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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見著那沈桂花捂著腫臉,嚇得屁滾尿流狼狽不堪的跑了出去,腳下被臺階一絆,整個人直接摔到了門外,半天才爬起來剛要張開嘴哭叫,突然一個路過的客人沖她吐了口濃痰罵道:“哪來的瘋女人,連屎都吃,臭死了……”沈桂花這才抹了臉,上面全是黃黃的蟹黃,可不就跟屎一個樣,見著別人繞著走,邊走邊看她的異樣目光,畢竟還是個少女,頓時捂著臉尖叫了一聲,一路大哭的用袖子掩著面目全非的臉一瘸一拐的跑開了。沈荷香卻是安撫了父親的怒氣,那沈桂花她一直捏著嘴沒讓她出太大聲,但沈父的后面的幾聲吼卻是震天響的,急忙讓他先去看看母親是否被驚醒了,而自己卻是跑到門處看得津津有味兒,到了樂處竟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只覺得不僅出了口惡氣,更是通體舒坦白班過癮。===================================================作者有話要說:沈荷香卻是安撫了父親的怒氣,那沈桂花她一直捏著嘴沒讓她出太大聲,但沈父的后面的幾聲吼卻是震天響的,急忙讓他先去看看母親是否被驚醒了,而自己卻是跑到門處看得津津有味兒,到了樂處竟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只覺得不僅出了口惡氣,更是通體舒坦百般過癮。☆、44章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飯,屋里又填了幾盆炭極為溫暖,沈荷香與沈父都心領神會不曾跟柳氏提及此事,柳氏雖隱隱猜到,卻也沒有戳破,加上肚子里這個比當年懷著荷香時還鬧騰,折磨人的很,想管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父女哪敢讓她cao半點心。都盯著柳氏的肚子,口不對心的一個笑說這個小鬧人精,另一個說待生出來定要教訓他,說完卻是一個勁兒的給柳氏挾菜舀湯,自從柳氏有孕,家里的飯菜要比以前更豐盛了,因著頭幾個月柳氏害喜嚴重,幾乎到了吃一口吐一口的地步,這段時間都是沈荷香親手下廚給母親做些清淡又有營養的湯水菜色。沈荷香的手藝是極不錯的,之前半口不進的東西,讓她一弄柳氏總能吃個三兩口,這樣已經是極不錯了,否則半點不盡很快就會瘦得脫形,今日連那牛碎骨湯都吃了小半碗也沒有想吐,父女倆真比自己吃還高興,一時間飯桌上其樂融融。等回到屋里,碧煙端上來一碗杏仁奶,上面撒了點炒熟的白芝麻末,經過沈荷香多年來慢慢調味,這杏仁奶喝著口感總算是不難喝了,待慢條斯理的喝完,碧煙便開始伺候沈荷香洗漱,然后打開專門訂做的紫檀木箱,上面共有十來層小抽屜,每一層都有十幾個格子,擺著不少胭脂瓶,分別是抹臉的,手腳,白膚,養護,潤發,香口等等,擺了滿滿幾匣子。碧煙邊給小姐用手揉著發,邊道:“今天那個瘋女人聽說走到街邊還被人扔菜葉丟石頭了,真是可笑,以后肯定是不敢再來了!”一聽到此,沈荷香臉上的笑意不由淡了下來,原本她不過只想給沈桂花一個教訓,卻沒想到還牽出了錢氏和大伯母,那些流胎的食物估計連大伯都默許了,他們這般光明正大的來害自己的母親,若是還讓他們在眼皮子底下轉悠,那豈不是養狼在側,臥虎身旁?就算是將來母親順利生下了孩子,難保他們還會想什么餿主意。若是想不時時擔心,便要一勞永逸,揉完了手,她便卷起了褻褲開始,碧煙開始幫忙用茉莉油揉起小腿,半晌聽到小姐說:“明日一早去趟冰肌坊,順便出去轉轉……”自從趙家梅園回來,病了幾天接著便一直沒出屋,一是擔心再遇到那煞星,二也是憂心重重沒什么興致,不過半個多月過去了,竟一點動靜都沒有,沈荷香總算是放下了心,再怕心害怕也總不能永遠不出門吧,冰肌坊雖然有阿春在,但也總得去看看。第二日天兒倒是不錯,眼瞅著快要到臘月了,這辦置年貨的人特別的多,不僅僅米鋪綢緞鋪,便是雜貨和胭脂水粉金飾店都火熱的很,這無論是京城還是周邊的農家,做了一年的工總要買點東西犒勞家里,所以雜貨和胭脂水粉特別的好賣。沈父因著柳氏懷孕,想到若有興能得一子讓他有后,這干勁就要比往常熱情上三分,趁著快過年過節,他又將不遠的一處染料坊兌了下來,然后建了鋪面,cao起了老本行賣起雜貨,說到底沈父還對當年老頭子將家里的雜貨鋪留給了大哥有些不甘,他幫忙經營了多年被一朝趕了出去,心里總還是有些不舒服,開一間雜貨鋪估計一直藏在心里,這幾年家里生意不錯,手里也積了些家底,再開一家雜貨鋪是綽綽有余。沈父一人自己是看不過來三家店,但好在那徐能是塊經商的材料,小時家里就是開雜貨鋪的,后遭變故,萬般無奈賣身為奴,但現在又經熏陶,賣起東西那主意是一套又一套,雖然不認字算帳半點不差,不得不讓人佩服。于是沈父這兩年著實教了他些識字管帳的東西,如今他已是店里半大個掌柜了,有他幫忙,再雇些伙計,別說是三家店,再開三兩個也顧得過來,沈家新開的沈家雜貨鋪正趕上快過年,并且沾了沈家兩字生意就是興旺,徐能又會做事,買夠三兩銀子的雜貨,就送一小瓶沈家胭脂店的桂花頭油,這白占的便宜誰不占,一時間無論是胭脂鋪還是雜貨鋪,皆是生意興隆財源滾滾,便是處理香料的院子便又招了四個伙計,可見這有多興旺了。沈荷香邊摘了帷帽邊進了冰肌坊,碧煙還在身后道:“小姐,原來那家雜貨店便是老爺大哥開的啊,怎的都沒人去買東西?真是奇怪!”這有什么奇怪的,那沈成柱根本不善經營,時時想著賺大錢,哪甘心專心做這種小生意,注定一事無成,以劣充好,油里摻水的缺德事做多了,誰還會再上當,自然沒人上門,這叫自絕死路,誰都救不了。此時冰肌坊里阿春正在調制豆蔻做潤發油,兩個伙計在柜臺照應著,見到小姐來了兩人忙都放下手里正擦著的胭脂盒迎了上來,這兩人是雇的,手腳頗為勤快,沈荷香用著極為滿意,每月給的錢已經由五百文漲到了八百文,這價錢在京城的伙計里也算是極高的了,兩人自然是定下心做事,送貨磨豆的一些粗活自然全包了,給阿春和兩個丫頭省下了不少時間。沈荷香沖他們微微一笑便帶著碧煙上了樓,那流波的眼中便像映了月色一般的美,兩個伙計直拍著胸口互相捅了捅手臂,這兩年他們也沒少見到那些貴女和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