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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到你私庫里,我就不說了。你私底下用我的人脈做過多少事,我可曾問過你一句?你真的當我不知道嗎?”“我若是想把你弄得毫無還手之力,你還能好好地站在這兒和我說話!你覺得你能干嗎?要是沒有陳家,沒有我,你能做起一個永昌商行?你剛開始經營陳家產業的時候,有多少虧空?又是誰來堵的。陳彥文,你問過自己沒有!”陳彥文臉色發白。其實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有能力的。只不過是因為陳家,因為陳彥允,他沒得前途罷了!誰想到陳三爺竟然能說出這些話來,他冷冷地看著陳彥允,一言不發。“你不服氣?”陳三爺覺得好笑,“那行,我不和你說這些?!?/br>他走到陳彥文身前,站定看著他。“如果你不是我的胞弟,不是娘的兒子。你知道我會怎么對你嗎?”陳三爺手背在身后,語氣很平靜,“你當年害五弟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心狠。偏偏我還是信你了,你知道做這些事會讓我落入張居廉的手中,一輩子為虎作倀,甚至可能會害陳家,你還是沒有停手。我現在就問你,你還當不當自己是陳家的人?”三哥知道自己害了陳五,害了那個明明是庶出,卻比自己還受寵的孩子。他竟然一直都沒有說。這份心智果然是常人不能及的。陳彥文依舊不說話。多年積攢的恨,他根本就不可能一時忘了。良久之后他才嘆道:“血濃于水……我雖然……但是我自然當自己是陳家的人。張居廉說過,要是你不行了,就讓我去做官。我到時候照樣能保住陳家的富貴繁榮,我還不至于這么狠心,想要害陳家?!?/br>這些話他竟然都信以為真?陳三爺聽得想笑,他這個弟弟,說他心狠是真的狠,說他天真愚蠢他也是真的蠢!陳彥文卻不覺得自己可笑,沉默了好久才問陳三爺。“反正事我已經做了,你想怎么辦?”“這就不需要你關心了?!标惾隣數?,“從今日開始,你還可以照看陳家的生意,不過我會派人來接手,不會讓你再負責了。我知道你不甘心,你回去后給我好好想想。血濃于水是你說的,再怎么樣你還是陳家的陳四爺。我最后問你……除了這些,你還有沒有隱瞞我的?”陳彥文目光一閃,他笑了笑:“你還肯信我嗎?”陳三爺沉默。他緩緩地問:“你應該問問自己,你值得信嗎?!?/br>陳彥文說:“三哥,你說我心狠,其實你自己不也是多疑得很嗎。咱們誰都別說誰,就先這樣吧!”他站起身,拍了拍直裰的下擺,好像上面沾了什么臟東西一樣,然后慢慢走出了寧輝堂。外頭有人通稟,采芙過來了。陳三爺這么久都沒有回去,顧錦朝讓她過來問問。陳三爺說:“我這里還有點事,吩咐完就過去了,你讓夫人先睡吧,別忘了給她多加床被褥?!?/br>采芙笑著應喏回去了。陳三爺看著槅扇外黑沉沉的天,心思沉重。()第三百三十一章:權術陳四爺回來后悶聲去了書房,摔了好幾個花盆花瓠。他最喜歡的那扇嵌紫玉的大理石圍屏,都讓他摔得開裂了。王氏被聲音吵醒,披了外衣去看他。他仰躺在東坡椅上,閉著眼直喘氣。王氏不敢問他的話,只能輕聲招了婆子進來,讓她們把東西收拾了。他卻突然厲聲道:“誰讓你們碰的,都滾出去!”王氏嚇了一跳,連忙帶著婆子先退出去。她一個人坐在西梢間里,越想越覺得不對,他不是去尤姨娘那里過夜了嗎,怎么回來就發這么大的火?王氏嘆了口氣,還是把貼身丫頭石榴叫了進來,讓她去尤姨娘那里問問。蔣mama給她端了碗熱湯進來,王氏喝了口湯,就忍不住掉眼淚。蔣mama輕輕地說:“這么多年都過來了,您掉眼淚又做什么呢,值不得啊?!?/br>王氏嘆道,“就是這么多年都過來了,才覺得苦?!?/br>蔣mama說:“等少爺長大就好了吧!”王氏默默地不說話,她也只能這么勸自己了。石榴回來了,說是陳三爺找四爺去說過話了,而且跟著陳四爺回來的還有兩個護衛,是陳三爺身邊的人?,F在就在院子外面,守著寸步不離。和尤姨娘沒有關系……王氏算是松了口氣。又疑惑起來:“三爺和四老爺說什么,讓他發這么大火?”那邊卻有小廝過來傳話,說陳四爺找王氏過去。王氏和蔣mama對視了一眼,才站起身朝陳四爺的書房走去。陳四爺看到她進來。指了指椅子:“坐下來,聽我說?!?/br>王氏看到他前所未有的嚴肅臉色,心里更加忐忑,小聲地問:“四爺,是不是妾身……有什么做不好的地方?”陳四爺不耐煩地皺眉:“你聽不聽?”“你聽著就是了。別說話?!标愃臓斀又f,“我被三哥剝奪管家的權力了,以后陳家的一切事宜我都只能參與,不能決定了。我在做商行的時候,轉了很多暗賬到四房里,你把這些東西看管好。以后在娘面前。你就低調些,別太顯露了?!?/br>王氏聽后一怔,下意識就想問。陳三爺怎么會奪了陳四爺管家的權力了,這是為了什么?難道是有什么矛盾在里頭?她看到陳四爺陰沉的臉色,才把話都咽了回去。“是。妾身知道?!彼酒鹕砬硇卸Y。陳四爺閉上眼,揮了揮手:“行了,你也幫不上什么忙,去睡吧!”王氏打開槅扇后,又回頭看看他,看到他躺在東坡椅上休息,才輕輕出了房門。……第二天醒來,顧錦朝看到陳三爺靠著床看書。她眨了眨眼睛。才想起來今日十五沐休。“醒了?”他依舊看著書問她。天氣漸漸地冷了,被褥里倒是很暖和,他靠著床還沒有起來。只披了一件外衣。顧錦朝嗯了一聲:“您倒是醒得早,昨晚不是睡得很遲嗎?”她又問,”昨晚您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