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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袈:大哥,你要不要這么快就下逐客令?我跑一趟多不容易??!起碼給喝杯茶吧?(這時候,院子里傳來公主嫂子的聲音)明諒:哇哇哇,駙馬!你兒子咬我!快來!朱捷:(冷冷地盯著朱袈,一言不發)朱袈:(落荒而逃,擦汗)真是有天家氣派的團圓的一家??!朱袈磨磨蹭蹭,又到了第二站,找到了二姐朱朱。朱朱:Honey,mooncake!二姐夫:Fantastic!Butwhydoyoucallitmooncake?朱朱:Because…bbb…朱袈:&*%¥@……真是有異域風情的團圓的一家??!第三站,是四弟朱裟家。門開著,但他不敢進。爬上墻頭,果然看見絕色的女人風情萬種地坐在院中,以手支頤,媚媚地看著他四弟。四弟坐在她三丈之外,讀一卷佛經。劉戲蟾:中秋節了哦……朱裟:月亮好圓。劉戲蟾:你知道我為什么叫劉戲蟾?朱裟:劉海戲金蟾?劉戲蟾:哈哈哈哈哈?。ㄍ蝗灰卉S而起,撲向朱裟)為了調戲你?。ㄖ祠臅r刻警惕著,飛一般閃開,一眼望見墻頭上的朱袈,頓時雙目發光)朱袈:(趕緊把月餅扔出去,再度落荒而逃)朱裟!再敢和我打扮得一模一樣你就去shi!終于到了最后一站。大門緊閉,朱袈只好再度爬墻。Yoshi……他看傻了眼。摔?。。?!滿滿好幾桌子的各色月餅??!大的小的圓的扁的,廣式的蘇式的潮式的滇式的京式的寧式的……漿皮的混糖皮的酥皮的……五仁的豆沙的冰糖的芝麻的火腿的……朱袈怒向膽邊生,你丫做這么多,也不舍得給我們哥幾個分點!卻只見尾巴穿了一身繁復的彤色裙衫,格外標致。赤足跪坐在男人的身前。再仔細一看她家男人……額,眼睛被黑布蒙上了,穿著雪白中衣,這這這……朱袈心中頓時起了遐想。朱尾:(拿起一個月餅,掰開露出餡兒來,遞到陌上春鼻下)這是什么餡兒的?陌上春:呃……薔薇……呃……不對,玫瑰?(朱袈頓時被感動了。據說這個妹夫小時候沒有吃過甜食,對各種味道都無法分辨,原來自家妹子心疼男人,所以做了各種味道的月餅來給他嘗啊……真是羨慕嫉妒恨……)朱尾:……好吧,你終于說對了一次,我脫?。ㄕf著,就抽開衣帶把外面的衫子解了下來,露出了一件晶瑩剔透的紗衣……幾乎看得見里面褻衣的帶子……)朱袈:?。。。。。。。。。。。。。。。ㄒ允治嫜蹚膲︻^掉了下去)陌上春:咦,什么聲音?朱尾:別管他!我三哥自戳雙目了!這個什么餡兒的……朱袈:突然好寂寞……咳咳……???莫七伯?莫飛飛:(⊙o⊙)…這么巧?你也一個人出來蹓跶?朱袈:……額……我有三個月餅……莫飛飛:你娘做的?要得要得,不如咱倆……——嗶——小劇場結束——☆、番外·勘主中土東海之濱,巨港雄城名號天姥。梯航萬國,此其都會。八方夷商舶貨,諸藩貢獻琛品,無不匯聚于此,經由南北水路、官馬驛道,輻散九州一十三行省。鼎治一朝,銳意維新,興文教、通西學、勵工商、御兵防,國力一時強盛無倆。而內庫、海庫兩庫并起,貨殖通財商天下,黃金白銀,滾滾而至。上古史書形容盛世有言:“京師之錢累巨萬,貫朽而不可校;太倉之粟陳陳相因,充溢露積于外,至腐敗不可食?!敝糜诙χ沃?,毫不為過。此時正值仲夏五月,榴花照眼,鳴蜩聲聲。天姥城中的中土女子,以火紅的石榴花插上發簪,大街小巷,處處榴花欲燃,別樣風景,亦引得各樣膚色的夷族女子紛紛效仿。天姥城內,商區、棧房、庫區、民居區涇渭分明,雖夷漢雜處,卻井然有序。城東近海港地區,乃是朝廷市舶司所在,四面所聚,俱是大的行會組織的會館。其中與市舶司相距最近,東西對峙而立的,乃是兩座巍峨莊重的重檐歇山樓群。雕梁畫棟,磨磚對縫青水墻,雖非金碧貴色,恢弘大氣卻均不輸宮殿王府。行人過時,無不仰目。這東邊的一座,中土商賈出入,玄衣緋帶的館丁間雜往來,莊重肅穆,不急不緩。西邊的一座,摩肩擦踵的卻都是些高鼻深目、奇裝異服的番邦商人。其中的作海水色的藍衫館丁,亦是上衫下褲的夷人裝束,并非全為中土人眾。只是眼下,西面這會館里頭,人流匆匆,似乎有些緊急的事情要準備。率眾走在最前頭的一個中年男子,身著紫檀色幃羅直身,蟠螭玉絳鉤,足上紺青縐紗時樣履鞋,天倉飽滿,富貴端方。這男子快步而行,見著前面急急火火闖進來的一個面如冠玉的騎裝青年,大怒道:“處處尋你不著,五小姐的轎輦很快就到,你倒是還有閑情去賽馬!”不由分說叫過一個模樣干練的屬下,“盧定,速速帶大公子去更衣!”青年雖不作聲,臉上卻是毫不在乎,隨著盧定進了更衣的閣子,忍不住道:“盧定,你是一直跟在我爹身邊的。令主那邊年年都來人,他又不是第一回接待了,犯得著這么如臨大敵么?”盧定拿了套精致錦衣過來,笑道:“這回不一樣,舵主既然是讓大公子去接待五小姐,我看哪,舵主是想和令主攀親家了?!?/br>這大公子,正是海庫在天姥城分舵舵主潘知壽的長子潘少如。海庫航海所用之艦船,十之有六為內庫船廠制造;交易貨物,亦大量自內庫采購。海庫天姥分舵日常事務,相當一部分便是與內庫溝通交涉。內庫與海庫之間每年就艦船和貨物各有一次大議價,皆是兩邊主事級別的人物參與。潘少如驚了一驚,道:“聽說那五小姐今年都二十三了,比我還年長三歲。爹想讓我娶她?”盧定掩口咳嗽了聲,道:“女大三,抱金磚。令主可就兩個寶貝女兒,大的早就嫁了,這個小的啊,不知多少人眼饞著呢。五小姐去西洋督習艦船火器營造七年,上月才剛剛回來。這回和內庫商榷船務的事兒,趕上朱三公子另有要務,令主便命五小姐頂替三公子前來。這般大好的機會,舵主可不得緊著些?”潘少如換著衫子,不悅道:“據說朱二小姐是絕色美人兒,五小姐大為不及,是以至今未嫁。我潘少如在天姥城中多少擁躉,為何要娶這樣一個又老又丑的女人?”盧定搖頭道:“這就是大公子沒想通了。五小姐是隨母的。你看那左大人能讓令主這么多年癡心不改,必然有其過人之處……”他以手掩了唇,別有深意道:“……人們都說,是內媚……”潘少如會意,笑道:“是么,那我倒是該見識見識?!?/br>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