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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那個人幫了你,不然你獨身一人是無法熬過去的……”他低聲說著,語聲里透出深沉之意。她想到之前找穆景和時他曾經發出的聲音和他很相似,但其中絕對有所不同,這讓她聯系到之前曾在客棧里她提及他掌心中圖紋時的冷厲模樣。想來就是那兇星的緣故?讀者懷疑過穆景和之所以會性情大變的緣故,必定是和所謂的天煞兇星是有關聯的。但沒想到,這玩意兒的影響力居然這么大?到底那兇星是個什么樣的存在意義?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想了想,她決定還是不要問了,之前他那種表現想來實在有些心寒,她不想要破壞此刻這樣的氛圍,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件反正就算她搞明白也沒用,和她又沒多大干系,知道那么多隱秘的事情反而不如腦袋空空來得輕松自在。“對了,他怎么會離開?”沒想到虞冷會提及他來,她不太樂意提那人,若非她堅持抵抗,恐怕等他來了那家伙還會跟在身邊,那得是多糟心的一件事!幸好他沒忍住,畢竟是不如青年薛染的威力大,各種洞察力忍耐力也是比不上。要真是青年薛染,她恐怕就是怎么甩都甩不干凈的,是比鼻涕蟲還黏糊的可怕存在!大概是事情告一段落心情放松多了,心里吐槽一陣后語氣歡快地回答,“其實是因為我執意要在原地等恩人回來,穆哥哥不愿意,大概是覺得這樣等下去……”故意在此處一停頓,面上露出羞赧之色,“但我相信恩人一定不會失約,定是會回來的?!?/br>“為什么……這么信我?”他低聲問。“為什么?”她笑笑,“沒為什么呀,很多事情,都是沒有緣由的?!?/br>沒有緣由……么?虞冷望著她蒼白小臉上宛若幽蘭花般的恬笑,心中本持續縈繞在胸口的燥郁濁氣竟漸漸消褪,情不自禁地伸手撫摸她的小臉,遇上她,好像一切都就不一樣了。沒由來的一再違背他的原則答應她,在她遇險時突然沖腦的狂怒,一切來得這樣快,快到他還覺得掌心里正甜笑著的小東西,到底是不是真的屬于他了。轉而他便暗嘲自己居然會冒出這種奇怪的念頭,一向自信清傲的他,怎么會產生這種幻覺?三言兩語后,兩人便并肩走著不再言語,大概是覺得此生無聲勝有聲吧。很多話,并不一定要說得明明白白才能顯出它的真意來。這樣漆黑幽冷的地洞,因為他的緊隨身旁,也變得無關緊要了。走著走著,小腦袋就慢慢地,下意識地往他的肩膀上靠,扒拉著,從背后遠看就像一只樹懶。若她只是這么倚靠著也罷,但她偏偏總喜歡驚覺般地從他身邊撤離幾寸,過一會兒又不自覺地腦袋耷下來,腦袋無意識地一下一下碰撞他的手臂。虞冷終是沒辦法繼續忍下去,自不是說他不喜歡被她依賴,只是她這樣兒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德行,實在叫他看不下去。干脆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在她驚嚇卻又隱含期待的眼神里失笑一聲,隨后就把那小人兒一把抱起來,動作流利毫不費力。這樣的公主抱讓讀者深感榮幸,心中感嘆一聲,很自覺地湊近他散發著淡香的懷抱,而耳朵貼著胸口,仔細些就能聽到里頭穩固傳來的心率跳動聲。嘭、嘭、嘭,和他的人一樣有條不紊。所有苦難或許就只是為等待這一刻的來臨。這種絕處逢生的希望。雖不知老天到底想要她經歷多少次折磨才能給她真正的解脫,但最終……她還是等到了不是嗎?盡管是以死亡為代價的前提下。這種極限浪漫真讓人在滿足的同時深感一股無力的憂?!?/br>一得空就開始胡思亂想的人慢慢地在一團亂麻里逐漸睡去,確實是太疲憊了,光是對付一個穆景和就讓她感覺瞬間掉了大半血,而在這種環境下,她的血量差不多也被熬盡了,還是躺在他的懷里等待滿血復活吧。她甜笑著想,終是沉入夢鄉。……醒來時晨曦已至,透著微涼清爽氣息。她鼻子用力嗅了嗅,被身上的酸臭味和虞冷那凝固的血腥味給刺激得眼花繚亂了一下。看她倒頭掩鼻的模樣,他忍俊不禁地笑出聲,“待會兒就讓你清洗個干凈?!?/br>她嘿嘿一笑,從他懷里執意要跳下來,身子骨松軟松軟的,她伸展伸展筋骨,松口氣:“恩人,我們是要去哪兒?”“你怎么還叫我恩人?”他笑說道,用手揉揉她的亂發。她盯著他,突然臉紅低頭,甕聲甕氣地說,“唔,習慣了?!?/br>“都說了,直接叫我虞冷就行?!?/br>“還是叫虞哥哥吧?!?/br>虞冷不知是想到什么,清修的眉目微微蹙起,半晌才道:“叫虞冷吧?!?/br>“虞哥哥不好嗎?”她覺得這樣更親昵點,難道他不愿意?想到這,讀者淡淡的憂桑了。他眉心皺得更緊了些,原來溫暖的聲線似乎變得有些清冷,“……你真的喜歡這么叫?”本是一個稱呼,他無需在意,但每每思及她展顏呼喚那穆景和時的樣子,心里頭就不甚舒暢。既然她待他與眾不同,那么這稱呼自然也得有所不同。“恩人是不喜歡么……”見她耷拉著小腦袋,精神不佳的樣子,便知是她想錯了,心中微嘆氣,他遇上她,到底是好是壞?怎么總是輕易就被她的情緒給左右了?更可怕的……是他竟也不反感。“就隨你罷?!?/br>“虞哥哥!”她甜蜜地一聲叫喚,理所當然地緊拽住他的手臂。本對這稱呼還頗有微詞的虞冷,突然覺得,其實也沒什么不好。她叫那人時的笑明顯是虛假偽裝的,而此刻對著他,那面上明朗燦爛的笑容確實是真切實意,稱呼區不區分顯然是無所謂了。“虞哥哥,還有走多久才有梳洗的地方???”她搖著他的手臂嬌聲嬌氣地問。他柔聲道:“很快?!?/br>所謂很快,就是她走到快腳斷才終是尋到一處小屋,還是那種特別簡陋的。但勝在有口能打水的井在,雖說屋子沒那么華麗,但里頭倒也干凈整潔,不過這種地方……應該是沒人住的吧?“里頭有人嗎?”“這是我的?!彼此筋^探腦的樣子,低笑一聲說道。她的表情瞬間僵住,但面對虞冷已經十分厚臉皮的人立馬笑著湊到虞冷跟前,仰首露出一朵笑成花兒似的臉,聲音清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