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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向南點頭,表示強烈同意。——簡語西沒有告訴任何人與路文振見面的事情。然而自那日起她的精神便開始恍惚,經常會望著虛無縹緲的東西發呆。簡潔很快發現母親的異常,她非但經常丟三落四的,且自言自語的時候特別多,簡潔擔心極了便湊近了去聽她絮叨些什么,然后她便會突的抿住唇,用種極其防備的表情盯住簡潔。此刻便是這樣。簡潔被母親前所未有的陰森眼神嚇到了,小心翼翼問道:“媽,你怎么了?你別嚇我??!”簡語西手里拿著電視遙控器,電視臺播放著她愛看的'法制社會',在簡潔擔憂的注視下,她倏的拿起遙控器往面前的玻璃茶幾上死死的磕去,砰砰砰砰響。簡潔一手扶著腰,試著用另外一只手去碰觸簡語西,“媽,你沒事吧,你別嚇我!”簡語西倏的扔掉手中的遙控板,起身抓住簡潔的手臂,眼神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簡潔,我對你好嗎?你說我對你好不好?”“好,媽對我很好?!焙啙嵡榫w也開始波動。“我對你那么好……”簡語西的聲音時高時低,像是完全不受控制,她喃喃囈語幾句,又忽的歇斯底里大喊道:“我對你這么好!我對你這么好!為什么他那么狠心!??!你告訴我!為什么他那么狠心?”“媽,他是誰?”簡潔心生疑惑,那個扎根在母親身體內的心魔究竟是誰?“為什么?”簡語西只是不停的問著為什么。簡潔手臂被捏得極疼,一邊極力細心安撫著母親,一面掙脫開來,她跑到對面猛一陣敲門,叫吳庭威的名字。吳庭威匆忙開門,見她如此驚慌的模樣,不由得心頭一緊。進門看到簡語西神神叨叨的表情才了然,他猜想簡語西許是精神問題再次復發,于是跟簡潔說必須馬上送醫院。可當吳庭威靠近時,簡語西的情緒更加激動,用指甲在他手背刮出幾道血痕:“你滾出我家!都是你害的!你給我滾!”吳庭威一方面要照顧大著肚子面色擔憂的簡潔,而針對簡語西又是束手束腳不敢動粗,直到張輝回來,簡語西神色正常了那么幾分,卻忽的暈倒在地。——醫生說簡語西病情有復發的可能性,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簡潔由于收到驚嚇,動了胎氣,吳庭威更是嚇得滿頭汗,一會兒說要住院的,一會兒又是大包小包的補品。張輝衣不解帶的照顧簡語西。張景見到西子阿姨這模樣,生氣的問道:“是不是路嬋娟那對賤人母女又來了?這還有完沒完了?”簡語西聽到這名字,眸子里又開始泛光。張輝責怪女兒:“以后不要在你阿姨面前提那些名字!”張景咬咬牙,點頭:“嗯,知道了!”這天租張輝的士的師傅因酒家撞了人,張輝一方面是車主,另一方面又是這師傅的好朋友,必須出面協調解決。張景白日里事情是比較少的,于是陪著簡潔待在醫院里。簡語西情緒稍稍穩定后,便要求張景送簡潔回家,因是簡潔近幾日常常會腹部隱痛,想必是亟需好的休息。簡潔與張景走出時,在醫院走廊里碰到路文振。當然,兩人是認不出他的。擦肩而過時,簡潔留意了他一下,只覺得有點眼熟,而他身后跟隨的一看便是秘書的男子,懷中捧著束滿天星。兩人進去電梯后,路文振在不遠處駐足,視線望著緊緊闔上的電梯門,目光幽深。——翌日沈眉從路文振秘書那里得知他竟去醫院探病,氣不打一處來,她不能將火發至丈夫身上,只得前去醫院。臨出門前還是給祈思嘉打了電話,祈思嘉猶豫,她與簡語西多年未見,卻并不想去'探這個病',亦不想去示威??赡筒蛔∩蛎架浤ビ才?,非得拉著她壯聲勢,祈思嘉嗤笑:“眉眉,你這架勢整得跟砸場子似的,我怎么這么害怕呢!”沈眉道:“她有什么場子值得我砸的?我還嫌浪費精力呢!我就是見不得她在文振面前那副假惺惺故作可憐的表情!”祈思嘉嘆氣:“都過了這么多年了,你怎么還放心上呢!”沈眉語氣不善:“那對母女總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我能不心煩么!”祁思嘉知道,簡語西始終是沈眉心上的一根刺,扎進心臟時傷口雖小,卻極深,而隨著年月增長,這微小的傷口卻是無法痊愈,若是簡潔從未跟自己的兒子扯上關系,或許沈眉現在不至于心煩至此,思及此,祁思嘉覺得對好姐妹十分抱歉。然而后來的很多次,每當祈思嘉憶起這件事,她都后悔為何當初自己心軟陪同沈眉去了醫院,甚至作為好友,她應該多加阻攔,而并非任由沈眉在簡語西面前表現得蠻橫又刻薄。如果時光可以逆轉,如果她來得及阻止,或許一切都不會如此悲傷。☆、第41章簡潔這夜腿抽筋疼得厲害,她第一反應不是叫醒隔壁屋沉睡的張景,而是打開手機撥通吳庭威的號碼。吳庭威拿著手機匆匆趕來,連敲了好幾次門都沒個反應,只得回到自己臥室的陽臺,好在這樓層不高,他將手機放在睡衣口袋里,撐著雙手跳上窗臺,側身挪了兩步,左腳先跨過去,再一側身,收回右腳,整個人傾身跳下去。簡潔額上汗水濡濕,吳庭威抬起她的腿放在自己膝上,大掌柔柔為她拿捏。“你怎么過來的?”“跳窗!”“你瘋了?掉下去怎么辦!”“沒關系,這只不過是二樓,即便是摔下去,也不過是輕傷罷了!”他笑笑,問道:“感覺好點沒?”“嗯?!焙啙嶞c點頭,過了小會兒的功夫,嘟著嘴道:“你兒子餓了……”吳庭威嗤笑:“好,我兒子想吃什么?”簡潔雙眼亮晶晶的,嘴角揚得極高:“你兒子想吃麻辣燙!”吳庭威為難,這個時間點去哪里買麻辣燙來,可簡潔這脾氣隨著肚子一齊高漲,拉下臉拿腳踹他,“你兒子生氣了!”他立馬舉雙手投降:“行行,你別激動,我現在去給你看看行不行?”簡潔哼了一聲,別過頭去看向潔白墻壁。床頭燈泛著古老的微黃色,她的秀發一并斜斜的扎在右側,她轉過頭去,露出左側凝白的脖頸,肌膚在燈光下似盈盈泛著光,而她長而翹的軟睫輕輕跳動,似一團扇影投在眼瞼處,他心中一動,身子猛地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