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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勵深卻將腿一抬,緊緊地夾住她纖細的腰枝。“嗯?”他微微壞笑,左右又是被她搗了亂,不如逗逗她。梁肆緊張的咽了口唾沫,回頭看看郭師傅尷尬的坐在前面不說話,便支支吾吾道:“不跟你玩了,后面那么多車子等著呢!當心把你拍下來上社會版頭條,富二代當街玩車/震,阻礙交通!”陳勵深聽到那兩個禁詞,腦海中立刻跳出不太好的畫面來,頓覺口干舌燥的,腿上夾著她的力道加緊了些。“陳勵深,你...”陳勵深見她整個臉頰都漲紅漲紅的,不禁抬手輕輕的拂過那一片發燙的肌膚,陰沉的警告道:“以后你,當心點,保修期已經五年,從今天起,”陳勵深遺憾的搖搖頭,瞄了一眼她的唇瓣:“我可不敢保你了...”“哎呦我好怕怕哦!你還能殺了我不成?”梁肆捂著胸口裝恐懼,卻發現某個男人正在用異樣的眼光盯著自己的胸部看。忽然想起那晚他的反應...梁肆窘迫的推開他,身子劇烈的扭動!陳勵深戲謔的看著她,忽然一松腿,她便趁機推門下了車,轉身就逃!險些撞到路過的車輛!...玩火之后卻惹禍上身,梁肆的臉因為“車廂事件”發燙了一整天。在辦公室里寫報告的時候,總是浮想聯翩。一定是中邪了,梁肆深信,自從那晚“滾床單”之后,陳勵深就對自己下了一種花癡毒,總是忍不住幻想去吻他,那個唇的觸感,那種呼吸相交的親密,像是一種抓心撓肺的癢,戒之不去的癮。冷靜冷靜!梁肆拍了拍自己的雙頰,卻是越拍越燙的厲害。梁肆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這番悸動了,仔細想想,距離她上一次對陳勵深心動,還是在幾年前。初次見陳勵深,是在高一的盛夏。梁肆是住校生,為了不給爸爸填負擔,她總是在放學后就去校園外的書店打工,做收銀員。她的老板是個很文藝的男人,酷愛養花,書店里被擺滿各種各樣的花卉,室內書香花香繚繞,別有一番意境,梁肆就在那個時候見到了陳勵深。“這盆花賣不賣?”梁肆輕輕的閉上眼睛,回憶起他當初還未完全變聲的青澀嗓音。另一個收銀員不好意思的拒絕了他:“對不起同學,店里只賣書不賣花的?!?/br>“這樣啊...”他垂下眼眸,有些不舍的看看自己手中那一盆只開了一小朵花的茉莉,轉身走回店里,將那盆花很認真很認真的擺回書架。梁肆一邊幫別人結賬一邊探頭去看他,就只見到他背著書包的背影,推開玻璃門走了。真是個奇怪的人。另一個收銀員說道。第二天,梁肆又聽到了他的聲音。“你們老板在嗎?這盆花我可不可以買走?”收銀員有些無奈:“同學,我們老板是個很愛花的人,他不會賣你的哦!”梁肆探過頭去,方才看到了他的正臉。讓她想想,過去了好久了,他年少時的樣子有些模糊。只記得他的臉龐尚稚嫩,沒有成年之后這樣銳利,如果用當下流行的詞匯來形容的話,高三的陳勵深算得上一塊小鮮rou。他那個時候177左右,瘦瘦的,頭發濃黑,干凈的臉龐小巧精致,眉毛像是精心修過一樣秀氣,穿著一條淡灰色的牛仔褲,上身著淺藍色牛仔襯衫,襯衫下是白色的跨欄背心,皮膚白皙吹彈可破,一看就是那種家庭條件不錯,被mama照顧得很好的男生。梁肆在那個年紀同其他女孩一樣,對一個男生有無好感,先是要看臉的。后來他幾乎每天放學都來店里坐坐,別人看書,他看花朵。他看歸看,但教養很好,從來不用手碰,只是總是拿出一個架子來,用彩色鉛筆描描畫畫,涂涂寫寫的勾勒著。于是梁肆也開始研究起花來。周末的時候,她特意去了一趟花鳥魚市,買了一盆店里沒有的梔子花,擺在了架子上。周一他再來的時候,果然被那盆梔子花所吸引,他站在那里看了許久,梁肆竟有一點臉紅,仿佛他是在看她一樣。第二天陳勵深又找到了她旁邊的那個收銀員。他說:“你們家的那盆梔子花,花土需要換一換,不然馬上就會死掉?!?/br>那時候梁肆還不知道,原來有些賣花的為了讓花開得繁盛,用一種強力的肥料填土,土質也以次充好,賣給客人的時候花開得旺盛,等到放到家里自己養的時候卻養不活,很多買家往往不諳其道,誤以為是自己養不好。收銀員有些無奈了:“那花開得不是很好么?”“可是再過幾天它就會死掉?!标悇钌顖猿?。“好了好了,我會和老板說的?!?/br>他看得出收銀員對他的不耐煩,格外心疼的瞥了那盆梔子花一眼,就像看著一位即將死去的朋友。梁肆第二天政就逃了課,那是她第一次逃課,氣喘吁吁的跑到即將收市的花鳥魚市買了一袋新土。晚上上班的時候,梁肆總是時不時的向門口張望,卻再沒有等到那抹干凈的身影。回首望向那一盆換過土的梔子花,梁肆的心,好似被人悄悄偷走。食不知味,黑白顛倒,她終于體會到,為什么家長都不許學生談戀愛了,情竇初開的年紀,就像是靜靜的花開,淡淡幽香,淡淡愁思,深深的,牽腸掛肚。書架旁的梔子花開得愈發繁盛了,淡淡的幽香彌散開來,時刻提醒著,她在等待的,那個人。安安靜靜的晚自習,梁肆堆起高高一摞教科書,躲在后面,閉著眼,聽著林夕寫的,張國榮溫柔深情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腦海中盡是揮之不去的那一張臉。就像歌中所唱的那樣——“你離開了,卻散落四周?!?/br>陳勵深離開了,而他的影子和目光,卻時時刻刻充斥在梁肆的周圍。梁肆終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開始去高年級打探他的消息。幾經輾轉,才知他家中有事請了假,幾番呢喃,才知曉他的名字。陳勵深...課間,同學們在課桌的過道上打鬧,她懶懶的趴在課桌上,心被抽空了一樣,在紙上寫著他的名字,卻怕被人看見,只寫了一筆的“勵”字便再沒了下文。...再次見到他已是在秋季運動會,身穿運動跨欄背心的他,站在男子接力賽的第三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