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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見主子吃癟,不敢久留,急忙告退。美人丫鬟們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臉都紅了。我努力大口吃飯,爭取早日康復閃人!約莫過了一個多時辰,吃飽休息時,八九個穿著打扮各異、容貌美丑不一、年齡大小不等的女子,紛紛涌了進來,自報家門卻是烈火教教中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勾陳、騰蛇、饕餮、必方、混沌等禽獸部門女教徒,具體干什么不清楚,反正是奉旨來給教主做說客。石頭在窗外親自督戰,投以鼓勵目光,她們像打了雞血似的,卷著袖子爭先上陣。騰蛇家的jiejie說:“木教主好可憐,自傳言夫人死后,十年不近女色,行尸走rou,天天只想著夫人,其他武林門派摸著他胃口送來的美人,統統都被轉送給下屬或做了丫鬟,雖然這次是做錯了,也算老天憐見,陰差陽錯成了你們二人。夫人看在他一片真心份上,就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教訓教訓便算了?!?/br>必方家的大娘說:“哎呀,天下哪有男人不犯錯?知錯能改就是好的?!?/br>朱雀家的小妹說:“教主天天酗酒成性,坐懷不亂,也是為了想你。那武林第一美女……不,第二美女想搔首弄姿!想勾引教主,當下被二話不說丟出門外,若我那貪花好色的男人能做到這一半好,天大錯事我也原諒了他?!?/br>白虎家的老婆婆道:“女孩子年輕時總是心高氣傲,眼里揉不下半點沙子,有些事情待老了回首一看,會后悔的?!?/br>最后玄武家的美人快嘴快舌道:“夫人你要怎么樣才原諒他?要他負荊請罪也好,要他上刀山下油鍋也好,總得劃下道來,咱們教主平時脾氣就不太好,若是鬧得再惡劣三分,我們做下屬的日子沒法過了?!?/br>眾女一致稱是。我說:“若這次搶來的不是我?若是鬧得我把命送了?該如何收場?若是天下所有錯誤都可以道歉挽回,那還要律法做什么?要公理做什么?”勾陳家的大姐拍著胸脯道:“若教主真的只為子嗣大計,早八百年就該強搶民女了,哪會等到現在?一方面是那老爺子天天威逼,另一方面是夫人你背影真讓他動心了??!否則怎會第一次就命中,成就你們大好姻緣?”饕餮家的蘿莉也說:“以前跟隨教主辦事,曾聽見他和老爺子吵架,老爺子讓他盡快納妾生子,他說別的事可以遷就老爺子,可自家夫人為他報了血海深仇是恩,為他生死相隨是情,恩情重于山,所以這事萬萬不能從命。那么好的教主,怎會隨便在大街上強搶民女呢?肯定是你的背影太像夫人了,讓他瞬間憑感覺辦傻事了?!?/br>混沌家的婦人道:“他昨夜是喝多了酒,帶了七分醉意,一時沒認出來,教主又天生神力,故下手沒輕重了些,傷了夫人他亦有悔意。夫人好歹也給個回頭機會,再犯便讓老夫人嚴懲不饒?!?/br>強詞奪理,我生性多疑,任他們好說歹說,一個字也不信!只問:“誰是老爺子老夫人?石頭的爹娘不是千古了嗎?”大家過了好一會才明白石頭是木無心,正要答話。屋外傳來蒼老的怒喝聲:“老爺子教你殺人放火打家劫舍!教你暗殺刺探識毒斷謀!可從來沒教過你怕老婆!真是窩囊!窩囊??!”眾女聞言,紛紛掩口,差點憋不住笑場了。石頭在外頭低聲道:“義父言教身傳,是孩兒無用,辜負義父一番教導?!?/br>饕餮家的蘿莉撐不住,笑出聲了。其他人也憋得臉紅脖子粗,對我擠眉弄眼一會,然后告退,將門外一個老頭迎入門來。那老頭昨日酒樓見過,白發蒼蒼,紅光滿面,身材甚是瘦小,無什么特別之處,就是右耳比左耳略大一些。我莫名其妙,卻見石頭被那兇悍的老頭子抓進來,心里很不高興,正想發作,那老頭卻走到我面前,不客氣地低頭看了會道:“我是這不成器的家伙的義父,你便是林洛兒?”我覺得他很沒禮貌,正想反駁。石頭低聲道:“他是黑顛,是拓跋兄弟的師父,亦是義父?!?/br>我不敢吭聲了。“老爺子今年七十八了,就養了拓跋絕命一個乖徒弟,從小就當親兒子看,還指望他給我夫妻抱個孫子,養老送終,如今他為救你們而死了,是兄弟情誼,我也不怪你們,可你們是不是該負責給我養老?”黑顛拉過張凳子坐下問我。“是……”我縮著腦袋,低聲細語。黑顛怒道:“無心和絕命是義兄弟,我看在死去徒兒份上,勉勉強強認了他,你們動作還不快點?老爺子從六十八等了十年,難道還要等到八十八才有孫子來繼承我一身武藝?”他人如其名,說話顛三倒四,石頭解釋道:“義父是死牛一根筋,義母自拓跋兄弟死后傷心欲絕,兩人怎么也轉不過彎。我與拓跋是兄弟,自然也奉他為義父,尊重有加,只是不打算再娶,便勸他在外頭再抱養一個孩子,他死活不依,非要難為我,拿我孩兒送他做徒弟還債。天天吵,天天鬧,鬧了七八年,我是沒辦法了。洛兒……你來解決吧?!?/br>我……我怎么解決?天下哪有那么不講理的?“什么難為?欠債還錢,欠兒子還兒子,天經地義!”黑顛對石頭吹胡子瞪眼睛,然后沖著我端詳了一會,拍掌道,“我才不糊涂,這筆賬劃算。無心的身子骨是學武上上佳品,你容貌長相亦是上上佳品,兩人若生個兒子,也可勉勉強強比得上我拓跋乖徒兒了?!?/br>我指著石頭,猶豫問:“若……若孩子的長相隨了他,身子骨隨了我呢?”黑顛目瞪口呆,低頭琢磨去了。石頭急忙上前,握著我的手說:“咱們可以再生一個?!?/br>“滾!哎喲——”我又甩了他一巴掌,打得自己手心發疼。“手疼嗎?我給你吹吹?!笔^擔心地湊過來,想碰又不敢碰。黑顛看得勃然大怒,一把抓過石頭,口沫橫飛訓道:“你堂堂烈火教教主,三大五粗一漢子,怕這婆娘干什么?乾威何在?女人這玩意是不能慣,越慣她就越踩你頭上,看看我家那死婆娘!她亂說話我就打——”“你打誰?”紅蝎子從屋外氣勢洶洶地沖進來,黑顛舉在半空中的巴掌快速收回,打在自己臉上,賠笑道:“打蚊子呢,夫人快快住手,莫讓小輩看了笑話,饒了我——”“你個老不死的賤骨頭!三天不收拾就敢上房揭瓦!居然敢在外頭埋汰老娘!”紅蝎子狠狠一把揪住他右耳朵,將他拖出門外訓話。門口圍著的那群各部丫鬟護法們,個個一幅好戲開鑼的模樣,竊笑不已。我腦子給攪得一片混亂,見石頭賴死在旁邊不肯離開,便縮進被窩,眼不見凈。他踱了許久步子,見我不聞不問,長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