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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手上動作不停:“暗橋那天晚上,我弄了你那樣久,你也不曉得給我一點溫柔?”原來他早已經洞穿她的清醒,秀荷從回憶中恍然,羞得捶打庚武的肩膀:“都曉得我醒了,你還要弄……我疼了一整個白天?!?/br>“莫不是因為你討厭‘他’,怕把你嚇著……但今夜躲不過,今夜你是爺的獵寵,此刻便要叫你曉得他疼人的好處!”庚武把秀荷的手兒環上寬肩,驀地平坦在身后的喜床上。雙雙都是人生頭一回,都不熟悉那來去歸路。先還在外頭試探,后來終于進去一點點,卻痛得兩個人好似都要被撐冽。只得又退出來,那進與出幾番循環間,漸漸才把全部交付。吱嘎吱嘎,輕輕動一動,床便搖。暗夜下四周好生清寂,今夜竟連知了蟬鳴都無了聲音,秀荷怕被前院瞌睡的女人和孩子聽見,叫庚武“輕一點”。庚武蹙著雋朗的眉目,只得迫自己將動作收斂放慢,慢了卻更疼,后來便再管不了那許多,只把對方的肩膀緊緊裹覆……八月的夏末之夜,兩個年輕的人兒目光癡癡交纏,那愛好似湍流的河水,在彼此的相溶中淋漓盡致。身下喜床紅紅,秀荷覺得自己就像一葉扁舟,庚武就是那擺槳的人。后來連床搖的聲音都忘記了,只是一遍又一遍痛苦而沉吟地低喚著對方的名字。他的身型魁偉精悍,怎樣都不知疲倦,一夜也不曉得被他來了幾次,忽而才把眼睛閉上,忽而四更天了就得睜開。新媳婦要起早,不興進門第一天就賴床。紅軟的被褥之下,新婚的小夫妻倆兒纏綿地抱在一起。庚武修長臂膀枕著秀荷柔軟的長發,看她纖柔指尖在他的胸膛上淺劃,想起昨夜那嬌柔被自己覆于身下疼寵連連,滿心滿眼道不出都是柔情。從十四少爺起便把她記掛在心,怎也想不到他年之后,竟然可以將她擁在懷中任意疼寵,攬她徹夜長眠。這于他已是出乎意料的滿足。那蜜色肌膚上有斑駁的舊傷,秀荷可不知庚武所想,兀自指著他肋下的一道紅痕問:“這是哪兒來的?”“監工一鞭子抽的?!备浒研愫傻闹讣夥旁诖竭呡p吻。“抽的,怎么抽?”秀荷把指尖收回,眉目間有心疼。曉得她終于傾覆身心愛了自己,庚武嘴角勾起一抹笑弧,語氣卻一貫肅冷:“那時候才十七歲,剛流放過去,少爺的文氣還沒褪干凈,干不了重活兒?!?/br>秀荷想起庚武從前清傲的少年時代,蹙眉默了一默,又問:“這呢?看起來像被熊瞎子撓的?!?/br>“嗯,跑慢一步,你此刻看到的就不是我了?!?/br>“這呢?”秀荷又指著庚武肩膀上的一枚淡淡牙印,佯作隨口問起。傻瓜,這才是她想問的重點吧,可他哪里有過甚么女人?她自己在河邊咬的都忘記。那指尖輕盈,點在胸膛上綿柔香-軟,庚武看著秀荷微顫的眼睫,心中愛朝又起,驀地探入褥下,又把她的臀兒托起:“你說呢?你還罵我是‘銀賊’……現在可曉得了‘他’的好處,以后該叫我甚么?”秀荷這才記起來,連忙撥開庚武暗處揉捻的掌心:“還弄?都腫了,一會兒走路被你母親和嫂嫂笑話?!?/br>“那就不要走,一整天與我呆在屋里!”庚武傾下薄唇埋進秀荷的香頸,迫她回答:“還未告訴我,今后該叫我甚么?”“庚武?!毙愫梢淮鹜?,嬌紅便被他咬得一痛,只得改口道:“三狼?!?/br>“哪個狼?”庚武又罰去另一邊。“三狼,狼君的狼?!蹦亲囊е雌热穗y受,秀荷假裝乖覺地投了降。新娘子進門,家人們都醒得早。堂屋里擺著紅包和糖點,庚夫人坐在上座,看三小子牽著新娘子的手,夫妻雙雙向丈夫牌位叩頭。嫂嫂在新娘房里收拾,見白帕上染了點點紅梅,出來便對著婆母眨了眨眼睛。庚夫人眼里便都是欣慰,慈愛地把秀荷手兒握過去:“委屈你了,為了跟我們家庚武,蒙了那么多的流言蜚語?!?/br>外頭多少謠言都可以無謂,但在家中長輩面前,清白可要澄清。秀荷心中泛暖,暗暗嗔了庚武一眼——昨夜還說不計較,舍不得自己一刻的間隙鋪帕子,幸好沒有聽他。第叁壹回四日回門已近中秋,天氣漸漸轉涼,本來想多睡,卻天才亮就醒來。起太早了也不曉得能做些甚么,兩個粗使的婆子,一個在廚房里忙碌,一個在庭院打掃,妯娌無事,便坐在屋檐下揀豆兒。福城人重男輕女,家里頭的產業從來只給兒子留,女兒出廳陪一點兒出去,其他哪怕富達天宮,你也不要想太多。庚家雖然被抄了家,到底庚夫人還有幾畝陪嫁的薄田在鄉下,每年收一點點小租,日子富不起來,但也可以清儉的過下去。“吱嘎吱嘎——”“嗯、嗯……嗯……”清晨的洋鐺弄鳥語花香,好生靜謐,那后院里傳來的聲音便顯得尤為清晰。吱嘎吱嘎,床搖聲夾雜著女人的嚶吟與男人的喘息,動靜雖是極力且用力地壓抑著,然而這樣的聲音,壓抑著卻比張揚起來更要撓人。張揚的不美,越壓抑,卻越發凸顯出它的詭秘,讓你忽視不得揮之不去,偏惹你情不由衷去猜想,猜那其間的痛苦不堪與抵死往來。一院子都是寡居的女人,聽多了是甚么滋味。平日里刻意不去想兩個死去的少爺,夜里頭聽多了,忍不住又記起從前的點滴恩愛,半個院子都不用睡了。大嫂云英看了眼二嫂?;荨M門三天了,一宿一宿就沒有斷過,天將黑便鬧起,一直間間歇歇到凌晨,三更天了又起來,四更天再落下,五更天又起……這一回卻是從三更一直弄到五更,中間就沒有怎樣歇過,小叔子那樣的體格,新娘子也吃得消。“呼呼~~”洗干凈臉的穎兒睜開祖母的束縛,拖著小狗兒飛跑去后院。“嗨,快回來!”做娘的臉紅,連忙跑下去攔住他:“你三叔三嬸還在睡吶,可不許去攪擾他們?!?/br>“哪里有睡?三叔和小嬸嬸在鋸床,我去叫他們起來?!彼臍q的穎兒嗓音稚嫩,眉目間俊秀,依稀有庚家二少爺的輪廓了。?;菽砹怂勰鄣男∧樢话眩骸吧敌∽?,你知道什么是鋸床,快去念你的三字經,等會你三叔起來要考的?!焙鋈幌肫鸲鲱^就拋下自己的男人,心里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