪邁墨畫。我不由抖擻,只覺得臉頰一熱,伸手去摸,是血。慕昭云驚呼:“你瘋啦!”他去奪承陽手里的刀,承陽連忙后退,看著我擺出勝利者的冷笑。“我要你發誓,絕對不會喜歡她!否則我就死在這里!”承陽將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慕昭云當即就慌了,他再也顧不了我,匆忙地沖到承陽面前,伸出手懇求道:“快把刀放下,有話好好說?!?/br>承陽抿淚搖頭,傷心地痛哭起來,她顫著唇,語無倫次道:“你背叛我,為了你我連命都不顧,你竟然背叛我?!?/br>“我沒有背叛你,婉兒,真的沒有!”“那你發誓!你不會喜歡上她!拿你的龍位發誓!”承陽入了瘋魔,竭力地嘶吼,她見慕昭云吞吞吐吐,竟然毫不猶豫削下手上臂rou。鮮血噴涌而出,潑灑在菱花錯金地毯上。“你發不發誓?快說你絕對不會喜歡上她!”承陽伸長滴血的手臂,臉越發蒼白,她哭著,淚融入血中頓時也變得鮮紅。☆、琉璃(修加)嗆人的血腥味無孔不入,不管我如何退縮,依然能聞到。慕昭云和我一樣,像是嚇懵了,他去奪承陽手里的刀,承陽疾速往后退,這弱不經風的女子忽然變得力大無窮,全是因為我。慕昭云怕了,平時威武尊嚴全都不見蹤影。他低聲下氣,連連點頭道:“好!好!我發誓我不會喜歡她!”承陽搖頭,似乎嫌他不夠誠意,她又拿尖刀對準自己的手腕,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你看著她,要以天地起誓!”話落,慕昭云微怔,而這一瞬間的遲疑令承陽不悅,她不假思索舉起匕首往身上扎。慕昭云如夢初醒,忙轉身惡狠狠地指著我說:“朕怎么會喜歡上這個蠻族女子?!從今往后朕不會來夙錦宮半步!”他雙目如炬,說得恩斷情絕,隨后他轉身看向承陽,換了另一種口吻,極為溫柔深情地婉轉而道:“婉兒,你是知道我的心意。我對這個女人并無情意,我娶她只是為了江山社稷?!?/br>慕昭云當我是聾子、瞎子,毫不顧及地說出這番話。我看向承陽,承陽不依不饒,舞著帶血的匕首逼他向天起誓。慕昭云照作了,他一手指天,一手捧心,鄭重其事道:“我向天起誓?!?/br>一錘定音。承陽破涕為笑,淚珠兒沿頰流入上揚的嘴角。慕昭云一個箭步沖過去搶走她手中匕首,扶起她搖搖欲墜的嬌軀。“太醫,快傳太醫?。?!”慕昭云嘶吼,以布緊按住承陽的傷口,可是承陽下手太狠,血潺潺而出,眨眼就染紅素布。夙錦宮囂鬧起來,我聽到鐵甲鏗鏘,宮門咚咚作響。不一會兒厚重的門就被人從外撞破。宮衛前來護駕,后邊還跟著滿頭大汗的老太醫。慕昭云一把抱起承陽斷然離去,留給我遍地狼藉。我像是做了場噩夢,許久都沒緩神,直到一雙溫柔的臂膀抱住我,我才忍不住“哇”地大哭。乳娘輕拍我的背,顫聲安慰道:“殿下,沒事……過去就好,過去就好了?!?/br>她的聲音不如平常,我聽得出她也在哭。我想安慰她,但這回我再也忍不了痛,未語淚先流。一整晚,我都縮在乳娘懷里抽泣,她像母后那樣,摸著我的發絲說起我許多小時候的趣事。以前我聽了會笑,可今晚我一點也笑不出來。哭著哭著,我累了,睡夢中我又見到那條通體白鱗的蛇,它纏繞著我,以它長長獠牙刺入我的脖頸間。我痛醒了,驀然睜開眼,天已大亮。乳娘安排宮婢收拾殘局,我起身低頭,就見身上到處是他啃噬過的紅跡,榻上的血滴不知是屬于我,還是來自承陽。我覺得惡心反胃,連忙讓楚楚備水沐浴。浸到水中的剎那,我黯然落淚,只覺得自己與之前不一樣了,忍不住拿布巾狠搓身子,直到破皮才肯罷休。乳娘心疼我,一邊替我抹藥一邊說道:“殿下何必如此?如今已到這份上,殿下你也只能看開些?!?/br>乳娘說得對,我身在牢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