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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你向我發誓,你哪兒都不去,你只留在我身邊!如果你再死了,我就讓珍環賠命!我也會納很多妾,我會讓她們生很多個孩子——”“……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哭泣著哽咽,淚水模糊了視線,分不清到底是為了什么而悲哀。是這個男人身上的悲傷感染了她,還是為命運的糾纏而悲傷?她只想哭,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為什么——為什么要喜歡我——”沙啞的聲音無奈地低嗚,她的委屈,她的無奈,她的痛苦,她的愧疚。“你要我怎么將這份情還給你——”為何不對她殘忍,就貫徹始終,讓她不再這么愧疚,讓她有恨他的理由……為何……要這么溫柔……骨子里的玉金枝,是殘暴的。記得他倆第一次相遇,記得他為命運的不甘,記得他自身的自卑。和她小八真像,他們是同類人,可以抱在一起哭,一起笑,一起打氣。但他和她又是不一樣的。他自身再殘,也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爺,而她不過是泥。他擁有她所羨幕又嫉妒的一切。有親人疼愛他,為他犧牲一切。她又嫉妒他是男人,可以如此得到偏寵。記得他給她刺上永遠也洗不掉的刺青時,他說這樣可以般配,她沒有怨恨,是心酸。他擁有她所羨幕的一切,但他卻自卑著。她想撫平這個男人的悲傷,就好似能撫平自己的悲哀。她看著他笑,自己也會快樂。她將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夢想都寄托在他身上。他們如此相似,卻又如此不相似。她喜歡這個男人,喜歡他會為她溫柔,任是再殘暴,他也愿蒙蔽自己,只為她一人溫柔。這世上她可以負任何一人,就是不愿負他,她想看他永遠滿足的笑容,那樣也在滿足著自己……奢侈的自私呀……127都家二子被問斬前昔,皇帝再度病倒,為求安康大赦天下,都家二子被逐出帝國,永世不能為帝國臣子。十月底,以宮中妃嬪為首,為數龐大的爆發出血癥,無一人幸免。景王高唱凱歌回朝,一聞皇兄久未安康,主動去佛清寺吃齋頌佛,何時皇兄病才起色,他何時結束。一片手足之情感動無數百姓。但皇帝仍在十一月中旬駕崩。擁立太子為新帝,景王為攝政王。身體己在康復中,繼太后之死又接著皇帝,天朝斷斷幾年皇家人一個接一個,已鬧得百姓心生不安。幸爾攝政王仁政,大舉開倉放糧,發放至全國各地。聽聞當今景王仁政時,她并未露出些許的驚嘆。景王心慈樣的確屬實,但不可否認,先帝之死他沒參予其中,只是不知多久他會自立登基為帝。宮中一事落幕,都枉回城。那座都府藏身之所己放玉金枝勾搭官府將之焚燒了。在舊址中重建新府,掛上的仍是都家,只不過是塞外仁善之家。自此,玉金枝才恍然,所謂狡兔有三窟,可惜發覺已晚。金大戶與商家做生意,逐漸抓住了商家的命門,在短短一年內將商家的生意命脈攏了過去,令商家必須聽從他們吩咐才有得飯吃。這已是商段與玉葉枝一時大意不慎掉入陷阱。玉金枝一直未與金大戶掛上勾,倒是落得相安無事。但商家與玉家既然是姻親,自然得幫忙。只是這忙,在當都然光明正大出現時,他差點一口咬碎牙。良藥自能治百病,這都然身子康復,由著可以在四處走。當景王以先帝求得長生不老,害得眾多百姓苦楚,鬧得宮中也不得安寧,便更多的大赦天下,這其中一頂,昔日死囚皆可延緩有期徒刑,但凡被逐出帝國之人長達五年皆可再重獲帝國臣子之名。無論哪一條,皆是對都家才利。景王掌權下,這都家人又是何等風光!在熟知隱情的玉金枝與李景下,不將都家人徹底除掉,下一個就是他們了。只是景王倒未諸多阻攔,李景仍舊那位高權重的大將軍,與攝政王分庭抗衡。都家仍舊披著慈善之家,由金大戶出面,真正的都家人仍潛伏在暗處。身子已康復,玉金枝的身下留情最終還是下不了手,她被關在這座院子里哪都不能去。玉金枝花重金請了江湖高手暗處護衛她,一股硝煙昧即觸可發。魚死網破,雙方都知道,在解決了宮廷那邊,都枉一心一意要對付的便是玉府。他早有謀劃,使了一計未贏一計,未曾料想過的便是人心。他自認玩弄人心,卻敵不過玉金枝與小八的心。一掌捏碎瓷杯,面目可憎下,身旁的兄長涼涼閑問:“你現在恨的是玉金枝,還是莫小八?抑或,二人皆恨?”面對兄長那一副莫不關己,都枉笑臉僵凝,“女人對她好一分,她便跟誰熟一分?11“我早說過了,那小賤人會害你,你偏不信?!?/br>而今后悔,倒也為時不晚。看著手中碎成幾瓣的瓷杯,都枉的目不轉晴下,都然淡淡問:“現在你要怎么做?”最熟悉這個弟弟莫過于他。都家人他偏男重女,無論他這個兄長做了何事都會原諒的五弟,其實說白了,也只因為對外人心是冷的。“得不到,便毀之?!?/br>一掌拍下,碎片成了粉末,任風輕輕一吹,消失得無影無蹤……心口跳得狂躁,有股不安揮之不去。想起內室午睡的女兒,踱進去一看,諾大的床上并無人。心頭的不安在見到床柱上遺留的紙條時,所有的不安成了真。他要她回來,三日期限。用珍環的性命相抵,她以毫不猶豫轉身之時,玉金枝就在她身后。視線移到她手中那張紙條上,他拿過一看,瞇眼讓她不準去。“我得去,珍環在她身上??!”“我叫你不準去,你不愿相信我?!”“這不一樣啊…”她不明白在以女兒為優先時,他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