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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她們一個個把我欺負的?!?/br>新招來的繡女們尚未成家,一定是剛才聽多了,那一張張青澀的臉兒都染了紅暈。就像她初進繡坊時的模樣,又好奇想聽,聽了又憧憬羞怕,不聽還不行,媳婦們呆在一起久了什么話兒都敢說,聲音也不刻意遮藏。秀荷把果兒花生分給姐妹們吃,如今成了親、是老繡工了,不好再與未嫁的姑娘們擠,便挑了個角落,在媳婦堆里坐下來。晚春不在,聽人遞回來消息說,她在南洋那邊過得叫個紙醉金迷,出門坐的馬車都是鑲黃金的,皮膚養得又白又潤。姐妹們羨慕之余,倒反而松了一口氣,如今她不在,也不用刻意再與秀荷芥蒂,相處起來也歡心。“春天是誰說的,將來哪個女人有那般福氣,能被庚三少爺好好疼一回。如今那受了福氣的,可不興自個藏著掖著啊?!毙孪眿D一坐下,可不許被輕巧放過。從前她未成親,大家遮遮掩掩,如今可是光明正大。姐妹們都想起美娟先前說過的話——“真不曉得他清風玉貌的一爺兒,脫了衣裳竟是那樣硬朗。腹肌上一塊一塊兒的,彎下去又站起來,那汗就順著他脊背往下流……骨碌一聲,落去了腰后谷?!薄业哪腥藗兌嘉奈潆p全,三少爺更是清雋蕭冷,打小姑娘們就對他傾慕而不敢靠近。如今秀荷嫁了他,都想聽一聽那冷面男人到底把女人如何寵愛,他那么冷,他也曉得疼女人嚒,怎么個疼法兒?看秀荷成親才不過幾日,那胸前一對兒已然盈盈翹翹……女人是什么,水做的,多揉一揉她就漲-潮了……不由欣羨那男人把她寵愛,想要把底細探出來。秀荷可不上當,猜都曉得她們要問什么,見桌上疊著一疊花樣,便把繡盤兒打開:“哪里有甚么福氣,成完親就送他去出船了,快沒把骨頭累散架。瞧,一回來又有這樣多活兒要趕?!?/br>“喲,那你也是嬌,一夜折騰個七八回而已,哪個女人不都這樣?就你一個累散架?!苯忝脗償D眉弄眼,偏把話頭望那邊引。七八回,一次快一個時辰,一天都不用歇了,秀荷可不信。“盡瞎說,一個晚上統共就那點兒時間,不眠不休也不夠他四五回?!毙愫煞樉€隨口辯駁,尾音才落,周遭卻忽然安靜下來。原來看到姐妹們一雙雙詭秘的瀲滟笑眸,便曉得又被這群狡黠的妖精們套了話。臉一紅,這下堅決什么也不說了。怪自己早先不仔細,用過一百回的把戲也被她們把話掏出來。后來便只是坐在一旁聽,暗里把聽來的與庚武相比較,漸漸便曉得腹胯悍實的男人那里都生得雄偉,曉得庚武的確實與別人不太一樣,樹兒大,時辰長,又愛弄花樣……原來并不是自己做得不好,就沒有哪個女人經得住他這樣受。……夜里收工就寢,那浴盆中的水泛著氤氳霧氣,紅紅白白在水中輕蕩,又想起他把臉埋在胸前繾綣的唆與熱。庚武說:“自從曉得了這味道,每日不弄幾回,都不舍得把你放開?!彼诘臅r候怕天黑與他無隙相偎,他一走,那枕邊空開一片清寂,卻又一整夜總覺得哪里空空的,好像是心,又好像是不知道什么地方。連自己都羞于承認那惦念。大魏朝南北交通二百年來慣以漕運為主,那北上的運河一路官船開道,鹽船、銅船、運漕糧的,箭一般橫沖直闖。民間貨船遇到官府得第一時間避讓,倘若讓得慢了,那官船把你當場撞沉,也是你活該倒霉。到了各個碼頭除了繳稅,還得給幫會地頭蛇們孝敬銀子,一趟跑下來不曉得被幾番盤剝,命能保得住就算是先賺了一筆。庚武這是拿命養家呢,秀荷的心忽而便又揪起來,也不曉得他此刻到達哪里,盼他快點兒回來。——*——*——天快亮了,堇州府碼頭光影忽明忽寐。一艘朝廷運銅的官船開過去,所有貨船都得擠在兩旁讓道,排了好半日還沒輪到靠岸,庚武倚在艙內的小板床上,抱著胳膊闔眼假寐。幾夜未曾休息,那棱角分明的下頜上冒出青茬,薄唇勾著冷漠,一襲墨黑長袍襯出凜凜風塵。小黑在身旁數著手指頭,忍了忍,沒忍?。骸按蟾纭?,嫂子她,對你還可心吧?”庚武深邃長眸啟開一線,冷冰冰地睇了小黑一眼:“什么怎么樣?好不好不都那樣?!?/br>嘖,好像你不想了,你不想昨兒夜半夢中怎把柱子叫秀荷?小黑經不住扛,又作死道:“嗨,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意思……弟兄們從前都喜歡秀荷,如今人被大哥得去了,大伙兒別的沒有,就想知道她可心不可心?!?/br>“嗯……三郎……”又想起女人嬌軟無力的纏綿吟喚,每一回被自己箍在懷中,都好似那海上翻涌的柔軟扁舟,他要她去到哪兒,她便隨了他去哪兒。女人不就是拿來疼的???她受得住他的疼,那就是好。卻不想叫旁人將她分享,庚武肅著雋顏,薄唇不察痕跡地掠過一抹笑?。骸安欢际桥藝??怕羞。你家的美娟如何,她便大抵也是如何,有甚么好打聽?!?/br>但那眉間寵溺卻藏掩不住,嘿,就說那犟丫頭成了親之后,果然還是被大哥馴服。“我家的美娟可不怕羞,一入夜了她就自個膩過來?!毙『谙肫鹈谰昴槂盒呒t欲拒還休的模樣,愈發想家了,指頭兒扳來扳去:“說好的七八日就回,如今五天了才到堇州,怕不是回家誤了時辰,要生氣?!?/br>角落狼狽蜷縮的榔頭便接口道:“女人生氣了就該哄,哄著哄著就軟了,誤了時辰怕甚么?回頭一并補回去,她不舍得打你?!?/br>話音還未落,腦門就挨老頭兒砸了一板栗:“好小子誒!家還沒成,你倒是很懂女人?老底都被你小子敗光了!”一對老少叔侄又不剎不休的撕扯起來。“大哥,船靠岸了?!蓖忸^弟兄呵著冷氣走進來。“魂不守舍的,離不開女人跑甚么河上生意?”庚武便拍拍小黑的肩膀,拂了衣擺探身出去。卯時初至的碼頭已然十分擁擠,貨船顛顛蕩蕩總算是靠了岸。官差先收一筆稅錢,然后才給你指了卸貨的地方。老頭兒從船板上跳下,憨胖的臉兒難得正經,對庚武抱拳做了一拱:“一路上多虧庚兄弟仗義相扶,此番南下老夫原有公務在身,這里不便與你多說甚么。他日庚兄弟若是遇到難處,只須去到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