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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老師問他為什么摘不到,他說,因為只能摘一次,又不能走回頭路,其間即使見到一棵又大又金黃的,因為不知前面是否有更好,所以沒有摘;走到前面時,卻又發覺,總不及之前見到的好,原來麥田里最大最金黃的麥穗,早就錯過了。于是,我便什么也摘不到。蘇格拉底回答說,這就是愛情?!?/br>她說著,嘴角噙著一抹無奈的微笑,“……就是這樣的”,然后,悄然而去,留下那人,在風中兀自呆立。沒有經歷過風浪的人,不免都會有些自負,更何況他有不錯的外在條件。他,還需要很長的時間,用來成長。二十歲的男孩子,永遠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得,究竟是什么。愛情,對他們來說,無非是一種感覺,混雜著心動,不甘心,欲望以及游戲。在這方面,林軒還只是個單純的孩子,單純的不知掩飾自己的淺薄,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如他的頭腦一般簡單。這樣的人,在大學校園里,比比皆是。也因此,不知有多少認真的女孩,為這種簡單卻又不純粹的感情,前仆后繼。再跑回宿舍樓時,已是漆黑一片。她沮喪的踢了踢緊緊關閉著的大門。“別踢了,進不去的”,昏暗的大樓陰影中,一人靠墻而立,他冷冷的說,“姜允諾,已經十二點半了?!?/br>“有話好好說”,姜允諾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別學人裝神弄鬼的?!?/br>許可也不閃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姜允諾,你傻了是不是,深更半夜的跟著男人往外跑?!?/br>“我樂意,關你什么事”,姜允諾高高地揚起下巴。“爸媽不管你,我就得看著你”,許可的聲音里透著薄怒,手上不自覺地加重力道,“你看你傻頭傻腦的,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br>“那也比你這個采花大盜好”,姜允諾甩甩胳膊,卻掙脫不開。“就會說傻話”,他頓了頓,問,“那家伙找你做什么?”“不告訴你”,她斜眼看他,使勁的想掰開他的手指,“談情說愛的話也要和你說???”“你們……不是分手了嗎”,他稍一分神,就被她掙脫了去。“哈,好笑了,沒聽說過還有復合這個詞嗎”,她活動活動手腕,轉身欲離開。“你去哪兒?”“去招待所,難道睡這兒?”他抓起她的右手,一起塞進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悶聲說,“住外面干嘛?去我那兒”。數小時前,還在因為他黯然傷神,這一刻,卻是握著他的手。生活,往往這樣峰回路轉。她的心開始如小鹿亂撞,她暗自懊惱著,卻不愿放棄這片刻的溫暖。凌晨的校園,寂靜無聲。不知何時開始,空中飛舞起細小的雪花,在路燈下閃閃發亮。第18章有一個傻瓜咝,這么多好吃的啊,牛rou面,羊rou串,鍋貼,過橋米線……干嘛干嘛,為什么不讓我吃……姜允諾捂著被拍痛的臉,滿桌子的美食一瞬間煙消云散。“姜允諾,你的口水把枕頭都給打濕了”,立在床邊的許可嘲弄的看著她,“還有,你和以前一樣,睡著了就喜歡磨牙”,說完轉身走進浴室。切,不過是睡了一宿的沙發,就拽的跟什么似的,小器。姜允諾極不滿足的擦擦口水,賴在床上不愿起來。屋里的暖氣開得很足,白蒙蒙的亮光,透過窗簾灑進屋里。她一時興起,掀開被褥,赤著腳跑過去拉開窗簾,眼前果然是白茫茫的一片。今天已經是二十一號了,說不定會是個白色的圣誕節呢。姜允諾想起去年的圣誕假期,在姜敏的強烈要求下,兩人開車去了迪斯尼樂園。姜敏固執的認為,基于自己見每一任情人都比見女兒的次數多的這種情況,她應該做出點賠償。雖然,姜允諾再三強調,自己已不是十歲的孩子,這樣的賠償也毫無意義。但是以姜敏的強悍,她從來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決定,就像當年,她義無反顧的離開兒子時一樣……“我一會兒去買早點,你想吃什么”,許可站在她身后問。“快去快去,餓死了”,她說著轉過身,“我要吃?!璻ou……”。許可只穿著一條居家長褲,赤裸著上身,正拿著浴巾擦拭頭發。“什么”,他沒聽清,靠近她。姜允諾低頭看看,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昨晚洗完澡,胡亂扯出一件許可的襯衣穿著睡覺。白色的衣服……若隱若現……還好襯衣夠長?!澳?,還不轉過去”,她用雙手護在胸前,咬牙切齒的說。“有什么關系”,許可不以為然的看著她,“以前一起洗澡的時候,什么都看過了,我這兒還有照片呢”,他嘲弄的笑笑,“其實也沒什么好看的”。真是……討厭的表情,姜允諾對著那張臉一巴掌揮了過去,“拜托你說清楚,那都是三歲之前的事情?!?/br>野蠻的丫頭。許可覺得左臉火辣辣的痛,他扔掉手里的浴巾,雙手撐在她兩旁的窗臺上,有些惱怒的說,“不要總是想著用暴力解決問題?!?/br>姜允諾緊貼著窗臺,進退維谷,只有瞪眼看著他。四周,彌漫著沐浴露的清香,和他身上溫熱的氣息。他俯下身,發梢上的水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身上。他直視著她的眼睛,目光似乎要穿透到她的內心深處。姜允諾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了,她扭過頭不再看他,臉頰邊漸漸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良久,他才直起身,戲謔說,“你也知道害怕,嗯?”然后,轉身走到衣櫥前,拿出T恤利落的套上,穿好羽絨服,向門外走去。“又不是本命年,穿什么紅色的……”,他邊說邊關上門。不久,屋里傳來東西砸在門上的聲音。咝,好冷,許可走在雪里,頓覺整個人清醒了不少,用手摸了摸,才發現頭發還是濕漉漉的。到小吃店里打包了兩碗牛rou面后,想了想,又要了二兩鍋貼,這才往回走。還沒到公寓樓下,就看到某人的身影。走為上策,視而不見,是她想要逃避時的一貫作風。“吃完了,我送你回去”,他堵住她的去路。“不用,我還有事”,她低頭看鞋,發現他居然穿的是洗澡用的拖鞋。他無可奈何的看看手里的早點,“記得,早餐一定要吃。還有,天冷了,多穿點衣服”。姜允諾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抬腿就走,煩,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等會兒,我還沒說完”,他叫住她,眼睛卻望向別處,“林軒不太適合你,分了吧”。“……”他看了看她戴著的那條的圍巾,“其實,雷遠這人還不錯……”姜允諾的心,在這一瞬間無由得往下墜著,她抬起頭,冷笑著說,“憑什么,要你來安排我的感情,我可愛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