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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機槍和火箭筒,手槍很少,腰間都插著他們這里慣用的頗具民族特色的短刀。危險的武器。“想去試槍嗎?”等出了洞xue,溫如隨口問了一句,“新武器,若沒有用順手,等真的打起來的時候,會影響速度的?!?/br>歐陽顯然也有此意,卻又擔心地看著我:“可是可可……”“可可的手受傷了,不能用槍,不過,可以和我們一起去林子里散下步。怎么樣?”溫如漫漫的說。我猶豫了一下,既不想掃歐陽的興,也深知繼續呆在這里的無力,索性點頭“恩”了一聲,“那就出去吧,反正他們一時半刻也找不到這里,是不是?”“只要我們這里沒叛徒,他們暫時找不到這里?!睖厝缈粗?,隨意的接了一句,也不等我們接話,她已轉身,把槍塞到長靴里,大步向山洞后的茂密森林里走去。(二十五)捕獲走過幾個武裝的戰士,他們見是溫如,都恭敬地行了禮,然后放行。犚宦飛希三個人的身姿都很放松。犝飫锏醬Χ際欠懦鋈サ撓味哨,應該也是安全地帶。我們呼吸著山間清涼干凈的空氣,看著草木蔥蘢,聽著悅耳的鳥鳴,幾乎要忘記外面的炮火了。牼駝庋越走越高,林子也越來越密,除了隱隱約約的潺潺流水聲外,四周一片寂靜。牐犖一姑蛔⒁猓溫如和歐陽卻立刻凝神細聽。牐牬似鴇朔、不絕于耳的鳥鳴聲忽然一齊停止,那只有一個原因。牐犃種杏腥恕牐犜謖庖凰布洌我腦中閃過了無數念頭,林中潛入了不少人,而且來意不善。是溫赤榕派來暗中保護溫如的人?還是……敵人?牐犓妓髕刻,歐陽當機立斷,一把拉過我,躲在了突出的大石后面。牐犖氯繅蒼諭時閃開,藏到了一顆參天大樹之后。牐犖氯縹⑽⒁徽便反應過來,立刻從腰間拔出手槍,靜靜地注意著周圍的動靜。牐犈費舭緯雋宋魯嚅潘退的那把“沙漠之鷹”,另一只手則緊緊地抓著我。牐犃種興酪話愕募擰牐牰苑較勻灰倉道我們發現了自己,并沒有輕舉妄動,似乎在等著我們先動。牐犖氯绱右路口袋里摸出了一個無線耳麥戴上,輕聲呼叫:“黑鷹,夜鶯被困,夜鶯被困,立刻來?!?/br>牐犇潛叩奈魯嚅懦遼道:“黑鷹明白,堅持住,我們馬上就到?!?/br>雙方警戒,我縮在巖石后,抬頭望著被原始高林遮住的天空:天空被打碎,凌亂不堪。終于……還是來了。對方的人在長久的猶豫后,終于現身,他們顯然不想放過這樣的機會——抓到溫如,對徹底打擊溫家是一個極大的誘惑,他們已經看到了溫如,所以不想放棄。對面是一片窸窸窣窣之聲,以他們對這塊地形的掌握程度來看,這次行動的指揮官對金新月了如指掌。而唯一在金新月做過臥底的,只有蓮,還有……韓玄飛。那個指揮官,一定一定,是韓玄飛。我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無比清晰,鐳動如錘。如果可以,我想跳出去,站在他與歐陽之間,大聲讓他們住手,我們一起離開金新月。可是此時此刻,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站在石頭后,雙手握緊。看著他們你死我活,然后旁觀,顫抖。“躲著,不要出來?!睔W陽將我的身體按低了一點,然后向溫如打了一個手勢。溫如心領神會,回了一個手勢。情勢一觸即發。溫赤榕的救援軍也正趕來。對面的人還在權衡,突然,林子那邊的響動發生了變化。看來,韓玄飛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他們在撤退。我還未來得及舒氣,氣息剛到喉間,就被一個貿然響起的槍聲生生地嚇了回去。韓玄飛的手下,有一個沉不住氣,已經開槍了。也許是有意,也許是無意,槍聲就是宣戰的序幕。我聽到一聲低低的咒罵。陌生的語句,熟悉的聲音。“你們先撤,我斷后?!彼f。韓玄飛說。懊惱后的冷靜,果然而決絕。站在山坡這邊,我看到山腳下鋪天蓋地的人,迷彩服,沖鋒槍——那是溫赤榕的革命軍。山頭很快就要被包圍了。而韓玄飛那邊。在人數上明顯沒有優勢,他們只是探路前鋒,不是主力。歐陽與溫如已經沖了出去,戰爭開始。槍聲此起彼伏,軍方井然有序地開始撤退,只留下了寥寥幾個斷后。兇多吉少。而我。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卻什么都做不了。甚至連拿槍的能力都沒有,我的右手裹慢繃帶。如果可能,我希望繃帶連我的眼睛,我的耳朵,一并綁上。可是,終究,什么都逃避不了。溫家的革命軍陸陸續續地跑了上來,他們從我身邊擦了過去。我聽不到歐陽對他們說了些什么,有幾個人走了過來,架著我,準備護送我撤離。我拒絕了,我大聲說:“讓我留在這里?!?/br>我要看到結局,如果躲避不了,那就讓我最先得知結局。生,或者死。贏,或者敗。實力的懸殊很快暴露出來,那邊的幾個人在密集的火力下漸漸支撐不住。他們也準備撤離。一個一個地撤離。我明白最后一個留下的人會是誰,一定是他,只有他那么笨那么傻,永遠不為自己考慮!包圍圈終于形成,來不急撤離的兩個人被困在中心。燃燒彈讓枯燥的林子起了火,現場一片濃煙。“很厲害,兩個人對一整支軍隊,還能撐那么久?!焙笤娚先ズ?,溫如與歐陽也撤了下來。他們并沒有受傷,只是衣服和臉上沾染了火藥的屑片,有點狼狽。“是精英部隊吧”歐陽贊同地應了一句。我揪著巖石一角,有點神經質地望著前面看不清的戰局,什么都沒說。歐陽轉過頭,正準備安撫我幾句,前面突然傳來一陣歡呼聲。敵人落網了。“我去看看?!睖厝缗芰诉^去,歐陽則走過來,摟著我的腰,埋怨道:“剛才怎么不走?”“擔心?!蔽液喍痰?,顫抖地說了兩個字。他的目光一閃,似乎喜悅。“是那個叛徒,景非?!焙芸?,溫如從現場走了回來,淡淡的說。腦子炸開。我知道他不是真的景非,就是他,就是他!可是我,只能,面帶笑容,淡若柳絲地,“恩”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