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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藏不住,一把將她擁在胸前,笑得胸腔震動,漆黑夜幕下欣然歡喜。再接連親吻著她guntang的耳、染香的發鬢,呢喃著她的乳名,“小滿…………小滿…………陸焉何德何能,竟能有你相伴…………”她倚靠在他肩上,帶著濃重的鼻音,嬌聲道:“你知道就好,往后可不許這樣欺負人,不然我的鞭子可不是放著玩兒的。還有……你今兒怎么辦?周姑娘讓你娶過門,明日闔府上下就要改口稱她一句夫人不成?”陸焉輕笑道:“還真是個針尖大的心眼,一粒沙也容不下。放心,我總歸是有事要辦才留她在此?!?/br>可惜她并不買賬,“你總有一千一萬個秘密,橫豎從不告訴我一句半句,我這就走了,不給你提督大人添麻煩?!闭f話間調下案臺就要氣沖沖往外走,半途讓陸焉拉回來,高高抱起,擱在手臂上掂一掂,一如十年前,她哭著不睡,他耐著性子抱著她繞著屋子轉圈。“才說得好好的,又鬧脾氣了不是?”索性抱著她,往里去,穿過正堂,繞過小花園,再往里正是陸焉寢居,這屋子依然素淡,藏身于紅燈高掛的提督府,顯得格格不入。一路上不見人煙,應是熱鬧嘈雜的新婚大典,卻靜得似廟宇禪寺,聽不見杯盞交錯,聞不著酒香醉夢。只剩他清清靜靜一個人,仿佛憑空捏造的夢,更像是親手勾勒的陷阱牢籠,只為請君入甕,此后斷絕她所有念想,再無回頭之路。陸焉道:“這婚事,一來為應付太子,他的秉性你是清楚的,逼急了不知還會做出何等癲狂之事,且退一步,緩過這一陣再說。二來,周氏與白蓮教牽連頗深,里頭的往來牽扯暫不與你多說,你心里明白這是個要緊人物便可?!?/br>“這么說來,我合該心疼你不是?”景辭任他抱著,進了屋,又落在暖榻上,他兀自彎下腰,替她脫了靴子,巴掌大的小腳握在手里,他皺了眉,“冷成這樣也不會說上一句?!眴鹃T外的楊柳兒翻出一張小被來蓋在她腿上,前前后后裹緊了才放心。還要絮絮叨叨叮囑她,“冰渣子似的腳,竟也不覺得冷?真傻得冷熱都不知了?”景辭回道:“怪你,還不是忙著同你吵嘴,哪里顧得上這些?!?/br>陸焉忍者著笑,手伸到被子里捏一捏她捂熱的小腳兒,柔聲道:“好好好,怪我,都怪我。小滿總是最有理的,不服不成?!?/br>“可不是么?”她傲起來,眼珠兒一轉,裝出個正經模樣,教訓道,“知道就好,往后可都得聽我的,記住了沒有?”“是么?我怎記得,方才有人哭著說往后再不氣人,一定乖乖聽話,是誰說的?小滿可還記得?”“誰呀?這話都能說出口,可真是窩囊,丟死個人了呢?!?/br>他旋身,揚起袍角,坐在她身后,成了她靠背的軟枕,雙臂繞過她纖細的身體,環在腰上,仍是再親昵不過的姿態,在她唇角親上一口,含笑道:“小滑頭——”景辭反駁,“跟你比起來,我可是不值一提。你才壞,蔫壞蔫壞?!币粡堊爨粏枰宦曇г谒缟?,咬了滿嘴錦緞,不疼不癢。陸焉止不住笑,問說:“你這是做什么?”景辭抬起眼看他,嘴上卻不松口,含糊不清地說:“咬你,咬你這壞蛋?!?/br>陸焉便不動了,悶住了笑,任她嗚嗚嗚地咬。隔了半晌才問,“吃飽了嗎?”景辭xiele氣,推開他,憤憤然說:“不咬了,你這鐵皮做的殼,我可咬不動?!痹賹ι纤σ鉂M滿的眼睛,突然間起了壞心,探身上前,在他唇上啄上一口,短促而清甜,眨著眼睛說:“真咬下去,我可舍不得呢?誰讓你是我的寶貝疙瘩呢?”“從善如登,從惡如崩——”他扮老夫子,正正經經教學生。“呀,你也知道這是‘惡’,可見是處心積慮地欺負人呢?!痹捨赐?,倒先遭她搶白,軟軟的音調,聽得他心酥酥軟軟半空中飄蕩,“還有!可不許周姑娘碰你,一根頭發絲兒也不行。橫豎你是我的,入了我的門就是我的人,只許讓我親!”“好,都聽小滿的?!彼廊?,求之不得。“當真?”“千真萬確?!标懷牲c頭保證。他上揚的嘴角,自始至終未曾落下,仿佛一見她,所有煩惱即可煙消云散,余下的只剩歡愉,夢一般美妙。她轉個身,趴在他胸前,白嫩的指頭有意無意地刮著他微凸的喉結,嘆聲感慨道:“我若是真能嫁給你就好了,什么公侯伯爵,什么狀元榜眼,沒人比得過小阿爹。你把周姑娘的鳳冠喜帕找來,讓我玩一回好不好?”陸焉道:“人家的東西,拿來有什么意思。放心…………總會有的?!?/br>“嗯…………”她又開始哼哼,不依不饒“你看你一身新郎官兒打扮,紅彤彤的,咱們倆可不襯呢,我得把你衣裳扒了——”話沒說完就要動手,讓陸焉抓住了推到一旁,壓一壓嗓子,輕斥道:“胡鬧——”景辭理所當然,挑起眉回道:“就愛胡鬧,偏愛鬧你?!?/br>他無奈,鎖住她一雙亂動的手,身子下壓,再又封住了殷紅香軟的唇,一碰就軟的小人兒牢牢抱在懷里,一低頭便能吻個盡興。小小的舌,藏了多少蜜糖,怎么吃也吃不夠。直到她嗚咽著喘不過氣來,緋紅的面頰如錦繡朝霞,嘟囔著埋怨他,“嘴都讓你吃沒了…………疼呢…………”“哪疼?阿爹親親?!狈置魇莻€黑心肝兒,偏要裝出一片善良慈愛,真要再去吃她嘴唇,嚇得景辭連忙抬手,擋住他。他寵著她,她便什么都是好的。小手捏著,輕輕啄她手心,再將人扶起來,“好了好了,不鬧了?!?/br>景辭猶在后怕,“那咱們正經說話?”他笑著點頭,“好,正經說話?!?/br>她坐正些,看他從小幾上拿過一只紫檀百寶鑲金箔匣子,打開來是她未刻完的田黃石印章,仍停留在“百疾除,永康休,萬壽”上,單單缺一個“寧”字,是未落款的書畫,沒能收針的繡品,又有余味裊裊,久久繞梁。他的手自她身后環過,雙唇貼在她耳后,溫柔和煦的音調,細細與她說:“缺了的字,小滿與我一道補上可好?”☆、第75章平息第七十五章平息冰冷的空氣被交織的呼吸點燃,烈焰轟然竄起,燒灼著所剩無幾的理智。高懸的紅綢昭示著婚禮的,誰也不曾料到命運筆鋒一轉,成了他與她的纏綿,正廳匾額寫著上善若水,正下方是至美若水,甘甜是她口中津液,勾著他,引著他,不停地探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