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0
的事了?陳玄越這么一直裝傻也不好,顧錦朝想尋個機會,把陳玄越的事說出來。就是不知道什么時機合適,而且又關乎陳彥文,她想等陳三爺把陳四爺的事解決了再說。()第三百三十章:心狠馮雋和江嚴在寧輝堂前接了三爺。陳三爺從馬車上下來,邊解開披風邊往書房里走。馮雋和江嚴跟在他身后,等他在書案前坐下來,他垂手站在陳三爺身前。陳三爺靜靜地沉思了片刻。他在想很多事,張居廉、朱駿安、葉限……遲早會有沖突的。馮雋上前一步,低聲說:“三爺,您吩咐讓我們查四爺的事,已經有結果了?!?/br>“嗯,你說?!标惾隣旤c點頭,閉眸細聽。“四爺……的確和司禮監有勾結。他在揚州的絲廠其實只掛了個名字,永昌商行的纻絲、羅、絹都來自于揚州、蘇州等地的織造局。四爺的收成有三成是分給織造太監的,又有三成在陳家明面的賬面上。其余四成四爺都秘密轉到別的地方了。四爺還利用過二夫人的商鋪來轉移這些賬面,做得人不知鬼不覺?!?/br>江嚴接著說:“按照您說的,我們查過四爺和張大人有沒有接觸。四爺倒是沒有直接見過張大人,不過他和張大人的三舅子吳子擎來往密切,兩人常約了一同去喝酒,一般是在聚仙酒樓。問過聚仙酒樓的伙計,兩人喝酒從不叫人作陪,也從不請客,一向都要關在房里好幾個時辰?!?/br>“永昌商號的勾結織造局,貪污相當的嚴重。四爺和織造太監胡廣、馮安合作已有一年余,吞下的銀子不下十五萬兩。而胡廣、馮安也利用四爺做過別的事,在北直隸為其大行方便。藏污納垢已讓人驚心了?!苯瓏滥贸鲆槐編?,輕輕地放在書案上,“人情帳都在上面。三爺過目?!?/br>陳三爺拿起來翻了幾頁,他的表情變得很冷。賬本扔回書案,他淡淡地道:“把陳彥文叫過來吧!”江嚴應諾下去了。陳彥文被江嚴請過去的時候,正在尤姨娘的房里。尤姨娘要拉著他喝酒,他就著尤姨娘的手喝了一口。尤姨娘又從床上翻起身。軟軟地趴在他身上,附在他耳邊嘻嘻地笑:“要不要妾身把那兩個丫頭一起叫進來……”陳彥文興致并不好,他覺得陳三爺最近太古怪了。他拿過酒杯一飲而盡,說:“你倒是不吃醋了?!?/br>尤姨娘笑道:“妾身不是夫人,就是吃醋,心里也是以老爺為重。老爺高興妾身就高興了?!?/br>陳彥文最喜歡她說這樣的話。果然他的臉色松緩了許多,復摟住她的腰:“行了,不用別人伺候……”兩人正低聲說著葷話,就有小丫頭通傳說喊陳四爺去。尤姨娘滿心的不樂意,拉著陳彥文的衣帶:“肯定是夫人喊您過去了。妾身不要您走……”陳四爺很平靜地摸著她的背脊:“才說你不吃醋,眼下就開始了?!?/br>冰冷的手指讓尤姨娘的背脊發寒。她嬌笑著摟陳四爺的胳膊:“您難道想走嗎?”外面的人又說了一聲,陳四爺才聽清楚是江嚴過來了。他一把揮開尤姨娘,皺眉道:“胡鬧,外頭的是江先生!”尤姨娘也才聽清楚,連忙拉上滑到腰間的肚兜,伺候陳四爺穿衣裳。這一通下來,時間已經過了一刻鐘。江嚴看到陳彥文出來。笑著拱手:“四爺讓我好等!三爺在寧輝堂等您,有要事相商?!?/br>如果不是要事,也不會晚上來喊人了。陳彥文覺得奇怪的是。為什么是在寧輝堂。平日陳三爺找他,都是直接在木樨堂里說話的。今天卻是在寧輝堂……恐怕是有大事發生了,他心里已經沉下來了。陳彥文到寧輝堂的時候,陳三爺在練字。陳三爺慣用左手,筆仿佛游龍走鳳,手腕上的佛珠串納在袖中。隱約可見。陳彥文看到這串佛珠,不由得問:“已經有段時間不見三哥戴佛珠了。怎么又用起來了……”陳三爺練字的時候不說話,因此也沒有回答他。陳彥文低聲說:“我記得我曾送過三哥一串佛珠。雖然是常見的樣式,卻是高僧開光的。為了求那串珠子,我還親自去了五臺山……”陳三爺擱下筆。抬起頭看著陳彥文:“你知不知道,我為何叫你過來?”陳彥文還沒來得及說話,陳三爺一本賬本就扔了過來。陳彥文下意識接下來,有些疑惑地翻開。他一頁頁地看下去,臉色越來越差,嘴唇也緊抿起來。“張居廉許你什么好處?”陳三爺淡淡地問。陳彥文拿著賬本,沉默不語。“我再問一次,許你什么好處?”他的語氣很輕。陳彥文笑了笑:“既然你都知道了,還有什么好問的。你發現這些賬目,那就肯定知道我和司禮監的事了。是啊,這些都是我做的。你能干什么呢?你都斷了我的官途了,還想送我去坐牢嗎?就算是送我去坐牢也丟的是陳家的臉,不過你倒是能落個大義滅親的好名聲啊?!?/br>這個只小他一歲的弟弟,說話向來都狠毒。陳三爺卻平靜地看著他:“你知道我為什么斷你前途嗎?”“因為就算給你前途——你也要不起!你心思太狹隘了,也太薄情了。我大概也猜得到張居廉給你什么好處了。那好,現在我問你,你就恨我恨到想我死嗎?”“死倒是不至于啊?!标悘┪年幦岬哪樕仙袂楹芷胶?,“三哥你是君子,你有謀略。我和你不一樣,況且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要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早就真的被你弄得無還手之力了吧!張居廉只是想用這事要挾你,以后要你為他做一些污穢的事時,你不好脫手。我心里明白得很。但是我不僅沒有阻止,我反而還縱容了……陳家就我和你是嫡出的,嫡出前途的相差能有這么大。你知道外人說我什么嗎?”陳彥允輕輕地說:“我為你們做牛做馬的,偏偏士農工商里頭我還是最低的那個。我明明也是兩榜進士,偏偏要沾得滿身銅臭,我就喜歡了?”陳三爺笑道:“你不愿意做?我倒是看不出來!永昌商行多少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