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著驚醒,滿頭大汗,坐在床上無助又茫然地喘息。廖佳琪也被吵醒,她對眼前場景似乎習以為常,很快從身后抱住她,令她靠在自己肩上,不斷地輕聲安慰著,“不怕,我已經把她打跑了,她死了,再也不能欺負你。阿阮,阿阮你看著我……”廖佳琪捧住阮唯的臉,令她抬眼看著自己,“不要怕,她已經死了很久了,骨灰都被臭蟲吃光,阿阮,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不要怕……”阮唯仍然怔怔的,似乎是被夢中的怪獸嚇懵了,好半天回不過神來。而廖佳琪提建議,“起床吧,已經下午了,我們吃點東西去看秀,把所有煩惱都忘光光?!?/br>阮唯嘆一口氣,抱著被子說:“我這輩子都不會好了……”“屁話,有我在,你只會越來越好?!?/br>“廖小姐,你好有自信啊?!?/br>“當然啦,我這個人,八字很旺的,要不然你跟我登記結婚試試?保管你從此一飛沖天飛黃騰達飛上枝頭變鳳凰……呃,好吧你已經是鳳凰了,但也可以更上一層樓嘛,誰會嫌錢多?你說是吧?”阮唯無奈地笑,“好啦好啦,知道你厲害,快去洗臉換衣服,我肚子好餓?!?/br>廖佳琪在阮唯臉上猛親一口,隨手套上一件T恤就往浴室走,邊走邊說:“你膽子大一點,怕個死人干什么?不過……你真的不考慮去看心理醫生?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币惶а劭匆娝淠樕?,隨即說,“算我多事,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br>傷痛往事拋到腦后,她們繼續在不夜城內醉生夢死。兩個人連玩七天,天天不重樣。今晚又是賭局,阮唯坐在賭桌前下重注玩二十一點,廖佳琪在她身邊與另一位肌rou滿脹的鬼佬**。一局結束,阮唯贏到盆滿缽滿。正要與廖佳琪慶祝,一回頭發覺老熟人站在一旁,盯著她,欲言又止。是施鐘南,雙眼猩紅,形容落魄。廖佳琪指著施鐘南問:“這人是誰?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爛賭鬼的氣質?!?/br>“不熟,是陸慎的朋友?!?/br>阮唯站起身,將桌上籌碼都留給廖佳琪,等施鐘南湊上來自投羅網,“阮小姐……借一步說話?”阮唯與施鐘南走到一處獅口噴泉下,施鐘南與上一次見面大不相同,他的外套和襯衫顯然很多天沒有換過,面對阮唯也顯得局促異常,話還沒說出口就開始不停地撥頭發、抓耳后,直到阮唯輕蔑地瞟他一眼,問:“有煙嗎?”“有?!?/br>他立刻殷勤地把上衣口袋里半包白色萬寶路掏出來,任阮唯挑一根。她捏著眼,輕笑,事事處處都看不上。施鐘南在身上搜了半天,好不容易搜出一只印著裸女的打火機,替她點煙。阮唯吸一口煙,才肯拿眼角看他,問:“怎么搞成這副樣子?!?/br>“來……來度假……誰知道殺紅眼,一發不可收拾?!?/br>“又要剁手?你是醫生,你的手比一般人金貴?!?/br>施鐘南苦笑,“總覺得自己能翻盤?!?/br>“要是被你們醫院那些小meimei看到你現在這副樣子,不知道還有沒有人繼續偷偷給你遞情書?!?/br>“那都是說著玩的?!笔╃娔蠐项^,仿佛全身上下沒有不癢的地方,“阮小姐,能不能……能不能……”阮唯看著他,兩人中間隔著一層藍色的霧,令她似笑非笑臉孔顯得格外神秘,她說:“王靜妍你知道的……”“阮小姐,我真的,最后一次——”“她爸爸,很愛賭的,上億家產都輸得精光,但沒錢了其實不怕,最怕變成貪得無厭,最后個個都沒有好下場。上個月我聽人講,靜妍去警察局認尸,要靠DNA鑒定,為什么?因為大貨車撞過來,尸體碾得像rou泥,看不清的?!?/br>她轉過身,正對施鐘南慘無血色的臉,食指勾開他胸前口袋,將煙灰撣在他衣袋內。臨走拍拍他肩膀,“施醫生,賭博無益,好自為之呀?!?/br>她背影裊娜,只留下惴惴不安的施鐘南,獨自在獅口噴泉下聽午夜鐘聲,心驚膽戰。☆、第37章纏綿第三十七章纏綿阮唯回到賭場內,廖佳琪正和鬼佬打得火熱,決心今晚“他地酣戰”,于是笑嘻嘻對阮唯說:“寶貝,要不要替你叫車?”“我再玩兩把,你……自己小心,不要太過火,當心繼良查你崗?!?/br>“他?我幾時怕過他?就算他現在就在拉斯維加斯,我該怎么玩還怎么玩?!?/br>“好啦,沒必要和我吹牛?!比钗〝[擺手,“今晚不給你留門?!?/br>廖佳琪勾著陌生人,搖搖晃晃走入夜色。阮唯興致缺缺,她再一次拿出手機,仍然是無足輕重的人發來問候信息,全是廢紙。一連七天,陸慎始終沒回音,誰知他是生重病還是被人綁架?她嘆一口氣,收起手機。想起來,人就是賤。他時時伴在身邊時恨不能永遠不見,一旦銷聲匿跡,又心癢,又落寞,無數次撥完電話號碼只等按下綠色接通鍵,猶豫再猶豫,最終自尊戰勝空虛。她想念他,這簡直是她人生奇恥大辱。失望,絕望,心灰意冷,她決定走回裴卓仙酒吧扮演□□獨自買醉。但居然連“買”這個字都失去意義——長得漂亮又有名牌傍身,大把人排隊搶在她落寞時付酒資。可惜她不是廖佳琪,需要在**上尋找刺激,她平常生活已經足夠驚心。喝夠了,撇下身邊搭訕失敗的男士,她獨自一人上樓回房間。這里賭場、酒吧、餐飲全是一站式服務,供你在一間酒店玩到天荒地老。酒意濃重,她靠在電梯玻璃壁上,享受醉后輕飄飄仿佛要飛上天的愉悅感。忽然間想起第一次與他見面時的場景,彼時他仍是青澀少年,穿一件洗得干干凈凈的白襯衫,戴一副細邊框眼鏡,斯斯文文模樣說:“楊老師休假,我來代班,暫時做你的補習老師?!?/br>而她拉長了音調問:“暫時是多久???”他習慣性地把眼鏡向上推,從復雜難解的物理課本上抬起頭,一本正經地說:“一個月左右?!?/br>“噢,那我就不同你交流感情了?!?/br>“嗯?”“才一個月,話說多了浪費感情?!彼菚r候扎雙馬尾,講起話來晃一晃腦袋,頭發也跟著晃蕩,是個小傻子,又是個小可愛。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