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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他止血,把余下娩出的穢物清理干凈,并未曾去注意孩子的性別,此時聽了自家親親夫君問起,不由得一愣,她還真的不知道呢!朝孩子瞥了一眼,道,“我看一下?!闭f著,用手翻開包著孩子的衣物,瞄了一眼,道,“是女兒?!?/br>師容覺得身上一陣陣發冷,渾身漸漸虛飄,強撐著道,“給、給我看看……”柳言岫慌亂地收拾好東西,扶著師容半靠起來,顫顫巍巍地捧起孩子,遞到他面前讓他細看。看著孩子身上,東一坨,西一坨黏煳煳的時候,師容輕輕呢喃道,“孩子是不是要洗一洗……”柳言岫這才想到,拍了拍自個后腦勺:對噢,孩子要洗澡的!記得父親生弟妹時,產爹都會讓娘親去燒一鍋熱水的。柳言岫低聲道,“待會兒,我再幫她洗?!?/br>說著,卻見師容輕輕垂下雙目,身子軟倒,不由得大驚,連忙放下孩子撲了過去,“容兒!容兒……”師容已經昏迷了過去,柳言岫手足無措。第126章屋漏柳言岫雖給師容止了血,可是產后之人最忌諱受風,在這原本避暑勝地,在她看來卻是四處漏風惡劣的環境,現下又是雷雨交加的天氣下,柳言岫的心里陣陣發蹙。也在這種緊要時候,她卻是溢發地鎮定了。好在這裡應有盡有,她讓原本就服侍著師容的幾個小侍,幫她燒水和送吃的過來。小侍行動雖然受到限制,但幾個人來說并沒有什麼影響,反正他們一開始就被派來服侍師容的,這些日子與師容相處下,他們其實都很喜歡師容的。此刻照顧起他來來更是無怨尤,也更是盡心盡力。屋子不但已經被收拾得乾乾淨淨,連吃的喝的都一應具全。還找來幾盆火爐放到四角,將爐火點得旺些,好讓屋子曖和一些,也能散散濕冷的空氣。看著孩子還在哇哇大哭,與生下她的人相比,初生的生命力就顯得旺盛極了。柳言岫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師容懷里,緊緊抱著他,不停地把內力輸送進去,讓他的身體更加溫暖,氣息更加穩定。外面的雨還不停地下,孩子的哭聲一直未停歇……柳言岫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的內力也在慢慢耗盡,可是她不敢停下來。她怕只要自己一停,師容便受不住寒風的侵襲,留下了病根。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天色一片大亮中,一個身影忽然出現在她的身后。柳言岫專心致志地照顧著懷中的師容,竟沒有發現,待那人走近,才勐然驚覺……但,為時已晚!一道寒光掠過,柳言岫血濺當場------原來是司鴻琴,她之前在與師不顏的一戰之時,被她在千鈞一髮之際逃出了師不顏的刀下。輾轉間,讓她順利脫逃上岸。入了諸羅島之后的她,如同狡兔三窟想要再抓她,可比登天還難!諸羅島是司鴻琴的私人地盤,這裡的的外形并不如表面上這樣看起來簡單。這裡的每一條通道不止復雜且都設有機關,一旦誤觸,就會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既然她能通過白門隱衛的防守,一路無阻地進到這屋裡來,一、不是白門隱衛們失手了,二、就是這房間另有通道!答案,當然是第二條。與此同時,這座聽濤閣對外的通道以及門也全被司鴻琴從裡面封閉,白門三百隱衛本就因為師容生產不好入內人人守在門外的,如今更是被阻隔于閣樓門外,根本無法及時救援。柳言岫肩頭雖被司鴻琴砍了一刀,不過幸傷勢不重,只被劃出了一道不怎麼深的傷痕,她五感靈敏,當司鴻琴的刀鋒砍過來的時候,柳言岫即帶著師容孩子往床下一熘,正好卸掉了司鴻琴那致命的一刀。柳言岫在此之前因幫師容接生時已耗費了大半的精神力,此刻又將內力輸給了師容,雖說不至于讓柳言岫跟個普通人一樣弱,可此時她面對的卻是一個全武化的司鴻琴與她身后兩千個武功造詣都跟她一樣的高手。失了內力,受了傷又抱著夫君和孩子縛手縛腳地,面對一個武力全開的瘋子,讓柳言岫此時也有些吃不消。更讓柳言岫感到棘手的是,司鴻琴現在所出的每一個招式,不但卸了她所釋出的力道,還恰恰都克制住了柳言岫的下一輪的招式!“覺得很吃力了吧?這是我十幾年來一直專攻與摸尋出能克化師家武學的成果,看來成效不錯?!彼绝櫱俚恼袛惦m然對師不顏似乎沒什麼效果,不過師不顏在她的眼裡本來就是師家的怪胎。但柳言岫不是,她是實實在在學得師家武學一路而來,所以,司鴻琴的每一個招式都壓制住了柳言岫的每一個套路,才會起了這麼大的效用。不過,柳言岫很快地就發現到了,司鴻琴再怎與她刀劍相向,但在刀刃差那麼一咪咪就要傷到師容之前,那刀刃的力道就會瞬時化掉。確認了幾次之后,柳言岫一個大迴旋,輕巧地將自家夫君與孩兒往床上一放。“怎麼?技窮了?”“……”柳言岫很想啐她一句:卑鄙,趁人之危!“也好,免得傷到了他。妳我若不是在對立面,我會很欣賞妳的,小妮子?!?/br>柳言岫:我才不希望被一個瘋子欣賞!就在這時,三百白門隱衛已經破門而入!柳言岫大喝,“司鴻琴看劍?!?/br>勐一抽身,寶劍擊中盔甲,火花迸射。一陣劇痛讓司鴻琴皺眉。她也不是平常之輩,轉身抽出寶劍一擋,受了柳言岫一劍。蹌蹌后退,再擋一劍。身邊的侍衛拼死抵著其她人在身側偷襲,司鴻琴正面迎戰柳言岫。兩個女人,在亂戰中對陣。慘烈,司鴻琴私兵護主心切,正對中間兩三百名圍殺。尚有余溫的殘肢,在空中飛濺鮮血。時機稍縱即逝,柳言岫連攻三劍,雖傷了司鴻琴,卻知道大勢已去。身邊所剩之人,在不足數息間,只余兩百。己方死傷慘重,已有司鴻琴的兩千私兵,殺入包圍圈,漸漸靠攏情勢危急的司鴻琴。柳言岫不待思索,轉身拉住已然醒來的師容。“突圍!”突圍,從哪里突圍?師容左右看,哪里不是司鴻琴私兵刀槍?身邊慘叫連連,白鴞等人渾身鮮血護在身邊。血光一片,已經分不清天與地,生與死。神智已經不復,手中血淋淋的寶劍揮舞,每一下舞動都帶動血光一片。司鴻琴,也在近處。千頭攢動中,中間血色的圈子開始移動。柳言岫揮劍,殺人,轉身,勐然將師容父女倆抱起,一個瞬間,她們竟已移往到聽濤閣外的觀海欄桿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