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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地汲取,舌尖一卷,纏住了她的,推來送去,一張馨香馥郁的口唇中玩一場酣暢淋漓成人游戲,要與她共醉,纏繞,不死不休。她被逼出了汗,額上透出薄薄一層馥郁的香。小巧的唇學著他的模樣,一點點吮著他熱燙的舌尖,雙手也不自覺環住他后背,是樹纏藤,藤纏樹,越來越近,越纏越緊,他與她緊緊貼合,大手按住她后背向前推擠,仿佛有意無意地揉搡著少女柔軟豐盈的胸房。逗著她,又勾著她,令她耐不住一陣陣耳熱,細細綿綿于他耳邊呻*吟低泣,孱弱而稚嫩,散發著靡靡蕩漾的香。他喉頭發緊,吞咽一陣,再停一停,放開她,寬和的手掌握住她不知所措的手,額頭仍抵住她的,鼻尖與她相觸,聞著她鬢邊耳后淡淡蘇合香,喘息著,等呼吸由急至緩,等一顆急速跳動的心回歸平靜。身邊靜得突兀,酒席上只有空碗冷桌,像是一場詭異而莫名的圈套。他只需勾一勾唇角,便憑空將一場風花雪月纏綿裝裱成畫。再是美麗風景,亦比不過她迷茫雙眼里透出的旖旎風情。如對住世間珍奇,他捧住她羞赧緋紅的面頰,在她微紅的眼上鄭重地烙下一個溢滿疼惜與寵溺的吻,“小滿…………嬌嬌,自你入了這扇門,就再沒有回頭路…………”是最溫柔的鐵面判官,纏綿凄切的話語里為她終身定下畫地為牢。溫熱的雙唇貼著她眼瞼,說話時細微的開闔震顫著她眼睛上薄薄一層肌膚,他抬高她的臉,望住她清澈如水的眼眸,沉沉道:“嬌嬌,我的傻嬌嬌,這一回便是死,也決不讓你反悔,你明不明白?”“我知道我傻,要不然怎會喜歡你…………”她張嘴,作勢要咬上一口,“你這人,再討厭不過了?!?/br>她聲音嬌嬌,如同新摘下的嶺南荔枝,三百里加急連夜送來,快馬跑死三匹,果皮上的露珠兒還未干,剝開來一口咬下去,甜膩膩的汁液溢滿齒間,白花花的果rou擠壓變形。甜得讓人心揪,嬌得讓人發癢,一滴滴撫平他心中被滄桑歲月劃破的傷痕。他的笑容再也藏不住,一把將她擁在胸前,笑得胸腔震動,漆黑夜幕下欣然歡喜。再接連親吻著她guntang的耳、染香的發鬢,呢喃著她的乳名,“小滿…………小滿…………陸焉何德何能,竟能有你相伴…………”她倚靠在他肩上,帶著濃重的鼻音,嬌聲道:“你知道就好,往后可不許這樣欺負人,不然我的鞭子可不是放著玩兒的。還有……你今兒怎么辦?周姑娘讓你娶過門,明日闔府上下就要改口稱她一句夫人不成?”陸焉輕笑道:“還真是個針尖大的心眼,一粒沙也容不下。放心,我總歸是有事要辦才留她在此?!?/br>可惜她并不買賬,“你總有一千一萬個秘密,橫豎從不告訴我一句半句,我這就走了,不給你提督大人添麻煩?!闭f話間調下案臺就要氣沖沖往外走,半途讓陸焉拉回來,高高抱起,擱在手臂上掂一掂,一如十年前,她哭著不睡,他耐著性子抱著她繞著屋子轉圈。“才說得好好的,又鬧脾氣了不是?”索性抱著她,往里去,穿過正堂,繞過小花園,再往里正是陸焉寢居,這屋子依然素淡,藏身于紅燈高掛的提督府,顯得格格不入。一路上不見人煙,應是熱鬧嘈雜的新婚大典,卻靜得似廟宇禪寺,聽不見杯盞交錯,聞不著酒香醉夢。只剩他清清靜靜一個人,仿佛憑空捏造的夢,更像是親手勾勒的陷阱牢籠,只為請君入甕,此后斷絕她所有念想,再無回頭之路。陸焉道:“這婚事,一來為應付太子,他的秉性你是清楚的,逼急了不知還會做出何等癲狂之事,且退一步,緩過這一陣再說。二來,周氏與白蓮教牽連頗深,里頭的往來牽扯暫不與你多說,你心里明白這是個要緊人物便可?!?/br>“這么說來,我合該心疼你不是?”景辭任他抱著,進了屋,又落在暖榻上,他兀自彎下腰,替她脫了靴子,巴掌大的小腳握在手里,他皺了眉,“冷成這樣也不會說上一句?!眴鹃T外的楊柳兒翻出一張小被來蓋在她腿上,前前后后裹緊了才放心。還要絮絮叨叨叮囑她,“冰渣子似的腳,竟也不覺得冷?真傻得冷熱都不知了?”景辭回道:“怪你,還不是忙著同你吵嘴,哪里顧得上這些?!?/br>陸焉忍者著笑,手伸到被子里捏一捏她捂熱的小腳兒,柔聲道:“好好好,怪我,都怪我。小滿總是最有理的,不服不成?!?/br>“可不是么?”她傲起來,眼珠兒一轉,裝出個正經模樣,教訓道,“知道就好,往后可都得聽我的,記住了沒有?”“是么?我怎記得,方才有人哭著說往后再不氣人,一定乖乖聽話,是誰說的?小滿可還記得?”“誰呀?這話都能說出口,可真是窩囊,丟死個人了呢?!?/br>他旋身,揚起袍角,坐在她身后,成了她靠背的軟枕,雙臂繞過她纖細的身體,環在腰上,仍是再親昵不過的姿態,在她唇角親上一口,含笑道:“小滑頭——”景辭反駁,“跟你比起來,我可是不值一提。你才壞,蔫壞蔫壞?!币粡堊爨粏枰宦曇г谒缟?,咬了滿嘴錦緞,不疼不癢。陸焉止不住笑,問說:“你這是做什么?”景辭抬起眼看他,嘴上卻不松口,含糊不清地說:“咬你,咬你這壞蛋?!?/br>陸焉便不動了,悶住了笑,任她嗚嗚嗚地咬。隔了半晌才問,“吃飽了嗎?”景辭xiele氣,推開他,憤憤然說:“不咬了,你這鐵皮做的殼,我可咬不動?!痹賹ι纤σ鉂M滿的眼睛,突然間起了壞心,探身上前,在他唇上啄上一口,短促而清甜,眨著眼睛說:“真咬下去,我可舍不得呢?誰讓你是我的寶貝疙瘩呢?”“從善如登,從惡如崩——”他扮老夫子,正正經經教學生。“呀,你也知道這是‘惡’,可見是處心積慮地欺負人呢?!痹捨赐?,倒先遭她搶白,軟軟的音調,聽得他心酥酥軟軟半空中飄蕩,“還有!可不許周姑娘碰你,一根頭發絲兒也不行。橫豎你是我的,入了我的門就是我的人,只許讓我親!”“好,都聽小滿的?!彼廊?,求之不得。“當真?”“千真萬確?!标懷牲c頭保證。他上揚的嘴角,自始至終未曾落下,仿佛一見她,所有煩惱即可煙消云散,余下的只剩歡愉,夢一般美妙。她轉個身,趴在他胸前,白嫩的指頭有意無意地刮著他微凸的喉結,嘆聲感慨道:“我若是真能嫁給你就好了,什么公侯伯爵,什么狀元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