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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口,卻個個如批考喪。馮平一生戎馬、為國盡忠,直到三十多歲才生了第一個女兒馮琴,后天下安定退居二線,才陸陸續續有了其他兒女,最小的兒子念秋不過十歲。如今馮平已是耳順之年,臨到老卻得個夫離子散的下場。幾個夫室哭著不肯離開,馮平卻未有絲毫哀色,只是拍著馮琴的肩,語重心長道:“兒啊,此次一別,你我母女便是不得再見,如今,便聽母親我最后一次忠告吧?!?/br>馮琴一聽,當即淚如雨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母親??!不孝女對不起您老人家!”“不消說這些個!”馮平單手將女兒扶起,又道,“馮家的女兒敢作敢當,我只許你哭這一次,以后你只管流血不能流淚!”馮琴用袖管擦擦臉,點頭道“嗯!兒知道了!”馮平又道:“我知你心中諸多委屈,但你要謹記,人生在世豈能一帆風順?我兒萬萬不可心存怨氣,此次皇上開恩饒我們一家老小不死,我兒必要感恩戴德為國盡忠!”后面一番話慷概激昂,突然岔了氣,劇烈咳嗽了好一陣,馮琴忙上前拍背摩胸,這才平復下來,花白的發絲掉了幾縷下來,徒增老態。馮琴跪拜了家母,伸手摸了摸立在一旁的小男孩:“念秋,母親便靠你照顧了?!?/br>與他姊姊不同,男孩樣貌頗為清秀,此刻正哭著,聽到這話立刻抓住馮琴的手,哭著央求:“大姐,你不要走!”馮琴最疼的便是這個弟弟,一想到此生不得再見,她走之后,念秋必要受到仗勢之人的諸多欺凌,不由得再次紅了眼圈,狠心甩開男孩的手:“念秋,大姐對你不??!”說完話,轉身便走。男孩哭得兇,卻終究沒有追過去,只有馮平在后面咳著間或喊著:“兒??!多多保重!勿要忘記母親所說的話!”清風殿此時爐火彤彤,內殿里,長風正對著一人高地銅鏡左右照著。女皇剛賜了兩件北國貢品,一紅一白兩件狐貍毛披肩。碧蕪探著頭望鏡子中瞅著,搖頭晃腦道:“奴才覺得,還是那紅狐貍毛好看,襯得咱們殿下更加明艷動人!”長風上下打量了一番,皺著眉嘖嘖道:“這紅色好像太妖艷了點……”可不是,鏡中人已是傾城無雙,一雙眼睛如秋水般蕩漾瑰麗,再襯上這艷麗的紅,簡直美得叫人不敢直視。長風看了看擱在秋痕手中的白毛披肩,“白的倒是既華貴又不失雅致……哎?秋痕,你說呢?”秋痕低頭:“奴才不知?!?/br>長風脫了紅狐貍披肩,扭頭道:“要你說你便說好了?!?/br>秋痕慢悠悠抬眼端詳了一番,面無表情道:“白?!?/br>“好!”長風瞇眼一笑,“那就穿白的!”“殿下!”碧蕪氣得直撅嘴,一邊為長風換上白毛披肩,一邊嘀嘀咕咕道,“碧蕪說了那么多話,還比不上那家伙一個字!不公平!殿下偏心!”長風挑眉,以手扇風,笑瞇瞇道,“呦!碧蕪偷吃什么了?好大的酸味!嗆死人!”碧蕪立刻順著竹竿往上爬,聳著肩嚷嚷:“才沒吃酸!碧蕪就是不服!殿下,碧蕪倒想問問了,那紅的怎么不好看了?是,別人穿它是不好看!可那是您穿吶!只有您才襯得起這顏色!多艷多美??!”碧蕪斜眼瞥瞥秋痕,憤憤道:“殿下,您瞧瞧他這一身的素色,有什么好看?病怏怏懶洋洋,一點精神都沒有!他的眼光,您能信嗎?殿下……”“好了好了好了……”長風受不了得搖搖頭,擺手道,“下次,下次聽戲時,我就穿這紅的,您看成不?”平時對衣著打扮倒也不見上心,可此次皇宴,錦瑟也是在席之人,所謂其中心思,自不必多說。午后陽光慵懶,正是雪后,御花園中雪白梅香,不凍湖流水潺潺,湖面碧水青青,湖岸厚雪皚皚,倒也別有一番景致。錦瑟長風沿湖并肩走著,女皇對他二人明里暗里的交往也有所查,只是自馮琴事件之后,長風一直精神不濟,女皇憂其身體,便未多加阻攔。長風瞅著四下無人,便端了個心思,靠近錦瑟身旁的手躍躍欲試,卻見錦瑟只是木木前行,似未有察覺,氣悶得很。“瑟瑟,”長風止步,悶悶道,“你瞧我這披肩好看不?”“好看,”錦瑟憨笑著,甕聲道,“剛才你一進來,我就瞧見了,真好看!比天上的仙子還好看?!?/br>長風哧了一聲,扁嘴道,“嘁,那天上的仙子你見過?”一邊說著,一邊上前握住了錦瑟的手。錦瑟一呆,臉隨即紅了,吶吶道:“雖未所見,卻是一定比不上長風的?!?/br>長風得意哼了一聲,牽著錦瑟的手便走,“好吧!以后這個美若天仙的人就歸你了!”錦瑟卻是一頓,忙慌亂道:“殿下,可不敢胡亂說?!?/br>長風皺眉,停下來看著錦瑟:“你不要總是這樣好不好?我們是一定要在一起得!誰也分不開!”錦瑟提了口氣,剛要說。長風便伸手擋住她的唇,煩躁道:“好了!我知道你又要說那些個大道理,今日是元宵佳節,我們不要吵了好不好?”錦瑟平順了眉眼,笑道:“好,殿下說的是?!?/br>又忽然來了興致似的,道:“長風,你可只民間是怎樣過元宵節的?”長風道:“誰人不知?便是元夜賞燈嘍!咱們皇宮里也有哦!”錦瑟笑道:“民間的燈籠自是比不上皇宮里的華貴,但卻更加熱鬧真實,你想一想,千家萬戶燈如星火,人山人海摩肩擦踵,車水馬龍、載歌載舞,對了,還有那魚龍舞,美不勝收吶?!?/br>長風扁了嘴,吶吶道:“是嗎?真有這么好玩?”“錦瑟雖不富足,每年卻必要在那賞月樓訂上一個位子,只為感受這每年一次的喜氣熱鬧!咳!”錦瑟嘆了口氣,搖頭道,“可惜長風要在皇宮陪女皇……”長風低下頭,默不作聲。“不過沒關系,”錦瑟又道,“往后,若是錦瑟當真有福娶得殿下,必定每年都陪著殿下賞燈會、猜燈謎、逛花市?!?/br>……“主子,您不能去!”碧蕪叉開腿張著雙臂攔在長風面前,“雖說皇上要陪太皇太后誦佛,不在您身邊,可您也不能亂來!”長風系完襟前的扣子,扭頭招呼道:“秋痕,你把我那面紗拿來,對,白色的那個?!?/br>“殿下!您怎么油鹽不進???!”碧蕪氣得直跺腳,“秋痕,你快說說??!殿下平日里最聽你的話了!”秋痕輕輕嘆氣,遞了面紗過來。長風邊系面紗邊道:“這次誰說也不管用,我便要去看看那民間的魚龍舞!”“不許去!”碧蕪挺胸,“門口的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