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總是好的?！?/br>
“嗯，我明白?！?/br>
“你肯定覺得我們爭不贏，是吧？”

“不知道，這很難說?！瘪“孜⑽u頭，客氣地說。

“你們這副拿別人都當傻逼的德行真的一模一樣，你，跟你爸爸，一模一樣……”言詩敏拍拍自己額頭，說：“行了，只要你別再懷疑我要殺你就行了，我洗清嫌疑了吧？”

“其實也沒有認真懷疑敏姨，因為那筆買兇的錢是很高超的黑客手段付出去的，不過要死的人畢竟是我，哪怕有一絲可能也還是得問問清楚?！?/br>
“是嗎？”言詩敏斜斜看了她一眼，說：“……謝謝了?！?/br>
“敏姨，不要告訴任何人這件事，不能確定真兇到底是誰，很有可能真的是家里的人，說出去你也會有危險?！瘪“兹敍]有聽出她話里的諷刺，還是挺認真地說。

“不用你威脅我，我也知道這種事?！?/br>
“保護好自己。還有，關于陳成茂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他找你，你可以跟我說。我真的會幫忙?！瘪“奏嵵氐卣f完，轉身走回去，打開陽臺門。

“覃小白！”言詩敏在背后叫她。

覃小白轉頭看，言詩敏拿著一個空煙盒揉了揉，攥成一團，丟一邊，說：“要是找到真兇，買兇來殺你那個人，跟我說一聲。我不知道你打算怎么處置，哪怕是悄沒聲地處理了，也跟我說一聲，讓我放心……盡量別死，怪嚇人的?！?/br>
“嗯?！瘪“c點頭，跟她笑了笑。

兩個人聊得有點久，這期間負責看著俞培的雷淵明顯失職，正跟他一起蹲在沙發前面玩一款射擊游戲，沒敢開大聲，默玩，還交頭接耳地小聲說話。

覃小白拉開陽臺門看到這個情形愣了一下，他們側頭看著她也愣了一下。

言詩敏很火大，從覃小白身邊擠出去，揪著俞培起來，一路拖進臥室丟到桌子前面讓他看書，回頭叫覃小白領著她的保鏢快走，不要再耽誤孩子學習。

覃小白道了歉，告了別，負責地關上電視機和游戲機，拖雷淵出門。

“我外套……”雷淵沖著無情關上的門呼喚他的西裝外套。

“反正都是借來的，丟了就丟了吧?！瘪“淄现娞萑?，不給他時間緬懷。

“那你的外套借給我穿?！?/br>
“滾開?！?/br>
雷淵笑笑地站在一旁，摸了摸一邊耳朵。

覃小白看著電梯的樓層顯示，余光里看著他，直覺有什么不對。她剛剛打開陽臺門看到他和俞培的時候，他一只手也在耳朵上。覃小白用力回想，言詩敏沖過去的時候，他的手很快放下，手指間似乎拿下去一只很小巧的耳機。

覃小白迅速伸手到自己的外套衣兜，摸到自己的手機，溫度夠高。

她打開手機，電量只剩下最后一條細細紅線，調出通話記錄，過去的兩個鐘頭里面一直跟一個陌生號碼在通話中……猜都不用猜，雷淵的號碼。

她跟言詩敏去陽臺之前，他故意磨時間，偷偷用她的手機撥了他的號碼。

“你監聽我?！?/br>
覃小白舉著手機，盡可能冷靜地指出一個事實。

“本來在你衣角貼了竊聽器，被馮旖用水給沖壞了，阿輝也沒給我多帶一個，只好用用你的手機了。你們可真能聊，聽得我耳朵疼?！崩诇Y毫不知恥地承認了。

覃小白瞪著他，默默地轉頭過去，用力拍電梯的上下按鍵。一側電梯終于到了，她走進去，不等雷淵進來就按下關門鍵。雷淵一只腳踩在門中間，閃身進來，站到她身后。電梯下行，兩個人安靜地站著，覃小白肩頭起伏著緩緩地呼氣。

“生氣了？”

“……”

“不過我總算知道你為什么說俞兆星不會是你親生父親了，俞末實際年齡比你大，對吧？她就是不問世事看起來比較小。不過你一個小姑娘是怎么知道他結扎了？又是晏姐說的？”

“……”

“現在是確定不懷疑言詩敏了？”

“……”

“你失語癥又犯了？”

“……”

覃小白瞪他一眼，還是不想跟他說話。

雷淵無所謂地撇撇嘴，說：“你都明確告訴我不會如實轉達了，我總得自己想想辦法吧，我們之間又沒有什么信任度，不要做出一副我對不起你的樣子好嗎？大小姐?！?/br>
“單純不想理你，剛剛話說多了，給我安靜一會兒?！?/br>
電梯已經到了一樓大堂，覃小白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去。雷淵伸手撈住她的手臂，兩個人在電梯門前站住。覃小白正要回頭兇他，雷淵拽了拽，示意她向旁邊看。斜側的電梯門前，站著一個微微富態的中年女人，俞兆星的第一任夫人，董茗。

☆、第33章

董茗身邊還有一個同伴，職業造型，抱著一堆文件，估計是她的助理一類的?？雌饋硎且驗闅W陽馨馨作為說客辦事不利，她親自到訪來跟言詩敏和談了。

斜側電梯已經下到一層，董茗正要邁步進去，覃小白揚聲喊：“董mama——”

董茗轉頭看過來，看到覃小白，有一瞬間微妙的尷尬，很快就給出一個慈愛溫柔的微笑。

她主動往這邊走過來，跟覃小白打招呼：“小白？你怎么在這里，看你敏姨來了？她沒什么事吧？那天讀完遺囑她什么也沒說就走了，我看她臉色不好，不知道是不是累著了，老俞的身后事好多都是她cao辦的，我們這些外人也幫不上什么忙……好不容易今天有點空，就想來看看她，問候一下。?！?/br>
她的解釋說明盡可能地詳盡，一句跟著一句想把自己的邏輯圓上，覃小白點點頭，對她的努力給予肯定，還相當配合地從言語上提供支持：“是啊，敏姨真是累著了，還要管著俞培學習，我好說歹說她才躺下休息一會兒?！?/br>
“她休息了？”董茗無奈重復。

“嗯，董mama，要不明天再來看她吧?！瘪“坠郧傻仄^，看她走還是不走。

覃小白純屬故意搗亂，給董茗找不痛快，但是董茗有她的氣度，連微笑的弧度都沒變過，接著覃小白的話就往下說：“那就先不去打擾她了，讓她好好休息吧。小白，也巧了，剛好遇見省得我去找你了，走，咱們兩個去那邊坐著，董mama有事情要跟你說?！?/br>
她說著，牽著覃小白的手，親熱地挨著肩，轉頭跟她的助理丟下一句話：“阿瑩，你跟那位保鏢先生也去找個地方坐坐，休息一下?！?/br>
覃小白轉頭看了雷淵一眼，讓他不要再?；ㄕ?，沒用的提醒。

雷淵無辜地抬頭看天，站在原地沒有動，看著董茗把覃小白領走，兩個人走去酒店大堂的咖啡吧，在角落一個位置坐下。背靠墻壁拐角，斜對著窗和走道，還算安全的位置。雷淵審核完畢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