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墳頭土來害人,若是沒用發現,被他灑滿四個方位,不出三天,王小兵跟黃科就有血光之災,一時之間,我的眼神變得很是凌厲。他們誤會了我的眼神,趕緊穿上了衣服:“徐哥,我們是合租的,你別多想啊?!?/br>我哪有心情扯淡,說道:“快點跟我出來,有事要做?!?/br>王小兵后怕的拉住我:“你先說這事有鬼嗎?”我懶得廢話,已經跑了出去,這兩人從四樓爬到六樓,又從六樓上了樓頂,我氣喘吁吁爬上去的時候,只能看見楚琛跳下去的身影,把我嚇了一跳,該不會出事吧?跑過去一看,卻發現二人居然是抓著水管往下躥,前一個后一個,差著幾米的距離。媽的,都是超人,我凡人我走樓梯,跑回去的時候正好王小兵跟黃科也準備好了,我們一起下樓,結果早已沒有這二人的蹤跡了,想必是已經逃得很遠,我抽了自己一巴掌,又錯過了一次機會。王小兵問:“徐哥,到底出啥事了?”我沒好氣的說道:“兇手出現了?!?/br>他們倆大驚,趕緊給干宏打電話,我也沒勸阻,等干宏過來的時候,我把事情說了一遍,到底是搞刑偵的,干宏思索少許,說道:“既然那個楚琛在追此人,就說明他短時間無法脫身,你帶我們去之前的小區,找到那個單元樓,趁著他不在,我們線索他的老巢!”對啊,我的眼前也是一亮,怎么沒有想到這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趕緊驅車前往那個小區,因為是警車,門衛也不敢攔,王小兵下去跟他說辦案,需要保密,保安自然是點頭答應,下車之后,我們朝著單元樓過去,越走干宏和黃科的臉色就越是奇怪,等快要靠近的時候,黃科拉住了我:“徐哥,你說的該不是二號樓吧?”我看了看他,說道:“就是二號樓?!?/br>黃科再三詢問:“你真沒看錯,怎么可能啊?!?/br>我狐疑問道:“二號樓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干宏目光堅毅,似乎不為所動,說道:“梁少桓就住在二號樓?!?/br>“梁隊?”我懵了,怪不得他們是這樣的表情,天底下哪有這種巧合的事情?我看向黃科,他也在看著我,臉上滿是慌亂,我頭一次覺得事情無法處理,勉強笑道:“也許不是他呢?!?/br>干宏點了點頭:“可能是燈下黑,兇手故意住在梁隊樓下,我們先上去看看,如果梁隊在家,那就什么事都沒有了?!?/br>等王小兵過來,我們一起上樓,敲著梁少桓的家門,我們的心是逐漸沉了下去,久久無人回應。“可能是走親戚了呢,打個電話吧?”王小兵問道。干宏點點頭,他顫抖著撥通電話,提示卻是關機。我靠著墻,問道:“作為警察,二十四小時不關機,應該是最起碼的吧?!?/br>他們都是點頭。干宏目光復雜:“以前梁隊沒有關機的習慣,還經常熬夜工作,自從手術之后,就徹底變了,每次準時下班,夜間也極少出現了,我們都以為是他的身體問題?!?/br>出了單元樓,說不上是什么心情,苦苦追查的兇手,終于出現了眉目,可是這結果,卻是讓大家都有點無法接受。誰也沒說話,我是覺得這是警隊內部的問題,我說話不合適,最后還是干宏,握著拳頭說道:“那天夜里,我們都經歷生死,差點死在厲鬼手里,只有梁隊沒事,第二天好好的睡在家里……”王小兵咽著唾沫:“你,你是在懷疑梁隊?”干宏眼中劃過一抹決然:“我只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敢于犯罪的兇手,不管他是人,是鬼,是壞蛋,還是警察!”第117章回馬槍“梁少桓身上的確充滿疑點?!?/br>我見干宏帶頭說了,也沒啥好避諱的,將我的推斷一股腦說了出來。“那一夜,我們四人都險些死在厲鬼手里,但梁少桓卻是安然無恙。第二天好端端的出現,他說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去的,明顯破綻百出,只不過當時我們都沒有懷疑過他。所以就相信了,還有,我去重癥監護室找你們的時候,聽到了電梯響。應該是有人下去了。當時我以為是那些陰魂,現在想想卻是時間對不上,陰魂早就在厲鬼出現的時候散開了。不應該脫離那么久,另外,最重要的一點是醫院被鎖住的門,梁少桓既然可以回家,那就說明是他回家之后醫院的門才被鎖住的,那么,是不是代表著他回去的時候,順便把門鎖住了呢?”我的一番話,引起他們的神思,尤其是王小兵跟黃科,自己一直信任崇拜的上級變成了兇手,這讓他們很難接受。順著我的思維,干宏繼續說道:“假如他是兇手。一定會覺得我們必死,所以才放心的回去睡大覺了,可沒有想到那楚琛突然出現,救了我們,這是計劃中的變數,他沒有預料到,所以第二天的時候還來不及想說辭,只能編出個簡陋的謊言,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br>人就是這樣,當你相信的時候不管別人怎么說,都不會聽進去,當你懷疑,則只需要稍微引導一下,就會自然找出那些不曾注意到的地方,并將其作為疑點。“梁隊,是兇手?”黃科有些顫抖的問道。“也不一定?!蔽矣职欀碱^推翻了自己的論斷:“如果他是兇手,又怎么會變成我的模樣呢?我跟梁少桓無冤無仇,他沒必要害我啊,而且,我的模樣他能夠通過化妝或者人皮面具來模仿,但我的行為習慣呢?這明顯不合理?!?/br>都被我繞糊涂了,王小兵問:“到底是不是?”我還是不敢確定,理論上來說,都到這一步了,基本上能確定梁少桓不是好人了,可是心里面總有些疑惑梗著,我生怕自己冤枉了好人。去看干宏,她滿眼都是復雜,說道:“這件事都不許說出來,你們兩心理素質不行,請假幾天吧,不要讓梁隊看出端倪,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且看看明天他怎么說?!?/br>幾人都是點頭,干宏使了個眼色,開車送我回去。她明顯是有話說,我等待了很久,她才開口:“我怕冤枉了梁隊?!?/br>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安慰說道:“從長計議吧?!?/br>沒成想干宏的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但我更怕放過壞人!”車突然間就停在路邊上,干宏趴在方向盤上哭了起來,這還是我頭一回見這個冷面女警流淚,才知道她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