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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地傳入她的耳朵里頭,她心一跳,立馬地想要站起身子,誰曾想,腿一軟,她差點就跌向地面,也虧得她急中生智地將另一手的厚文件袋往地面一抵,才沒有真跟對面來個親密接觸,——但腳步聲越來越重,聽著就已經到跟前了,她已經來不及收拾臉上的春/色,只得驚慌地將做壞的手給抽/出來,人嘛,只是一轉身,面對著角落里的墻,將背影留給來人。只聽得來人的腳步一停頓——她頓時全身都緊繃。僅僅是眨眼之間,就聽著那腳步聲往樓下去,她才稍稍地放松了下,——這一放松,她才曉得自己全濕了,不止是后背,——更虛軟,軟得她緩緩地從墻上滑落,要不是還記得地上臟,她幾乎有可能就坐在地上了。可她還記得臟,沒坐下去,只把手往那最最叫人羞怯的地方一摸,全是濕的,頓時羞得跟什么似的,不止是羞,還是忿然——不是以前那種清澈見底的味兒,她覺得還有另一個味兒,那個味兒,特別的沖——是婦女病的味兒。她這回臉上的紅,不再是羞的了,是煩惱的了。怎么辦?就帶著這身雙味兒走去財務部?她在那里個糾結的,深恨自己怕叫段兌曉得自己得病兒這事,連多一條的小褲都沒帶——她嘛自有多疑病,就覺得自己到人前別人就能聞得到一樣。文件袋被她夾在腋下,那手還撐著墻,左手就在腿間,她左為難右為難的,腦袋就跟當機了似的,不知道咋辦才好,——就連快到耳邊的聲音也忽略了過去。可她還是聽見的,就那手慢了點抽/出來,已經來不及轉身擋臉,大赤赤地跟來人碰了個面對面的,——那張臉,她記得的,剛好是她公公的忘年交——廉以欽。他就那么看著她,似乎有些驚訝——緊抿的薄唇,似乎張了張……她更驚訝,腿一直沒并攏。嚇壞了——卻是一下子跳起來,拿著手擋住他的嘴,——“不許說,不許說,你不認得我,我不認得你——”就跳大神似的,她那么個嚷嚷,嚷完了,她拿著文件袋就跑。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重新上路的短短心里非常忐忑,所有的還需要大家支持,此文跟以前一樣,喜歡的就請大力喜歡——唔,好久沒碼字了,感覺有些遲頓呀,親們就熱烈的花鼓勵我吧?當然,文還是我一貫的風格,要是有不適應的同學,抱歉了☆、002她就跟受驚的兔子一個樣,一口氣就跑到財務部所在的樓層,低頭快速地就將裝滿發/票的文件袋放到會計的面前,沒等會計拿起來文件袋將里面的發/票看仔細,她就跑開了,跑得人影都不見——那速度,讓整個財務部的人都面面相覷。陳果管不了這些,反正發/票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事,她個問題在她自個身上,比當初在醫院里面醒過來對過去的事一無所知時更要驚慌失措,真覺得沒哭出來已經是件萬幸的事,更別提她這份工作就是那位、那位廉以欽所安排的。上、上個星期,他還過來家里吃過飯,當時她的公公還讓她叫他一聲“叔”。更想到自己用從那里抽/出來的手,去捂他的嘴,她的心跳得更厲害,如擂鼓般地似乎就要從她的胸腔里跳將出來,她使勁地捂住胸口,腦袋里就想著他是不是聞到她那個難聞的味了,——臉通紅,跟要滴血似的,簡直太丟了。尤其是在長輩面前,她更是覺得把一輩子的臉都丟完了。她理所當然地將廉以欽當成長輩,那是她公公的忘年交,自然就是她的長輩。整個下午都是心驚rou跳的,——陳果生怕自己被一個電話叫上樓去,所幸,她想象中的事一件都沒有發生,她收拾好桌面的東西才慢吞吞地站起來,把同事的聚會邀請很困難地拒絕了,——她得回去換一換,洗一洗,不然真跟同事們一起出去,萬一叫做聞到她身上的味兒,可怎么做人呢?她就這么糾結著,怕叫人發現,又怕廉以欽為了她的“冒犯”而“教訓”她,走出部門時她下意識地張望了一下四周,見情況跟昨天差不多,才算是稍稍地穩一下心,手拽著自己的單肩包,試圖鎮定自若地走出去。她有自己的車子,是輛日本車,講究的是經濟實惠,顏色還是白色的,是結婚時段兌給她挑的車,她自己也喜歡,昨天出現一點兒問題,還在4S店里,說好今天去取車的,她琢磨著去4S店的路線,——離得公司大樓有一點點的距離,就那么盼著公交車過來。看了看手機,經過4S店的公交車還在上幾站,過來時起碼得十來分鐘,她幾乎有些不耐煩,這一不耐煩之下,她又感覺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癢了——那癢意洶涌得跟大姨媽一樣,叫她防不勝防。她幾乎是小心翼翼地夾緊了腿,但——又不能夾得太緊,怕有損形象,像個尿急的人一樣哪里有什么形象的——偏她還講究這一套,必須在外面表現得大方得體,不能小家子氣上不得臺面。跟爬滿了螞蟻似的,她癢得幾乎想找個地方好好地給自己撓一撓,偏生那地方又脆弱得很,她又不能撓,只能是狠狠地揉,人在大街上,她只能是忍著,狠狠地忍著,越忍越難受,難受她個牙齒緊咬著唇瓣,——連粉色的嘴唇微有些泛白,而不自知。廉以欽的車子就經過她的邊上,并沒有停下,就那么直接地從她的邊上滑了過去,甚至是眼神都沒有停留一下,似乎并不認得她——他卻是認得的,陳果,段家的媳婦兒,他甚至能回憶得他看到的那一幕,簡直那種畫面叫他難以想象。個小媳婦兒,在段家里的評價就是聽話——聽話的小媳婦兒躲在角落里自/慰,被他個大男人看得一清二楚,她那個驚慌的樣兒,瞪大的黑眼睛,都一下子鉆在他的眼睛里頭,聽話的小媳婦兒瞬間就鮮活了起來——是段兌沒喂飽她嗎?他一手按在方向盤上,另一手不自覺地往自己的嘴唇上來回那么兩下,本來就是無意的動作,等他那么來回兩下之后他才驚覺自己在做什么,手一個遲疑的,卻是放回方向盤上,臉上浮現與他年齡相符的冷靜來。段家的小媳婦兒,他以前好像沒有多少印象嘛——也就在段家吃飯時,他們家的人都夸她是個聽話的、乖巧的媳婦兒,呵呵,聽話?乖巧?他一點都沒看出來。但是——他隱隱覺得鼻間像是有什么一種味兒,又不是什么青春年少的十幾歲少年,他是個思想成熟的男人,平時身邊更缺不了佳人相伴,這味兒,他聞得出來,又像是不純粹的,有些許雜質?不管有什么沒什么的,總歸是輪不著他來管。陳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