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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是應了。只那房間不大,怕是委屈了你?!备漤鉃囦?,那雋顏上分明有話語不盡。“小有小的好處……她們三個人也不夠住?!毙愫刹桓姨ь^看,話說到一半連忙又補一半。庚武卻已然傾下薄唇抵上她:“傻瓜,你可是怕我夜里疼你,動靜被她們聽見?”那油紙傘下二人臉面熨帖,耳垂上被他輕咬即放,一抬頭對上他戲謔的含笑眼眸……貫日肅眉冷顏,怎生得定了親卻越來越壞,什么都把她洞穿……秀荷捶著小拳頭要打:“狼一樣的,還不是因為你?你還敢說,我不理你?!?/br>他的肩卻寬,打他他也不痛,反倒把她的手兒一握:“再這樣稱呼我,我可不饒你。待圓房那日,我要教你真正曉得‘他’的好處?!?/br>驀地把秀荷粉盈的唇-瓣一啄,又不著痕跡地松開。那清潤味道,轉瞬即逝,卻又沁入心魄,怕被人看見,連忙四下里看。好在開船啦,趕緊把美娟的手兒一牽,走了,心一慌胯兒就搖,搖著搖著便搖到了花轎上……日子定在八月初九,避過了七月陰月。四更前起早沐香,胭脂染了嬌顏,鳳尾髻兒簪花,天大亮再吃湯圓六顆,姐妹們都趕來送轎。哥哥把秀荷熱熱鬧鬧地背出門,這一回紅姨手帕兒風sao招搖,一顆眼淚也不掉;老關福也沒有躲起來一早上不見人影。那一娓大紅喜轎從春溪鎮搖過了大長橋,庚家的聘禮不比從前梅家時候的少,一樣繞福城走一圈,可把姑娘家的風光做足了。第叁拾回月明花好晃過金織橋很快就到了庚家祠堂,秀荷的轎子一落,美娟的也來了。兩對同族的新人一塊兒辦親,老族長親自主事。拜過天拜過地,夫妻交拜,喜婆扶著秀荷鞠腰,看見對面一雙紅面黑底鞋,那寬寬長長,是她親手量納的鞋底,心里便都是安心,不用怕誰人再把他換掉。洞房里也熱鬧,散席后一眾兄弟擁著新郎官回來,一桿銅秤把喜紅蓋頭掀開,叫新娘子抬起頭,羞也不能不抬。秀荷揩著帕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抬起下頜,看見庚武刀削玉鑿般的清雋臉龐。他應是被灌了不少青紅,那英氣眉宇間依稀有微酣,道不出一股男人的味道。見她紅紅嬌滿,忍不住想起那夢中一幕,叫她一聲:“秀荷?!边B聲音也都是柔情與野性并存。“誒?!毙愫蓱眯÷晿O了,頷首把頭低下來。這丫頭先前沒少把庚武大哥干耗,幾時見過她這樣羞慌?弟兄們心里替大哥高興,當下可不輕饒。一顆小湯圓非要叫小兩口分著吃,一不小心嘴便碰到了一塊,那柔軟與剛毅相貼,目光對視瀲滟,怎樣都再移她不開。“散了,散了,良辰美景,不耽誤新人們的好事?!备蛉藭缘米詡€兒子的心,那夜里頭沖涼的日子總算要結束,今后都不用再遭罪。笑笑著把眾兄弟勸出門去。“吱嘎——”一聲門扇闔起,不大的新房頓時安靜下來,天地間只剩下一紅一黑兩個人。秀荷坐在床沿,湯圓的甜味兒尚徜留在口齒,驀地便對上庚武一雙滯滯的眼眸。他喝得半醉,氤氳目光把她癡凝,兩個人互相對看著,只看得她的胸口起起-伏伏。“累不累?”庚武修長手指把秀荷下頜扳起,微醺的眼眸繾綣笑意。“還好,你呢?”秀荷紅唇才開,忽然一股灼-熱便熨帖上來。他狠狠地啄了她一口,驀地又把她松開:“那一會便要教你痛了?!?/br>痛,怎么痛?秀荷看到庚武墨色長袍下不知何時又啟出來擎天一柱,幾經露水,她早已曉得他那里的武猛,一起來便下不去,杵得人又熱又痛。從前裝傻不睬,今夜水到渠成,不管她怕抑或是不怕,怎樣都是逃他不過。“……嗯?!毙愫蓵灱t著臉頰瞥開視線。“嗯是甚么意思?好,還是不好?”庚武嘴角噙著淡笑,偏把她的下頜扳回來,迫著她與他對視。喝過酒的他,俠氣中又平添出幾許少見的霸道與倜儻,讓人怕,卻又忍不住被他的氣場淪陷。卻哪里還經得起半分對視呢?那紅蒙的燭光在四目間搖曳,只這一來一去短短相看間,下一秒兩顆心便雙雙失去了控制。“啊,明知故問……”秀荷尚不及坐穩,便被庚武一把拖去了清寬的胸膛。他真是等不及她了,靈巧的唇-舌在她口中攪纏,指骨便探去她的衣襟,一顆一顆拆解起她的盤扣。那鎖骨下的一片兒豐美,隔著一抹新娘小褂,隨著她的呵氣如蘭嬌妍綻放,只看得他呼吸頓地緊迫。“秀荷……我忍不住了!你怕我不怕?”庚武把秀荷一抹新娘紅妝從削肩上剝落,喝過酒的他連呼吸都帶著氤氳的熱氣。“我…聽、她們說……會緊出很多血來……”秀荷嫣紅的小唇緊咬著,一字一頓地凝著庚武目中的焰火。上一回夜半逃夭,心中只剩下豁出去的決絕,忘了甚么羞與怕;這一刻,察覺庚武抵在那里蓄勢待發的弓弦,想起他可怖的龐然,卻只剩下赴湯蹈火與無路可逃,惶亂、緊張又莫名的等待墮入。那乖柔的模樣只看得庚武心中又愛又憐,驀地勻出一手把秀荷的肩膀挪至眸下:“別怕,是女人都要經歷這一次。出過了紅,過了這一晚上,以后再弄你就不痛了……”新嫁的姑娘里頭甚么都不能穿,那樰白小褂窄窄短短的,尖尖兒的,掩不住俏美。他只須手面稍用力一撐,衣帶被便他掙破。“嗯,”聞見她一聲聽話的貓兒嚶嚀,呼吸都被點燃了,驀地傾覆下薄唇把她的嬌紅淺啄。四年北方大營的生死歷練,把他修長的手指磨出薄繭,掌心將溫柔與粗糲并用,一覆上她,整個兒便軟了力氣,空了魂魄。就像那森林中四處藏躲的小兔,被英武凱旋的狼王擒獲,那狼王倘若對她兇狠倒好,她還可以把他當做天敵,躲他懼他;他卻偏帶著狼野的霸氣對她溫柔,這一溫柔,便只剩下隨意他擺布的份兒。那里硬杵杵地頂著,曉得一會兒就會被他填滿,秀荷一動也不敢多動。其實那天晚上庚武從河里洗了澡上來,她半夢半醒中曾見過他的健美,當真是密林中的浩瀚大樹,只唬得她心跳怦怦然。還好他一直以為她睡了,一開始只是吻著她的唇自己弄,后來也不曉得是不是越來越難受,竟然把她翻去側面,從后面貼了過來,一夜不曉得叫了多少回她的名字。庚武繾綣地吻著秀荷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