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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開始上菜,蔣教授又說了許多話,大部分是關于莫紹謙,可是我一句也不想聽,我只想遠離這個人,如同遠離危險與災難。他帶給我的除了羞辱和傷痛,再沒有別的。最后,蔣教授終于嘆了口氣,問:“你不打算原諒他?”原諒他?不,有生之年,我惟愿自己的生命不要再與他有任何交集。我只希望他可以放過我,原諒我父親做過的事情,然后永遠地不要再想起我。蔣教授看著我,仿佛是十分唏噓,最后她只是嘆謂:“好吧,請你忘記今天我說過的話?!?/br>從明月樓出來后,我沿著湖畔小徑慢慢走回寢室去。明月湖畔有不少學子在讀書,也有的在閑聊,或者曬太陽。早春二月,楊柳僅僅是枝條泛出的一縷青色,而坡上的梅花,還沒有綻放。我沿著明月湖走了大半圈,覺得腿很軟,于是選了個向陽的長椅坐下來。初春的太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光陰如箭,春天已經來了。再過大半個月,坡上的梅花就會盛開,到時,這里就是香雪十里,然后人聲鼎沸,到處都是賞花的人和拍照的情侶。現在自然史有人稀疏,誰會這么早來尋梅花呢?我不愿意動彈,太陽曬得我太舒服了,我很想睡一覺,然后把著三年來發生的事情統統都忘掉,不論是蕭山,還是莫紹謙。我都想忘記。引用回復評分40樓228159931用戶信息0022yli0關注9粉絲25帖子威望:8個性排屋金幣:148發私信關注TA只看該作者2009-5-2918:11第27章周末的時候我沒有回舅舅家去,這兩年我刻意地疏遠自己和舅舅一家的關系。起初只是因為和莫紹謙的關系,我怕舅舅看出什么端倪,然后表妹出國讀書,舅媽辦了內退跟過去陪讀,于是我更不方便去舅舅家。雙休日寢室里沒有人,連悅瑩和趙高興都約會去了。我一個人索然無味地背著單詞,除了學習我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做什么,去年的雅思我考得不錯,或者今年還應該再考一次,因為成績的有效期是兩年,去年我也只是試水。我們專業的大部分畢業生都會出國,遠走他鄉也是我目前最希望的事情,我寧可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沒有任何人認識我,我可以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手機被我調到震動,它一直在桌子上抖個不停,我耳朵里塞著MP3,過了好久才發現。來電是個很熟悉的座機號,我不想接,直接按了關機。沒過一會兒,寢室的座機也響起來,寢室里大家都有手機,座機很少有人打,但現在它驚天動地地響著,我看了看來電顯示,把電話線拔掉了。五點半我下樓去打開水,順便買飯,雙休日的校園也顯得比較冷清,打水都不用排隊。我一手提著開水瓶,一手拿著飯盒往回走,遠遠看到寢室樓下站著一個人。我想轉身,但那人已經看到我,并且叫住我:“童小姐?!?/br>我面無表情地說:“對不起,我不認識你?!?/br>莫紹謙的管家對我說:“可愛死了?!?/br>可愛死了?那又怎么樣,反正我從來不喜歡那條狗。“莫先生病了?!?/br>那又怎么樣,我從他手指縫里逃出一條命來,是,就算我欠了他的,可是我也已經還清了。“他不肯去醫院,能不能麻煩童小姐,親您去看看他?”我看著面前的這個人,他衣線挺括,站姿筆直,似乎從來沒有改變過。我跟了莫紹謙三個年頭,連這個人到底姓什么都不知道,他總是恰到好處地出現,處理種種家務,把所有的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莫紹謙用的人一貫就是這樣,總帶著幾分他自己的做派。我終于開口:“你不是受過所謂的英式管家訓練?他要病了你們抬他去醫院,再不然把醫生請到家里去,反正莫紹謙有錢,你怕什么?”管家的神色一點也沒有變,他還是那副彬彬有禮的樣子,連求起人來都說得格外委婉:“童小姐,麻煩您去看看他吧?!?/br>“我和他已經沒關系了,我不想再見他?!蔽矣X得很厭倦,為什么這些人還硬要把我扯進我極力想要忘卻的過往?莫紹謙哪怕病得要死,和我又有什么關系?我沒有拍手稱快,是因為我知道我父親有負于他,但那已經是上一輩的事情,我已經償還了,我不欠他的了:“你回去吧,莫紹謙又不是小孩子,他要真病了你把他弄醫院去就行了,放心,他不會扣你薪水的?!?/br>“莫先生不知道我來?!惫芗宜坪跤悬c黯然,“是我自作主張,其實家里人沒人敢提起您??蓯鬯懒?,莫先生抱著它在寵物醫院坐了一夜,第二天他對我說,把香秀辭掉吧。并不是因為香秀失職,而是因為他再也不像看到她,因為看到她他會想起可愛。他從來就是這樣,誰也不敢在他面前提可愛,就像誰也不敢在他面前提到您,這次要不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我是不會來麻煩您的?!?/br>我不想再和他繼續這種談話,我說:“我的飯都要冷了,我要上去吃飯了?!?/br>“童小姐,”管家的臉色似乎帶著某種隱忍,“您申請了助學金和助學貸款?!?/br>我回過頭看著他。“助學金最終是由基金會審核發放,莫先生是其中的董事,至于您申請助學貸款的那家銀行,也許您并不知道他也是股東之一?!?/br>媽的,我忘了很久的臟話終于又忍不住要蹦出來。莫紹謙的手下從來就和他一樣混蛋,除了威脅利誘,再干不出來別的。我氣急敗壞:“我換家銀行申請,姓莫的不可能只手遮天?!?/br>“童小姐,我只是希望您去看看他,您不用做任何事情,只有看看他就可以了?!惫芗宜坪鯚o動于衷,“這比您重新申請助學貸款要省事得多?!?/br>好吧,就算是威脅利誘,我也不得不低頭,因為他說的有道理,如果重新申請助學貸款,能不能批下來是一回事,光你復雜而漫長的手續和審批,都會讓我覺得絕望。我和管家回公寓去,踏入大門的瞬間我仍有掉頭逃跑的沖動。我好不容易沖這里逃掉了,再次回來令我有種再次進入牢籠的錯覺。“莫先生在樓上?!惫芗也槐安豢旱匾?,“主臥里?!?/br>主臥的門緊鎖著,管家敲門,里面寂然無聲,沒有任何動靜。管家又敲了幾下,說:“莫先生,童小姐回來了?!?/br>我很厭惡他這種說法,所有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猶如不覺,只是屏息聽著室內的動靜。沒有任何聲音,我覺得莫紹謙估計是睡著了。管家問我:“童小姐,我能不能讓人把門撬開?莫先生從昨天晚上就沒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