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9
門隱衛個個機靈,也已經翻身跟了上去。柳言岫帶著僅有幾人沖殺,司鴻琴的吼叫傳來,“抓住她們,給我抓住她們?!?/br>這一刻的柳言岫帥呆了,怎讓人不心醉神迷?劍起處,便是命亡時。片刻喘息,柳言岫已抱著師容父女倆沖出包圍。血跡灑滿一路。柳言岫站在懸崖之處轉身,對師容微笑。百軍千馬,危急之時,她竟然笑得如此溫柔迷人,師容一陣恍惚。“容兒,我愛你?!睘槠拚娴牟簧帷?/br>此時,師容心中突然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不,”師容恍然大悟,慘叫,“不行,妳不可以……”他抱住柳言岫想要制止她的想法,后頸卻受到柳言岫輕輕一點。瞬時眼前一黑,栽倒。未落地之時,兩雙手把師容父女倆接住。白鴞與白鴒。柳言岫眼中閃過感激之意,輕輕吐出兩字,“麻煩了?!?/br>白鴞與白鴒不發一言,一人抱住師容一人抱著嬰兒急奔。柳言岫是司鴻琴要俎殺的重點對象之一,所以只有柳言岫可以引動司鴻琴的私兵整個動向。狂風,暴雨,疾行。漫天大雨,雷光四閃。柳言岫輕笑,傲然看著遠處司鴻琴。司鴻琴也笑,“妳道她們可以逃出這座聽濤閣?”“司鴻琴,我這般對手,妳也不想輕易殺死吧?!绷葬恫淮?,反而悠然地道,“妳我,不如來一場君女之戰?!?/br>肩頭上的傷,已血流如注。“在我未亡之前,不可放兵抓容兒?!?/br>司鴻琴其實有一點欣賞柳言岫的,可惜,柳言岫根本不為她所用。既不能用,就只能加以摧毀之囉!司鴻琴舉手,“傳令,且暫不抓人?!苯舆^侍衛遞上的寶劍,司鴻琴殘忍地笑道,“我今天,要先親手殺了這個剛剛一戰成名的鳳國柳郡馬柳言岫?!?/br>柳言岫沉聲提醒,“沒有解決我前,不許抓容兒?!?/br>“君者重諾?!彼绝櫱俚?,“妳放心?!?/br>柳言岫唇邊,逸出澹澹微笑。她雖已經鮮血滿身,卻仍高貴無比。君者?好吧,她信司鴻琴。不過,柳言岫最希望的還是自家岳母大人能及時趕到!不然會死得很慘。“柳言岫,妳能為容郡卿拖延多長時間?”“能拖多久,便是多久?!绷葬豆笮?,擺開陣勢。大雨紛飛之刻,司鴻琴已經舉刀上膛。一道閃電雷亟之時的瞬間,流星般的刀光劍影已經從四面八方削了過來。一劍深深□□柳言岫右肩。寶劍脫手,鮮血飛濺。柳言岫一退再退。司鴻琴無情的劍花咄咄相逼!“柳言岫,我要一刀一劍,慢慢取妳性命?!?/br>天色將暗,妳在我兩千精兵包圍中,手無寸鐵,如何躲過這被千刀萬剮的命運?第127章尾聲1師容雖然昏迷,可他的內心卻是著急的!他在心裡大喊著自己快醒來!快醒來!不知是柳是言岫下手不敢太重,還他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竟然讓他沖開了被柳言岫為他所下的禁制!“請放我下來,我要去我妻子身邊!”“容郡卿?!你……”怎麼醒了?被點了睡xue的人少說也要一兩個時辰才會醒的,他怎麼有辦法沖開那道禁制讓自己醒來?“請放我下來,不要讓我恨妳!”“可是……”“我與我妻子如同比翼鳥,若少了誰,另外一隻也不可能獨活的?!睅熑菡麖埬樖菓K白的,身體是顫抖的,眼神卻是堅決的,而他所說的話更是千金逾重,讓白鴞無法坐視不管!師容的話,戳中了白鴞的心,而他這樣的性質,也恰恰是白鴞最為欣賞的人。沖著他的堅決,白鴞還是親自地送他回到柳言岫那裡。……已經被逼到懸崖之處,柳言岫望著自家夫君孩兒遠離方向,她相信白鴞她們一定能安全順利地將夫君孩兒父女倆送到岳母的身邊去的,所以面對著司鴻琴,她非但沒有感到即將面對死亡的恐懼,反而是安然地一笑。“都死到臨頭了,沒想,妳竟然還笑得出來?”司鴻琴突然覺得柳言岫的笑容非常地礙眼!“……”柳言岫不屑回答司鴻琴的話,自顧地內心腹誹著:自家夫君女兒既然都平安了,我焉能不笑?“取本殿的弓箭來!”“是!”接過侍衛遞上的弓箭囊,搭起弓箭,箭矢直指著柳言岫的心臟部位,司鴻琴綻著殘忍地笑容,“受死吧!”這時,柳言岫抬頭瞄了一眼上空的一抹紅光之后,她即拋開可以護身的寶劍,無所畏懼地將劍扔在地上,轉而看著司鴻琴,面帶一抹難以言喻的笑容,那是一種超脫一切的自在感。“怎麼?這麼快就認命了?”說著,司鴻琴已將弦上的箭矢往柳言岫的心臟發射過去!在司鴻琴箭弦一放之時,柳言岫整人也往崖谷仰躺地直落而下。與此同時,所有的白門隱衛門也停下手邊戰斗,個個瞬時地往邊緣速竄逃開,就在突然之間,一道轟然巨響,瞬間天搖地動,在觀海臺上后方的整座海琴山莊即被炸出了一個大窟窿,連帶司鴻琴的兩千私兵,有的不是炸飛就是隨著坍崩的地表掉落下去。“言岫---------??!”此時剛剛已經到達的師容,遠遠地看到的是司鴻琴朝著自家娘子心臟部位射出的那一箭以及自家娘子掉下了崖谷,讓人瞠目欲裂心驚膽破的駭人畫面!胸膛中跳動的心彷彿被人輕輕握在手里。收緊,收緊,再收緊。“我家言岫……真的死了嗎?”師容出奇的平靜,有點發麻的唇中吐出幾個字。白鴞低垂著頭,沉聲重復,“我不知道。容郡卿,事以至此,請你一定要保重,你還有小世女要養育?!?/br>收緊,收緊,心頭的血像是從指縫中潺潺流出。師容閉上眼睛,手中的拳頭越握越緊。“那樣的高谷深度,我家言岫有活著的可能嗎?”連呼吸也變成一種痛苦的折磨,每一下,都痛徹心扉。“不可能?!?/br>所有涌上來的傷痛,被拼死壓了下去。師容無聲地站在原地上。狠狠咬唇,血腥味彌漫口中。稍微定神,師容的聲音已經變得低沉沙啞。“是嗎?”“是,請你……”白鴞已經不知該說什麼,或怎樣去安慰他,因為說什麼對他來說都是蒼白的,只希望容郡卿不要想不開就好。“不用擔心,我不會尋死的,我還有我們倆的女兒要養育?!?/br>師容的聲音,添了幾分沉重的堅毅。原來傷痛,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某些地方。言岫,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