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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唾液,身子也全是僵硬的,一動不動,心里頭一片混亂。這樣的聲音,于她而言自不陌生,而她也很難不緊張,畢竟這周圍附近空無一人,偌大青竹林中,除了窸窸窣窣的一些聲響,蟲鳴,風聲,和背后那克制的壓抑輕喘。手心里都要冒出汗來,她當然不會繼續追問剛才的問題,原本就是要稀釋這種尷尬場面的,但而今連她都忐忑惶恐起來。應該果斷些,強制性地推開他。這才是她的作風不是嗎?可那越來越濃烈的呼氣聲好像迷藥般正在逐步侵蝕她的思想,她感覺自己已經成一團漿糊了,身子酥軟,滾熱滾熱的燒得她無力翻身,就好像一只溫水里的青蛙,隨時都會在這看似安逸的圈子里,猛然炸裂,突襲斃命。她的呼吸……不由也變得急促了些。空氣里的冷風完全沒有澆熄這熱度的力量,隨著時間不斷推進,她愈來愈覺得,若再不做點什么……很快她就會被這團熱火給燒焦。張了張嘴,將胸腹里的渾濁一點點推出去,她終于能正常出聲,“他們……應該是已經走了吧?”嘈雜的聲響從耳旁如潮水退卻,緊接著,他的聲音出來了。“再等等……”饒是她再遲鈍,也明白他聲音里飽含的情-欲已岌岌可危,她縮成一團的身子小心地撤離些,誰想她一動,他環著的雙手緊跟著就往里圈,把她又圈回來了。而且……更加靠近他。像是真正的連體嬰,雙雙交纏,永不分離。她慌了,動作不再遲疑,手撐開他的臂膀,低斥道:“把手松開!”沒人搭話。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濃濁而危險。她不能繼續把他當成一個傻子看了,就算是傻子,他的前提也是作為一個男人。而且還是身心健康,功能完善的強大男人。微微提高音量,聽語氣明顯是帶了慍怒之色,“你聽到沒,把手放開——!”他抬起頭,一雙眼水霧般盛滿潤澤的熒光,像是在對她這樣殘忍要求的斥責,但最終,他還是松了手,隨著她動作極大的推開舉動,薛小呆一下摔在嫩草上,壓平一片。沒了他的包裹,她僅著薄衣,一對修長雪白長腿愈是明顯。坐在那碧嫩草叢里頭,長發披下,柔順地敷貼在身上,那散著余熱的身子更是引人采擷。她看他眼里顯出的癡色,氣極,放聲大喝,“給我閉上眼!”哪知他還是呆呆的,目光像死死粘在她身上了。“你給我——”閉眼兩字,又被他一個撲身下給截斷了。她嚇得兩眼大睜,手腳剛要奮力掙扎,他低頭飛快道,“人來了,小聲?!?/br>他低垂的眼睛和她的撞在一起,他就只是捂著她的嘴,身軀蓋在她上方,并沒有她想象中的手腳不老實。但就算他強自壓制住那股sao動,然而更直接的感官沖擊還是完全體現在某一處最要緊的地方。而那一處,恰恰此刻緊貼著她。對視的眼里果然出現一抹羞色,她側過頭,他清晰瞧見她精致的耳珠一點點變成粉色,宛若漫漫里一朵桃花。他下邊技巧性地略微側翻,那如鐵般的堅-硬總算離她遠了些,起碼不像剛壓下她時強硬地占據在兩腿間位置。然而就算這樣,她也絲毫沒法松懈下來。因為她發現,他此時此刻的樣子,根本和傻子扯不上一丁點關系。那眼褪去茫然,泛開一絲凌厲,像最好的刀。傻子能有這樣的眼神?開玩笑!她慢慢地轉過視線,耳邊是逐漸逼近的無數腳步聲,但她此刻想的居然不是被發現會怎么辦,而是這個人……眼前這個人,顯然已不是她的薛小呆。那么他是誰?擁有這般果決身手,渾身散發出刀削般的凜然罡氣的人……還能是誰?而這時,他眼光下滑,目光一震,像是被人發現秘密般很快轉過眼去。她心底一涼,本來還不確定,但見他這等欲蓋彌彰的行徑,現下才是真的篤定這人身份!而她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他是從何時恢復的?特別是想到不久前一幕,她的牙都要咬碎了。這人……這人竟是打算扮傻留在她身邊!簡直是十八般花樣兒換著來,真沒完沒了了!作者有話要說:大概能估算出還剩幾章,保守預計五章內能結束,最多十章,番外幾篇未定,看親們想看嘛,嘿~今天燉rou,如果不夠就添一條魚吧!被識破的薛小呆該怎么繼續演下去,是變身,還是……(保留想象,下章再見)☆、第64章V章空曠的青竹林中,偶有響起的窸窣人聲,繁若棉絮,自耳畔飄花般起伏。然而她心底絲毫沒將那些話仔細聽進去,只兩眼死盯住擋著她的人,胸中好似有無數情緒澎湃涌動,于此刻想要爆發出來,礙于這種緊張時分只能強自抑制。心里頭的那一團黑霧已扭曲成光怪陸離的魑魅魍魎,張牙舞爪。她知道……她的心態已經不對勁了。因為在她知道他恢復過來后第一時間,想的不是要除掉他,而是和他,不,是和薛小呆的那點短暫時光竟令她心中已對他改觀。那霎間她想的是,為什么要變回來?為什么……不繼續做那個薛小呆?這樣很多事情就能過去,再不用記起來……那些痛苦的糾葛。她仿佛極其失望又疲倦地閉上眼睛,他應該知道自己已被她看穿,接下來……他會怎么做,她不去深思,那些混亂渾沌的情緒,堵塞在腦子里,簡直就叫人有種不堪負重的窒息感。耳邊那些紛亂的聲響逐漸遠去,像被刻意地洗刷干凈,一瞬間好似萬籟俱寂,只剩那覆在身上的高大軀殼,和他流連在頸間的清淺吐息。少刻的沉寂過后,他終于還是開口。“這里,我們不能繼續呆下去了。那些人還會派人守在原地,我們回去就是自投羅網?!?/br>手掌下的嘴唇好似嘲諷般地動了下,冷眸如刀,嚯地朝他射去。他心底里頭泛起酸澀,更多解釋的話他無法說,也不知從何說起,畢竟他的記憶片段仍是破碎的,很多事確實是不清楚了。但對于她過往曾從他身上受到過的傷痛,就算她不去細描,他心中也十分明白。故此,而今從她嘴里說出的那些諷刺的話,他不會當真,反倒是更讓人憐愛。可惜,薛染的身份已沒資格。那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