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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將韓應麟給弄暈幾天,等他將這些地方填補點東西讓他再挖,可是那許多東西他到哪里能弄著呢,總不能去宮里偷吧,聽說宮里國庫已經空了呀。寶和急得抓耳撓腮,不及他有動作,二日胡越就已經找好了人,晚上便是要照著紙上所寫去挖別人家里了。寶和知道這回完蛋了,他能將鎖兒樓里的東西拿出來填補一些,可那些官府敕造銀錢他弄不出來呀,再說宮里賞下來的東西他也是找補不上啊,那些權臣家里都是幾世在朝為官,宮里賞下來的東西積攢了不少,私下弄出來的奇珍異寶也不少,可是眼下都流通到塞外了,他哪里能找來,寶和決定要跑路。遂二日一早韓應麟剛一上朝,寶和一骨碌便爬起來,待御天將將起床寶和便急急惶惶跑進去叫他趕緊收拾東西跑路,說是皇帝要知道他們瞞著那穆清的下落了。寶和急急說完已經掠上屋頂,御天卻是沒動彈,看皇上對那靜妃那樣執著,這事恐遲早他會知道,知道便知道罷,橫豎就是一頓打,天下就這么大,他能跑到哪里去,只要寶和在這里,他便就哪里都不能去。宮里,穆清又是一陣的湯湯水水,轉眼便是下午時候,只有這時候她吃的湯藥才能消停上一會,除卻了這點時間,傍晚時分又會有一通的進補湯藥直到睡前。眼下她的日常也就是吃藥、歇息,再沒有旁的,可身上依舊沒長rou,她看起來還同個紙片竹竿子一樣。自從皇后來過倦勤殿以后,逢著她在園子里散步時候,宮里的各個再是沒有出現過,若非不是來來往往不同衣裳顏色提醒她,她都要以為宮里只有她一個女人了?;实圻@幾天白日里在倦勤殿出現的次數也少了,她情況穩定之后皇帝就去前朝,早上她還睡著他去上朝,晚上她快要睡著之后他才回來,前朝事務繁雜,皇帝當然不能有許多閑暇時間,倦勤殿前后連同里外的園子,那么大些地方,穆清便時時都是一個人。伺候的幾個掌事雖然眼下她熟悉了許多,然總也不是說體己話的人,殿里站滿了人,她也是一個人吃藥喝湯,園子里跟了一堆人,她也是一個人看看花草,出去了兩年,她都有些不習慣后宮了。有時候穆清就能忽然想起之前伺候她的那幾個,綠竹不知現在在何處,爾蘭付榮生也不知去了哪個宮里,她不管不顧從宮里出來,昭陽殿的奴才們不知被怎樣發配了。那時候皇帝直以為她死了,這事應該怪不到奴才身上,他們興許是還活著的罷,可是按著往常,她死了,皇帝必然要遷怒于奴才,莫非昭陽殿那么些人全被皇帝處置了。穆清站在園子里曬太陽,可依舊覺得身上不暖和,回頭看一眼跟著的一堆奴才,奴才們各個都斂聲斂氣規矩站著,“這里無事,你們自去歇息一會子罷?!睅讉€奴才們互相看一眼猶猶疑疑不動彈,主子在這里,他們哪里能自己去歇息,遂就都站著沒動。穆清見狀也就沒勉強,只是越發覺出了些寂寞來,以前老是一個人待在太傅的偏院里,那時候也沒覺出寂寞來,這幾日身邊跟著一堆人,卻就老是有這樣感覺。大約那時候她忙的顧不上寂寞,這時候成日里便是吃吃睡睡,也就生出了這些心思。穆清瞬間也極想野夫,不知他在宮外怎樣過活的,怕是又去了塞外吧,車隊不知走的順利么,前些時日還發大水,他前前后后都要張羅,眼下她在宮里,連出貨的單子都要野夫張羅,福伯年齡又那樣大,她這樣進宮連福伯都沒有安頓好,怎的就能在這里成天介的無事干。腦里知道離了她,福伯同野夫只能生活的更好,然情感上就總覺得沒有將他們安頓好,事事都放心不下來,事事都覺得還未吩咐好,她哪里能安心待在宮里。如果算起來,這世上除了自小伺候她的,便是野夫同她待在一起的時間最長了。幼時見父母的時間也只是晨昏定時問候的時候,加上父母閑暇同自己親昵的時間,那些時間都有限的可憐。進得宮里,皇帝乍然闖進她殿里,他也是來的次數有限,陪著先帝的時間也有限,陪著太后的時間也不長,只有野夫,除卻了帶商隊出去的那些時間,她同野夫竟然是日夜都在一起。他守著她,過活了兩年,穆清心下一陣感慨,家里遭遇那樣大的變故,如果親兄弟在,他們不定然能同野夫一樣。若說當世偉丈夫,大約野夫算是罷,沉默穩重,心細如發,一身本領,通曉人情。越回想就越寂寞,還生出了些傷心與難過來,將手里暖爐緊了緊,穆清覺得人在世間走一遭,真是復雜的恨不能不出生。“我在這里坐一會,你們且自去干自己的事去罷?!蹦虑宓皖^坐在亭里同身邊跟著一群奴才們說。一干奴才們見她聲音冷下來,不敢再站著,一眾掌事們將手里提著的熱參茶連同披風大氅都安置好,手爐的火撥旺這才走了。穆清披大氅捧手爐坐在亭里,老遠看過去就只看見厚厚的一堆衣服堆在亭里。第43章抓人父母不知怎樣,雖說決定蕭家一大家子的重任自己不再要全擔著,可父母不得不惦記,心里那樣下決心,可是哪里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野夫該是把過冬用度都送到了罷,若是送到了,等野夫回來她也是要將野夫安頓好。猶自這樣想著,卻是驀地肩膀上放了一只手,穆清險些驚叫出來,回頭一看,她將將惦記的人這會就站在她身后。野夫不知何時來的,竟然一點聲音也無,穆清一打眼看看見是野夫,以為看花眼,定神一瞧之后連忙四顧,野夫從宮外進來,再不能讓宮里四處喧騰,遠處站著侍衛,不時也有宮女路過,索性這亭子三面環著灌叢,穆清一把將野夫拉坐下來,他身量過高,站著別人一眼都能瞧見。穆清驚驚慌慌的將野夫一把拉坐下,野夫便噙了一點笑意來,穆清鮮少有這樣冒冒失失的樣子。“你怎的進宮了?!毖巯禄实蹖m里各個侍衛都調增了些,野夫進來該是不容易的,就算他有通天本事,可哪里及得過那么多雙眼睛。“來看看你?!币胺虻?,平淡簡潔的一如往昔。穆清突然就說不出話了,眼里的熱意使勁了很多才將將壓下去,她垂著眼睛好一瞬才細看野夫,他這次又出去走了遠路,該是哪里都好好的才能行。這一細看,她覺著野夫仿佛有些不一樣了,具體哪里不一樣卻是說不上來,只是一猛子看見覺得野夫同往日有些不同,他仿佛將頭發剪短了些,眼眉仿佛更黑了些,顴骨突著像是瘦了,整個人也比往日里尖銳上不少,怎的耳朵上也有了耳洞。若說以往野夫同個合上的玄鐵大劍一樣,這時候卻是仿佛有了一點劍鞘稍脫,鋒芒從縫隙里露出來的意思,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