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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他的嘴唇抿著,如初見時一樣,堅毅而危險。禮畢,他退到了一邊。我和韓玄飛同時呼了一口氣,可是身體還未完全放松,又陡然繃緊:只見歐陽大步走上前,在眾人驚詫的眼神與驚呼中,還不等肖子杰做出反應,他已經到了蒙著白布的棺木前,伸手猛地掀開棺木——我的那具。現場安靜下來。歐陽的手指幾乎扣進了楠木中。棺木里是有人的,由伊森精心準備的一具人形支離破碎地躺在里面,眉眼依稀,是我的模樣。安靜,死一般的安靜。然后又是一個女士的驚呼,“啊……”的一聲,慘烈至極。可怖的一幕。歐陽伸手探了進去,將那具失身拎了起來,已經些微腐化的傀儡玩具一樣耷拉著,他拽著‘它’的領口,呲著牙,極盡憤怒地低吼著:“你竟然敢用這種方法逃開!朱可可!我要你馬上站起來,馬上!”沒有支撐的腦袋在上下搖動中往旁一歪,失調的五官,毫無生命力地猙獰著。掙扎中,伊森在眼皮上注射的藥物氧化,它的眼睛也睜開了些許,仿佛活人一般,可是展開后,卻只有淡淡的眼白,瞳仁渙散若無。這所有的變化,也許別人未曾察覺,卻被歐陽盡收眼底。他猛地松開手,似受了極大的打擊,重重地向后退了一步。多年來,他愛著的那個女人,終于成為了這一具無比丑惡的尸體。肖子杰迅速做出反應,一邊指揮著別人將歐陽拉下靈臺,一邊將棺木歸位。歐陽任由別人推拉著,整個人呆呆愣愣。溫如走上前,扶過他,可是沒有說話。我抓緊了韓玄飛,他無聲的傷與怒,讓我心悸。“都過去了,剩下的,交給我,不要想了?!表n玄飛一邊安慰著,一邊將視線移到了靈臺正對面的大門。另一個人走了進來,更準確地說,是兩個人。喬英俊依舊,只是眼睛腫腫的,顯然哭了很久,他的身邊,麗麗面目表情。他按照唱禮官的步驟步入,鞠躬,然后抬起頭定定地看著上面的畫像。照片里,我笑顏嫣然。他的肩膀細微地顫抖著,在攝像頭的注視下,尤其明顯。我暗嘆一聲。這樣也好,傷一時,也能讓他絕了念想,從今以后,便離了麗麗吧。他有他的前途無量。麗麗顯然也察覺到他的異常,走過去,想攬住他安慰一番,喬卻突然轉身,猛然向準備退出去的歐陽沖了過去。歐陽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并不慌亂,只是冷然地轉身:他正對上喬從胸前掏出的槍口。陰冷的槍口。我大吃一驚,站了起來,韓玄飛顯然也有點始料未及,連忙拿起步話機,急聲說:“快點,保護喬?!?/br>可是肖子杰的動作終究晚了一步,喬比起歐陽,畢竟太嫩了,幾乎是交睫間,方才還在喬手中的槍已經被歐陽劈手奪在了手中,反指向他。形勢飛流急轉。“朱可可!”歐陽驀然喊道,“我知道你沒死,出來,現在就給我出來!否則,我立刻殺了他!”我呆呆著望著屏幕,歐陽也恰恰回過頭來。有一瞬間,我幾乎以為他看到了我,我們就這樣隔著無形的信號,對望著。那是一雙,深得看不見的眼眸。難道,他發現了嗎?大結局終于交差了,查收一下~~~。。“可可已經死了!”正在我驚疑不定的時候,站在槍口下的喬咬牙切齒地說:“是你逼死她的!”歐陽的手一抖,然后更穩地站立在原地。“那里面的人不是她,她不是可可!”他的聲音幾乎歇斯底里,不知道是在說服別人,還是說服自己,然后他又抬高聲音,像方才那樣,大聲喊著:“朱可可!你給我出來,我喊一、二、三!一!”他已經打開了保險栓。“二!”我幾乎要往門口走了韓玄飛一把拉住我,沉靜地看著屏幕里的局勢,“他沒有發現,只是在試探而已——放心,有子杰在,喬不會出事?!?/br>我微頓了腳步,轉頭一看,果然見到肖子杰已經靠了過去。大庭廣眾,眾目睽睽,這樣公然地威脅,早已讓在場的人噤若寒蟬。“三——”“歐陽!”這兩個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的,阻止歐陽動手的,竟然不是肖子杰,而是另一個我們意想不到的人——麗麗。一直冷眼旁觀的麗麗,在最后關頭,竟然也舉起手中的槍,牢牢地對著歐陽。“如果你傷害喬,我會讓你當場償還?!丙慃愓f,冷然,堅決。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包括我。屏幕里,歐陽緩緩地轉過頭,盯著麗麗,一字一句地問:“你明知道他在騙你?!?/br>“是,我知道?!丙慃惖鼗卮穑骸翱杉词谷绱?,我仍然不允許別人傷害他,歐陽,如果你不想與我為敵,放下槍,現在?!?/br>歐陽沒有動,他的手臂筆直地對著喬??赡莻€“三”,也遲遲沒有叫完。喬神色素淡,只是在麗麗說話時,略有點動容,然后恢復了沉靜。“歐陽,可可已經死了,因你而死。你還想怎么樣?”長長的一段寂靜后,喬率先開口。“她沒死?!睔W陽咬著牙反駁。喬一步一步走近他,迎著槍口,直到歐陽的槍口對著他的胸膛,他才停下腳步,“可可已經死了!她的尸體就擺在上面!是你,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們造成的!她本來是一個無憂快樂的公主,是你們帶走了她的父親,害死了她的母親,又一步步將她逼到自絕的道路!歐陽,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囂張,有什么資格去傷害她!萬物報應不爽,現在,可可死了,總要有人承擔報應?!眴陶f著,伸手抓住歐陽的槍管,“如果你覺得問心無愧,那就開槍,不然,我會殺了你?!?/br>“喬!”麗麗搶了過去,一把拉住喬的胳膊,厲聲說:“不要亂說!”她在緊張喬,因為麗麗知道,歐陽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總是被他英俊的外表所迷惑,卻忘記了,他是一個極其危險的軍火商。毒品,陰暗與犯罪。行事不顧一切。喬回過頭看了麗麗一眼,眼神極其復雜,“你為什么要幫我?你不是一向很恨人騙你嗎?你不是親口說,如果誰騙你,你就殺了誰嗎?”“你騙我了嗎?”麗麗冷靜地望著他,問。喬張了張嘴,竟答不出話來。“你從來沒有說過愛我,喬,你很誠實?!丙慃惖恼Z氣平靜而落寞,“我一開始就知道你的初衷,你也從未掩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