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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丫鬟,但看來看去還是自家的小姐最美,只可惜沒有那貴女的高貴的身份,想嫁好夫婿也是艱難得很。而此時的柳氏坐在床上繡著小鞋子也是愁的很,剛才那唐夫人帶了禮過來探望,話里話外的意思全是兩個孩子的事,她想要在年前把兩家的親事定下來,過了年就將荷香娶進門,但是經過梅園那件事,柳氏不得不又重新開始考慮這門親事。處久了那唐夫人是個什么樣的人她也清楚一二,若不是荷香容貌出眾,加上荷香的冰肌坊做得似模似樣,那日她翻了番光是百兩的銀票便裝了滿滿一匣子,更不提那些價值不菲的首飾,荷香從小就是個會打扮的,到了京城上了女學后用得東西就更講究精致了,現在自己又能賺錢,用起來自然隨心所欲,柳氏也從來不管。她早便答應將來冰肌坊當嫁妝給閨女帶著,那唐夫人多半便是沖著那家無數夫人貴女光臨的鋪子,才想要早些結親,否則未必就愿意跟自家這般的商戶結親。在柳氏看來,唐家那小子唐榮軒,雖長得倒一表人才,但也未必就是個良配,男子生得好便自風流,將來若真能高中,說不定還準備多納一些平妻妾室的,自己這輩子沒受過妾室的閑氣,也不想閨女受著,荷香的容貌越生越好,任誰看著都是個美人,哪還愁嫁,自想給閨女找個好的,或許不必什么貴府新秀,只要一心一意對她,就是一般的商戶也是可以的。雖這樣想,但柳氏回唐夫人,卻只推說唐公子來年三月試考在即,不免分心,還是婚事還等過了試考再說,免得耽誤了習書,那唐夫人聽著顯然是不高興的,雖然話是不錯,但這明顯有推脫之意,她家兒子不怕,你個嫁女兒的擔心什么?最后只不輕不淡的說了幾步便起身離開了,走出門還回頭看了眼,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真是不知好歹,若不是兒子看中那沈家丫頭的姿色,在她面前央求了許久,還當她真愿意結這門親,居然還想等到試考后,真要是能一舉高中,像她們這種小門小戶的商家女誰稀罕,說完便帶著丫鬟走了……柳氏也是心里嘀咕著,但想到京城女子十五歲就出嫁的較少,最好便是十六七歲,十八雖有點大了,卻也不是沒有,荷香過了年才剛剛十六,還能留著兩年在身邊,就算跟那唐家結不成親也沒關系,畢竟是女子一輩子的終身大事,再好好挑選挑選,以自己閨女的顏色總能找到不錯的,這么一想便放下心來。而沈荷香此時哪知母親拒了唐家的婚事,此時正捻了粒蜜漬梅花丸看了看,不由點頭阿春的手藝確實沒話可說,這梅花丸取得最新鮮的梅花,摘了葉子與蜜和幾種香料,用了她教的工藝做出來,放入口中,便覺得甜甜酸酸好吃的很,吃完滿口的梅花香味,久久不散,當真是好物,若是拿來出售不知要惹得多少貴門夫人小姐爭搶,像這種上品的香口蜜丸,雖不說一丸難求,卻也是稀罕貨,一般的店里可是做不了來,這一丸里除了阿春的手藝,自然還有泉液的功勞在。沈荷香嘗完梅香丸,不由漱了口,抬眼看了面前正跟自己說著話的阿春,此時的阿春哪還有當年小小瘦瘦害怕的躲到母親身后的可憐樣,雖不說是神采飛揚,卻也是生得玉雪可愛,臉上的燙傷留下的疤痕,這些年不斷的擦著玉肌膏早已消得七七八八,整張小臉已經是極為光潔了,加上接觸了這些胭脂水粉也注意保養的很,身條了也抽長成亭亭少女,怪不得那徐能三天兩頭往玉肌店,看來是看上了這朵梔子花了。“小姐,京城那幾家胭脂鋪又在仿咱們的東西,昨個小奇還帶回來幾盒,連瓶子上的仕女都仿的一模一樣,看著真是氣人的很,還有那個顏豐鋪子,都是老字號的水粉店了,還做這樣砸自己臉面的事,阻又阻止不了,咱玉肌坊的名聲都讓他們糟蹋了……”阿春確實是氣壞了,任誰見著自己鋪子的仿制品心情都不會好受,不過說了一會兒發現小姐懶懶的坐在那里,攏了攏一頭青絲,嘴角含著絲絲笑意,左左右右看著她卻并不言語,,不由臉上紅了紅,不好意思的道了句:“小姐……”“無論外表仿得如何像,也仿不出你的手藝,放心吧,這東西只要一用就知曉了?!鄙蚝上悴灰詾橐獾臄[擺手,冰肌坊的東西為什么敢賣這么貴,還有人趨之若鶩,真當京城貴女富家女是冤大頭啊,相反那些人用得都是頂尖精細的東西,一點粗糙的上臉就能感覺出來,想糊弄她們可是門都沒有。像玉肌坊做得這些胭脂水粉,無一不細膩精致,入手即化,涂臉即溶,擦完后第二日皮膚便會白細又嫩,如何是其它胭脂干巴巴的可比,如果真能仿得一模一樣,那也不必費這個心思了,換句話說,就算他們費了天大的心思也是仿不出來的,因著沈家鋪子的花束,泡上一池子沈荷香只滴了一滴泉液,而冰肌坊只一盆便放了一滴,泉液的多少直接影響到胭脂的質地,他們若想仿得一樣,除非是也如她一般有泉液,而這樣逆天的東西又怎么會人手一份,所以相對于阿春急得跳腳,沈荷香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阿春想想也確是這般,旁邊的碧煙給小姐裝了十枚梅香丸到玉瓶中后,又跟阿春要了點小姐潤面的玉紅膏,小姐做的東西材料都是自己買家備好拿過來的,與店里賣的還不一樣,無論是香味還是做出來的質地全不一樣,阿春早已經習慣了,便從單獨的柜子里拿出一盒來,還有一盒鮮桃花泡好的花液,專門用來潤身沐浴的,花香特別的濃郁,碧煙將東西裝入匣子里。囑咐了阿春幾句,沈荷香這才起身離開了冰肌坊,將冰肌坊交給阿春管著倒也放心,畢竟就算有眼紅的也不敢來砸場,畢竟鋪里來的都是貴人,若是一旦沖撞了貴人可是吃不了兜著走,頂多是仿制幾瓶騙點小錢罷了,這倒不足掛齒,反倒更顯得冰肌坊的東西獨一無二,無法仿制。返回樓上的阿春有些疑惑,不知小姐為什么要她做點普通胭脂賠本賣給指定的幾家雜貨鋪,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但小姐的吩囑還是要照做的,只好讓兩個丫頭去沈家取些干花香料來。沈荷香卻是心情極好的,要趕走大伯一家其實并不難,只要沒有謀生的手段即可,那雜貨鋪雖然門可羅雀,但大伯要是現在開始細心打理,撐上三兩年說不定便又站住腳了,她所做的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讓他再沒有起死回生的可能。路過攤子時,她還停住腳讓碧煙買了些剛從河的冰層里撈出的一些新鮮的小魚及一條草魚,小魚可以燉成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