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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換她三年?!?/br>慕言殊微微睨起雙眸,看著眼前這苗疆男子,接著向他揚眉,問道:“你怎么確定,你還有三十年陽壽?”云遙說得一字一頓:“若沒有,就全部給她。哪怕我死,我要她活著?!?/br>語罷,慕言殊竟然朗聲笑了起來。云遙看著眼前這陰晴不定的男子,一時之間,捉摸不透。只聽慕言殊暢快說道:“云遙啊云遙,你有大好前程,為了一個女子,值得?”云遙卻云淡風輕,談笑間有十萬大山的氣勢:“世間再無更值得?!?/br>好一句世間再無更值得。慕言殊笑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換個交易?!?/br>云遙靜靜聆聽。“你追隨我十年,換洛璃姑娘長命百歲?!?/br>這一次,云遙卻猶豫了起來,為洛璃續命三年都已經是逆天之事,保她長命百歲,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這慕言殊,要如何能做到?慕言殊顯然洞察了他的心思,只是從懷中拿出一只錦盒。錦盒之中,靜靜躺著一枚丹藥。“這是鳳凰血?!?/br>云遙驚得說不出話來。傳說中死了十年之人,只要尸骨尚存,施了鳳凰血都能復生。“我會差人送給她,保證她服下,從今往后十年,你不可以再見她?!?/br>云遙的手微微顫抖了起來。閉上眼睛,眼前浮現的唯獨那明媚的笑。“我只能活十七歲,你不可以欺負我?!?/br>傻阿璃,我怎么可能讓你只活十七歲。我要與你,攜手百年。【尾聲】十年之后,上京城中。慕言殊與云遙相對而立。身著紫色錦袍的男人長嘆一聲:“云遙,你我十年之約,就到今日為止吧?!?/br>碧衫男子抬起頭來:“王爺……”“去找她吧,她也等了你十年了?!?/br>想來清冷孤絕的云遙此刻卻跪了下來,向慕言殊拜了一拜,慕言殊看在眼里,卻并不放低姿態來扶他。“王爺,我回南疆,將阿璃帶過來。您的天下,云遙,不愿錯過?!?/br>慕言殊眼底有一抹笑意,終于,點頭。“我不日便要親征犬戎,希望你還趕得上回來?!?/br>云遙告別之后,慕言殊仍駐足在原地。天下……這個詞,于他,原來是世間最好,最想要。如今,卻好像已比不過另外兩個字。長安。真心,失控(1)“你想與我回到從前?想把對我下藥、占我便宜的這些事都抹去?”“我不愿與你回到過去,明白嗎?”“小七,我心里有你?!?/br>長安將燒紅的面容埋在慕言殊的胸前,他的話猶在耳邊縈繞不散,讓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慕言殊為何要糾纏自己,這個問題她曾想過千百次,得出過千百種不同的答案。她曾想過,或許他是為了鞏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抑或是為了將司徒氏整個控制在他的手中,甚至還有可能,是他至今仍愛著她的母妃林縈,想在她的身上尋找她母妃的影子……而這千百種答案之中,偏偏沒有這一種。他,攝政王慕言殊,將她放在了心上。這個前世曾將她逼上絕路,害她飲鴆殉國的冷酷男人,這個曾經果決揮劍砍下長寧頭顱的男人,此刻竟然向她傾訴著脈脈的情意。這要她如何去相信?前世他一心要的是家國,怎可能她一朝重生,一切就全盤改變?見懷中的人兒完全一副要將自己悶死的架勢,慕言殊輕輕嘆了一聲,然后慢慢松開了手臂,將她從自己的懷抱中放了出來。長安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他,一時之間,屋子內安靜之極。“走吧?!绷季?,慕言殊終于道,“去用個早膳,我們該回軍營了?!?/br>說著推門走了出去,長安仍是低著頭,隨他走了出去。****慕言殊與陸允寒暄了幾句,便要離開陸府,趕回軍營去。一行人走在離城的街上,皆是氣度不凡的模樣,惹來行人無數目光。就在這時,長安驀地看見眼前出現了一個女子。那女子身形嬌小,肌膚白皙得近乎透明,在滿街的人群中十分顯眼。她穿著一件碧色的裙子,外面罩著一件純白的狐裘,整個人幾乎埋在狐裘里,更顯得風姿綽約。她的面容十分的美,與長安以往所見過的女子都不同,眼角微微上挑,可說是煙視媚行。正打量著這女子,她的視線立刻轉了過來,長安以為自己被她發現,連忙尷尬的移開視線,這時,就聽這女子忽然開口喚道:“遙……”長安聞言大驚。當即轉過頭去看身邊的云遙。昨日還在戰場上宛若天人一般的云遙,此刻面容是前所未見的柔,只見他走了過去,輕輕牽起那女子的手,兩人都著碧色,看起來宛若一對璧人。“王爺,這是我的妻子,洛璃?!?/br>云遙牽著那女子的手,淡淡說道。長安這才想起云煥曾經與自己說過,云遙追隨慕言殊十年之久,是因為慕言殊曾出手救了云遙所愛的女子的命,現在想來,大概說的就是眼前的洛璃。原本長安難以想象,什么樣的女子足以匹配云遙,足夠配得上他如山如水一般的氣質。今日見了這洛璃,才知道原來這世間真的有天造地設這一說。慕言殊聽云遙介紹,只是點了點頭。“阿璃,這位便是救了你性命的攝政王慕言殊?!?/br>云遙又將慕言殊介紹給了洛璃,長安在一旁安靜地聽著,沒有說話。洛璃的反應卻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只見她斜斜的看著慕言殊,語氣軟軟糯糯,卻十足嬌蠻:“救我一命的人是你,與他有什么關系?!?/br>言語之間,滿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