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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頭痛可大可小,真的可以不用跟少爺報備嗎?蘇汐曼看出周嫂的心思,笑著解釋:“歐炫希最近忙的很,都沒時間回來,這點小事就不要驚動他了吧?!?/br>她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歐炫希的,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歐炫希怎么會有興趣知道呢?讓他知道了,也不過是她自討沒趣,還會讓他誤以為她是裝病,想讓他回來看望她呢。“真的可以嗎?”周嫂擔憂的問,見蘇汐曼一天天的消瘦下去,她于心不忍。“這樣吧,你給我再請個醫生過來,也許之前的那個醫生沒有找到病癥,要是這次還不行,你再跟歐炫希說也不遲!”蘇汐曼提議。周嫂點頭答應了,打電話另叫了一個醫生過來。醫生給蘇汐曼看過后,也跟前一個醫生同樣的說辭——說她是精神壓力過大,導致神經緊張,有人陪著說說話,舒緩一下緊張的神經會好點。醫生給蘇汐曼開了幾幅鎮定緩解的藥,又讓她多喝寧神的茶,平時多去戶外走走,別一個人悶在家里,容易胡思亂想。蘇汐曼也明白,她這頭疼的毛病是悶出來的。一個人,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停地想啊想,想得腦袋都糾結了,就頭疼……可是讓她去外面走走?她的活動都要受到歐炫希的限制,想一個人出去透透氣,很難。“你要做些事,去分散你的注意力,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懷孩子是件很正常的事?!贬t生建議。“孩子的父親呢?最好讓孩子的父親,多陪著說說話,兩個人多多溝通,對孕婦的精神有好處?!?/br>聽到醫生這句話,蘇汐曼的頭一下子更痛了。她也想跟孩子的父親,共同期待著這個孩子出世,可這個孩子偏偏從出現開始,就是不受外人的重視跟祝福的。宮烴駿現在在哪里?是生是死,她都不知道。而她自己,還被歐炫希困在了這里。“醫生,我最近總是做噩夢,能不能開一些有助于睡眠的藥?”蘇汐曼向醫生懇求,她快要被那些噩夢逼瘋了。最近她總是做夢夢見宮烴駿掉進河里,被那些鱷魚撕咬的四分五裂的,分吃了。夢里血腥的場景,讓她整天提心吊膽的,心里總是記掛著宮烴駿的安危。醫生沉默了一會:“你說的是安眠藥?”“嗯?!?/br>“這種藥物吃了會有副作用,歐太太,你現在懷有身孕,我希望你盡量不要吃?!?/br>“我明白?!碧K汐曼點點頭,她不是萬不得已,真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我查過相關的醫學書籍,知道的。您給我開一點兒就好了,我實在是睡不著的情況下,才吃一粒?!?/br>醫生答應了,不過手里沒有現藥,要去拿。過了幾日,醫生派人將安眠藥送來了。蘇汐曼偶爾會吃,但是效果仍不見好。她明白自己這是心病,本來被歐炫希囚禁在這里心情就有夠抑郁了,最讓她擔心的是現在還沒有宮烴駿的消息。如果不能知道,宮烴駿究竟是否平安,她是不會安心的。周嫂見蘇汐曼日漸消沉,還是忍不住跟歐炫希匯報了她的情況。“少奶奶近日來的精神狀況很糟糕,晚上經常失眠或者噩夢,前幾天找醫生來給她看過,吃了藥也不見好轉?!?/br>歐炫希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斂神:“醫生怎么說?”“說少奶奶懷孕壓力大,導致精神緊張。讓少奶奶多注意戶外活動,別整天悶在房子里,會憋出病來的?!?/br>歐炫希凝神:“能憋出什么???”在跟她分開的這段時間,雖然他沒回歐宅,有意冷落她,但他也經常是一個人,呆在寂寞的房間里。他都沒事,她能有什么事?這個女人又在搞什么花樣了!“頭疼病,少奶奶經常說她的頭很疼……”歐炫希冷聲:“頭疼就讓醫生開藥?!?/br>周嫂應聲回答道:“嗯,醫生已經開了一些鎮定舒緩的藥了?!?/br>“還有別的事?”“沒有了,歐先生?!?/br>歐炫希合上手機,眼中閃過一絲惱怒。這個女人都病成這樣了,也一通電話都沒打過給他,還是他通過傭人的口中得知的。難道在蘇汐曼心里,她現在懷了其它男人的孩子,他連關心她的資格都沒有了嗎?為了肚子里的孽種,她真要跟他作對?半夜里,歐炫希偷偷的回了歐宅,推門進了蘇汐曼的房間。蘇汐曼剛吃了安眠藥,此時已經睡著了。只是她在睡夢中,睡的并不安穩,額頭上大汗淋漓,像是在做噩夢。“曼曼!”歐炫希嘆了口氣,幽深的眸子劃過一抹復雜。他伸手探上蘇汐曼的臉頰,輕輕的為她擦去額頭上的汗滴。蘇汐曼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表情急切,嘴里囈語著:“駿,不要死,不要……離開我……”歐炫希眸色一變,立即抽回了自己的手,臉色變得相當的難看。這個女人,就連做夢都不忘惦記著宮烴駿,難怪周嫂跟他稟報,說蘇汐曼夜里睡不著,還常常做噩夢。原來是擔心宮烴駿擔心的睡不著,連夢里都還想著那個jian夫!歐炫希陰鷙狹長的眸子里迅速的閃過一絲冷光,心中升騰起抑制不住的怒意跟醋勁。他要的東西就一定要牢牢抓在手中,怎么可能讓其他人搶走?……第二天,蘇汐曼還在一臉恍惚的回憶著跟宮烴駿的點滴中,忽然傭人敲門進來,說收到一個包裹是給她的。但她打開那個包裹,看到包裹錦盒里殘肢時,頓時整個人如墜冰窖,心跌落至最低點。她只是這么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看著那失去血色生氣的小指。那是一個男人身上留下的,還是她熟悉的一個男人。但是,此刻她卻感覺好陌生,十分的陌生。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宮烴駿,這個小指怎么可能是那個愿意為她生為她死,給她許下藍色婚紗幸福永遠的承諾的宮烴駿身上留下的?包裹里附著一張卡片,上面的字體她認識,是宮烴駿的好友安天昊給她留的言。他告訴蘇汐曼,宮烴駿為了救她,已經掉落至河里,被鱷魚瓜分了,這個小指是他身上唯一留下的東西。蘇汐曼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她不相信,自己心心念念的未來已經是幻影,那個許諾她愛和幸福的男人已經是殘肢碎片了。不,她不相信。她掙扎,她反抗,她無法接受。明明好像那還是昨天,宮烴駿對她溫柔的笑,對她可愛的扁嘴,對她深情的說愛她,為什么今天他卻是冰冷的躺在那不知名的大地下,碧落黃泉永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