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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知道這些,只想著公交車快點來,她好趕去4S店盡快地取車,再這么等著公交車,她會先崩潰的——十分鐘,剛好是十分鐘,公交車從遠處過來,沒待得公交車的前門開得夠大,她已經擠上車,迅速地刷卡,更迅速地走過通道到最后的位子,不敢坐著,雙腿并得緊緊地坐著,生怕傳出異味來,哪怕一丁點的異味叫人聞見,她都覺得沒臉做人。她選的位子剛剛好,把單肩包給取了下來,放在腿間擋住,她的臉立馬地看向窗外,左手悄悄地探下包下面,——她做得聰明且隱蔽,誰也不知道她的手在做什么,——她更不樂意叫別人再看見第二次。狠狠地揉下去,癢意稍稍地那么緩解個幾秒,她又迅速地揉,又得擔心動人太大,會引起邊上人的注意,只得是小小地、但是手勁卻是極大地揉著,撫慰著這個饑渴的極需要強大力量□□的地兒——也許她要的不是這個,而是去看醫生。是的,她想看看醫生,再沒有比醫生能更合適的解決她的問題。但是——她又悄悄地按下這個念頭,不敢用醫??ㄈタ?,怕自己那本病歷上要寫上自己看的病,萬一、萬一叫別人無意間看了病歷,曉得她得婦科病,她得怎么辦才好?她尋思著得找個理由,而且是不叫別人多心的理由,更不能用醫???。就這么對尋思著,她總算到了離4S店最近的站點,提了車,回到自己的車里,她才算是覺得像是回到自己的家,她跟段部兌住在外面,并不跟公婆住在一起,不是她提議的,是段兌的意思,段兌的意思,她是聽的,從來就沒有反駁過一句。所以她聽話,她乖巧,這是為人媳婦的“最好”品質,她也覺得自己干得好,至于為什么跟段兌結婚,肯定是有理由,她也懶得去想中間有什么理由,反正她日子過得好,沒有什么可挑剔的,失憶歸失憶,結婚照總歸是真的。只是——她不太清楚她身上這個病,段兌到底是知不知道的?反正從她出院到再繼續上班以來,段兌表現得心如止水,蓋被純聊天,足以能形容他們夫妻的生活,——除了這點,她沒有什么可cao心的,段兌對她可好著呢,簡直是再好不過,就是婆婆對她有些小意見,認為她太小家子氣,都是段兌替她說好話,哄婆婆開心。陳果就看著段兌哄人,卻沒有要學一學的意思,丁點都沒有,她個自私的人,哪里舍得自己去陪著笑臉哄人?不——她也些個反省,好像她并不自私,也不知道是哪里涌上來的想法,她就覺得自己合該是個自私的人——可完全的,她像是另外一個人,不自私,還能跟婆婆一塊兒去福利院關心孩子們,是她嗎?她不太敢相信——每每盯著鏡子,她試圖找出一點兒不同來,偏偏她對鏡子里頭的自己完全沒有隔閡感,那就是她,并不是別的什么人。她沒去想別的,想太多沒意思,回到家,痛快地洗了個熱水澡,并那條臟了的貼身褲往垃圾筒一扔,臟了的她都不想再穿一次,更何況那還有些個異味,不止是異味,還有些別的味兒——別的味兒她是不敢承認的。段兌并不在家,就她一個人,家里的工人昨天就跟她請過假,她爽快地答應了,并不是那種刻薄的人,都是人,人家家里有點事,她也不急著非得叫人家領了她的錢就不許人回家處理點事了。等她披著浴袍閑適地打開冰箱時,發現冰箱里空無一物的時候,不禁有些懊惱,可能是她太好說話的緣故,以至于家里的那個工人并沒將她的冰箱放滿,——這意味著如是她不想叫外賣的話,最好是自己出去買點菜自己燒著吃。她的身體現在不癢,正好是時候出去,也是難得興致,外賣是吃厭了,不如自己試著煮煮看——還真的就去他們家不遠的超市了,據她出院還沒有多長時間,頂多兩三個月,她壓根兒就沒有去過超市,家里有工人呢,吩咐一聲就行的事——等進了超市,她才發現自己的心里涌上一種熟悉的感覺——生鮮蔬果架上放著的生鮮蔬菜們,不看它們的名牌,她能輕易地在心里叫出它們的名字——腦袋里還能涌上它們的各種價格,甚至還覺得這些蔬菜不太新鮮——見鬼了!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是十指不沾洋蔥水的大小姐,怎么能斤斤計較地記住它們的價格?甚至還能比得出來是不是漲,還是跌了這種荒謬的小事?☆、003她甚至看到那些東西,腦袋里涌過各種各樣的做法,鼻間仿佛還能聞到那些個菜香的味道,不止如此,比起菜香,她的手更加的躍躍欲試,似乎只要有東西在她手邊,就能安排出來一切。她以前會做菜嗎?眼神有些兒疑惑,她稍稍地看了自己挑的東西,完全是不由自主地挑的,新鮮的牡蠣挑了十來個,超市賣的是以論只算錢的,她一丁點兒都不擔心錢——也就是那么一會兒似乎涌上一個想法,四塊八毛一只,好像太貴了。但在陳果眼里,四塊八毛算錢嘛?不算的,她手頭從來都是寬的,買個十幾只,也就幾十塊錢的事,她眼睫毛都不會動一下,更別提皺眉了,——但真的,她似乎覺得這些個東西有些貴,似乎這種想法頑固地涌上她的腦袋,與她現在的想法背道而馳。還挑了玉米,青色的葉子,往撕開的青色葉子中間看進去能看到飽滿的玉米粒,她甚至都覺得自己喜歡吃yingying的玉米,往高壓鍋里一放,放一些些水,再放點鹽,很快就好吃——粘粘糯糯的,一想就胃口大開。她愛吃玉米嗎?不知道。以前要是不喜歡吃,那么從現在喜歡這個也是一樣的。“陳果?”她聽見驚喜的聲音,一回頭看到個陌生的女人,裸/妝上臉,叫人覺得她似乎沒化妝般的氣色好,笑瞇瞇的,看上去極和氣,長得還算是不錯,清清純純的,叫人看了并不能起那種距離感——也不知道是陳果看花了眼,覺得她好像隱隱的有種韻味。到是陳果真不記得人,她疑惑地看向來人,手指指自己,遲疑地問出聲,“我們、認識?”“陳果?”那女人臉上的笑意稍稍停滯了一下,又迅速地恢復過來,上前幾步就勾住陳果的手臂,似乎跟她很熟,“你不記得了,我是紀蓉呀,我們是大學同學呀,同宿舍的,你出事那會兒我還在國外呢,才多少時間沒見,你就不記得我了?”大學同學?還同宿舍的?陳果腦袋里一片空白,壓根兒找不出來半點記憶,——像這樣的才正常的事,她是失憶了,不記得過去的事,可剛才涌上來的關于做菜及挑菜的事記憶是怎么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