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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林家坳的時候林虎一直緊緊跟著蘇夜,林晚伸手去拉他被他特別明顯地甩開,又一副不搭理jiejie的樣子。林晚也懶得理他了,加緊步子趕緊回家,還要做午飯呢。一回到林家坳林晚就一頭扎進灶房了。林虎坐在邊上小桌子邊上翹著嘴,也不說話,坐著生悶氣。剛開始林晚還不以為意,直到她準備好了點火架好鍋,喊林虎過來燒火,他也一動不動的低著頭。"又怎么了?"林晚抬起他的小臉無奈地問到,"你能坐車進四方城上學堂了還不高興???"林虎看著她一把打掉她的手,悶聲就是不說話。林晚看了看他那個樣子,笑了笑說道,"不幫我燒火算了,唉,我這個jiejie容易嗎,為了讓自己的弟弟不用走路,能坐車進城上學堂,給人家孩子又是做玩具又是說好話的。"林虎瞪著眼睛一下子嚷到,"那你還親他了?。?/br>林晚挽起唇角偷笑,這小孩子原來還在計較這個啊,她又裝著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那能怎么辦,不哄好人家你能討到便宜嗎?""我以后要掙很多很多銀子也買馬車?。?/br>"好,好------"姐弟兩人終于重歸融洽,一說一笑起來,灶房里伴著鍋碗瓢盆鬧熱起來。大門外的空地中心,蘇夜像是一副佇立著靜曬太陽的樣子,側面"水叔"一副和他閑聊家常的模樣,然而只要稍稍走近就知道他們說的絕不是家長里短的小事。"黑石怎么樣了?""傷口很深,要不是連家隨隊帶著家傳的金創藥估計整條手臂就廢了。""如此他應該能得到他的進一步信任了。""是啊,只是這次未免打草驚蛇了,下次再想突襲就難了,我也沒想到那人功力如此深厚。""哼,"蘇夜一聲不屑的輕哼,"不過是仗著寒冰劍的威力而已。""是。""有新消息嗎?""有,陳家灣陳大鐘的夫人,正是十五年前連巍然女兒連碧的奶娘,還有連家三天后會撤銷封鎖,不過暗中部樁到六天后。"他點點頭,"如此,你準備一下三天后下山買些東西回來,我們今年就在這山上過年。""是,""水叔"說著又有些疑惑地問到,"公子對那對姐弟的安排,屬下擔心那小丫頭會不合作。"他唇邊輕笑一聲,蕩開一線上揚的優美弧度,"她會的。"這兩天林晚一直憂慮著,終于等到連家護衛撤走了她的小命兒還留著,這才徹底安心下來,狠狠做了兩天好吃的,又曬被子洗床單的,準備著過年了。天氣一直晴朗到臘月二十四,這天是傳統的過小年,在南唐這天的習俗是打小孩子過年,也是告誡小孩子從這一日起到年后都要謹言慎行,不得說不吉利的話。林晚一大早就開始擰著林虎的耳朵告誡他,不過不是提醒他不要亂說話,而是不要偷偷上山打獵,他還這么小竟然偷拿林晚的弓箭和捕獸夾,想獨自一人上山打獵去。林晚可得好好教訓他,山上雖沒有什么大的食rou動物大部分是食草的鹿和野豬這些,但誰也難保碰上狼獾和豺狗什么的。她每次單獨一人深入叢林深處都提心吊膽的更何況是他。不過算起來,自從有了那一大只豬腿后她確實沒再捕獵物了,估計林虎是想念野味兒了。想著天天在家看到那個人的身影她心里堵得慌,于是帶著閃電一個人上山打獵去了,說起來那水潭邊上的兩個捕獸夾到現在還沒有查看呢。就在林晚一個人來到水邊的時候才發現仍舊是一無所獲,倒是見到一兩頭野鹿飛快地閃過,她估計是它們從另一邊連城主的獵場跑過來的,不過她也是看著眼饞,鹿十分敏捷她根本無法靠近引弓,更何況憑她的箭術她只能欣賞欣賞野鹿奔躍的背影罷了。她坐在山頂上歇息,不禁想到那天她就是在這里第一次看到白衣少年蘇夜和他的黑衣手下琥珀的,又想到當時自己知道面臨被殺的困境跳進刺骨的冰水混沌著被沿水流沖下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已經轉危為安了,但現在想起來還是一陣哆嗦,冰天雪地的日子,潛在刺骨河水里的感覺她這輩子不想再來第二次了。忽然想起那一對變態吃人rou的夫妻,還有那個神秘的王家莊。想到這里她不禁轉到河流向下的那一面望去,從那堆夫妻的手下逃回家的那段記憶除了腦中驚悚恍惚的感覺她有點想不起來是個什么感覺來,手腳并用爬行時擦傷的刺痛讓她只模糊地記得自己好像是翻過了兩座山才到回到林家坳的這座山。想想反正也沒打到什么,又不想回去看某人的臉色,還不如四處走走,話說現在緩過神兒來了不禁對那個王家莊有些好奇了,現在想起來總是那么地不真實。于是她背著小弓箭沿著河流開始往下走,當然,這一次她肯定是腳下十分利落了,走得很快,太陽又這樣一直照著,等到翻越到下一個山頭的時候林晚背上都有了汗意,不過這種獨自一人伴著水流翻山的感覺真的很愜意,有一種獨鳥飛行的感覺。她想起四五年前自己剛來林家坳時的場景,面對這樣綿延不絕的高山那時候也有一種??仗炜盏母杏X。坐在山頂上靜靜望著山那邊的景象,她隱約確定著王家莊的方向,只是這樣遠遠地看去她無法確認任何東西,不過她并不想冒險再次過去。一想起那對吃人rou的夫妻她就毛骨悚然,引得她打開封存已久的記憶,她仰望藍天深吸一口氣,終于壓下那些殘忍血腥的記憶。看看太陽已經升到半空了,已經半上午去了,她得開始往回走了。人都說一個人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兩次跤,然而林晚卻倒楣的碰上了,她沒想到自己再次在外山的這座山頂上遇到了來自于人的危險,而且這次的危險讓她的心沉到了谷底,因為這些人的出現意味著她的身份被察覺。那是一個六人的小隊,估計是前天連家撤走的時候就上山了。他們個個身姿挺拔,寬肩闊胸,膚色微黑,一看就是北燕漢子,正圍坐在水潭邊安靜地歇息。盡管他們低調行事,然而身上掩不住軍隊男人身上的泠冽之氣。領頭的那人有著寬廣的額頭,額頭上還有一道十分明顯的疤痕,他的面容正對著水潭,所以林晚一上到頂上就和他迎面對了個正著。這張臉她太熟悉了,林晚一對上他的面容她扭頭就往山下跑,她選擇的是背對林家坳的方向。刀疤漢子顯然也看到了林晚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