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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后進去。對方雞蛋里挑骨頭,這邊應付也已經是疲軟狀態,你來我往地商量半天,毫無進展。最后也沒敲定。這邊好說歹說,對方給了薄面,晚上答應一起吃個飯。孫主管忍不住爆粗,說:“不就是那邊市政府牽著,不舍的讓走,用錢來砸,一塊雞肋,跟那邊合作又有什么發展前景,只看到眼前利益?!?/br>安秋笑,勸他消消氣。這世人,大多是凡夫俗子,又有幾個看的長遠。有錢拿就會腦子熱,眼睛是黑的,心是紅的,眼睛一紅心也就黑了,心被蒙蔽,自然會固執己見。晚上,她也被叫去應酬,對方囂張,喝了酒更愛吹牛,說大家都是商人,做人講情面商人講利益,買賣成不成還要看誰給的甜頭多,又說,政府那邊可比你們積極,我一說要遷地方,立馬給我幾百萬讓我修整,錢我還沒拿,還要看你們態度。這邊自然陪笑,總經理說:“這事我們也做不得住,到底能給幾個數,還要與總部商量?!?/br>鄭總哈哈一笑,半真半假地說:“那你們讓我來作甚,貴公司就不能排個當家的出面?”場面一時尷尬。安秋這時才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到底哪個更有利,您看的比我們清楚?!?/br>對方頓了頓,多看她一眼,說:“你這姑娘,說的倒直接,我看不透,還得你賜教?!?/br>她連忙說不敢。鄭總卻不松口,又說:“你哪里不敢,既然開了頭,就索性說完?!?/br>安秋硬著頭皮說:“臨水早年發展輕工業,化工廠居多,如今環境不好,污染嚴重,發展緩慢,已經是強弩之末,不比淮南,旅游業頗多,更適合餐飲發展?!?/br>鄭總卻問:“你多大?”安秋一愣,不知該不該答。他又說:“我像你這般年紀,也是想什么說什么,容易得罪人…不過我卻欣賞你,女人說話,不能計較,不然顯得我小氣?!?/br>她心里咯噔一聲,突地想起李經理來,她若遇到這般情況,會怎樣化解?安秋思索一番,最后柔聲笑:“女人頭發長見識短,鄭總還真不能跟我一般見識?!?/br>他卻湊過來,用兩人僅能聽到的調子低聲說:“你說的對,可是我不能說對,你頭發長,見識卻不短?!?/br>安秋看他,這鄭總少說四十出頭,鬢角有幾根白發,清晰可見。又聽總經理對孫主管吩咐:“還不給鄭總敬酒?”孫主管趕緊上前,借著機會敬了幾杯。安秋抽身出來,卻發現嚇了一身冷汗,覺得自己真沒出息。中間出來醒酒,大堂人少,她找個邊角坐下,桌子上擺了一瓶白色花束,安秋識不出來,味道卻好聞,她正入神,就聽旁人喊“蘇總”,條件反射地尋去,一行人出了門,看不到人。姓蘇的那么多,他又怎么會這么趕巧來淮南,又想簡寧說過,臨安又有幾位蘇總,一時又狐疑。孫主管打電話來催,她只好起身回去,那行人早就上車,走的沒影,安秋剛過了拐角,黑影一閃,被人拉住。她看向那人,還真是蘇秉沉。他打量一番:“有應酬?一身酒氣?!?/br>安秋問他:“你怎么來這邊了?”“見客戶?!?/br>她點一點頭,又聽他問:“你什么時候散場?兒子我去接還是你去?”她遲疑,想了想無奈說:“我這邊估計要很晚,對方不好伺候,還是你去接?!闭f罷,鑰匙也遞給他。“什么人不好伺候?”安秋還沒接話,孫主管又打電話催,蘇秉沉說:“少喝酒?!?/br>她點一點頭,正要走,蘇秉沉又說:“等一等?!?/br>見他只笑,也不說話,又聽身后有動靜,剛轉身,就見鄭總把手遞過來:“蘇總,久仰久仰?!?/br>蘇秉沉握手,笑說:“哪股風把您吹來了?”鄭總連連說:“沒想著在這能見蘇總,這是…”看一看安秋,“談客戶?”蘇秉沉說:“剛談完正準備走?!庇趾褞拙?,抬眼看一眼安秋,邁步離開。作者有話要說: 我把鎖的章節放微博了,上一章今天剛補了一千多字,可能很多人沒看著☆、工作鄭總提腳跟在后面相送,蘇秉沉回頭說:“既然來了這,我是主你是客,不能讓客人送,客戶在前面等著,又必須得走,下次再盡地主之誼?!?/br>鄭總笑著推辭:“咱們說這話就顯得生分了,蘇總有事忙,我也不多留,您好走?!?/br>他笑著弓身,又看向安秋,說:“司機呢?不行晚上我親自來接?!?/br>鄭總面上沒有變化,視線卻往安秋那邊打量。她回看鄭總,又看蘇秉沉,表情柔和不少:“沒事,不用來接…晚上記得給我留門?!?/br>蘇秉沉抿嘴笑,車上司機這時下來開門,他與鄭總道別一句扭身上車。兩人站了站,等人走遠,才往回走,見孫主管出來找人,神色不好,看見安秋正想說話,又見身旁鄭總,也是一愣,趕忙說:“鄭總,里面都等著您呢,沒您可不成,趕緊進去吧?!?/br>鄭總點了點頭,一路往前走,安秋與孫主管跟在后頭。鄭總從蘇秉沉走后就沒再開口,臨進門卻讓孫主管先進去,留安秋說話,等孫主管帶上門才側頭問安秋:“蘇氏和陳氏的事,我有耳聞,公司年底項目有意與蘇氏合作,一仆不侍二主,你說我是顧大頭還是顧小頭?”安秋一愣,細細揣測,一時不得要領,只能說:“鄭總怎么可能是仆人,太高看我們…”鄭總哈哈笑,指著她說:“我還以為你有見解,蘇氏,我可得罪不起,你跟蘇總關系不淺,我顧哪頭你不一定得利但也不吃虧?!?/br>安秋了悟,想,他這是想得句安心話?如若不然,這案子怕是要黃,這塊難啃的骨頭,安秋要是拿到手,往后在這邊腳也站得穩,不能丟,必須要。她低頭思索半晌,見鄭總要走,趕忙說:“小頭顧上了,大頭還會遠?女人吹枕邊風的本事也不小,有的事能吹成了有的事能吹黃了,是成是黃這還得看鄭總怎么做?!?/br>鄭總沒想到她說話如此直接,怔兩秒,反應過來忍不住咧嘴笑:“你這話有意思,不過卻在理,女人壞事,不得不防?!?/br>安秋欲再說,他先一步推門,邁步進去,她咬一咬牙,跟進去。再進門早已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鄭總依舊是傲的不行,不過略有微妙。飯局吃到十一點才散,安秋微醺,腦子還算清楚,孫主管去送人,她坐在飯桌前,望著杯盤狼藉穩心神,孫主管折回來送她,安秋臨上車問:“剛才你去送人,對方什么意思?”孫主管說:“沒表態,看意思是要再考慮考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