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一只腳來換鞋。這房子里尚有梁逸生活過的痕跡,比如鞋架上的一沓一次性拖鞋,他只肯用這種用完就扔的東西。樂文昱俯身翻了一下鞋架,掏出一雙新的,撕開包裝換上。“樂少爺,您是指使人上癮了吧?下樓右拐,開車五分鐘,大酒店您隨便進?!?/br>按著暈眩抽痛的一側太陽xue,喬初夏懶得跟他多磨牙,要不是自己疑似有中暑的先兆,說什么也不肯允許他上來的。雖然,她的抗議不會有任何效果。樂文昱也不生氣,徑直走到廚房,明明是第一次來,可倒是熟門熟路的,兩室一廳,百十多平的套房喬初夏一個人住,布置得干凈溫馨。“你平時做飯嗎,冰箱里有沒有菜?”他彎腰,打開冰箱的冷藏室,只找出兩格冷米飯和三個生雞蛋,皺皺眉,系上圍裙,打開火開始炒飯。聽見聲響,喬初夏不禁伸脖子往廚房看,不知道他在那邊做什么,這一看,有些意外。“怎么,我做飯的樣子很迷人?嘴都合不上了?!?/br>蛋炒飯好做,起落之間已經出鍋,兩只瓷碗盛滿,最后一只蛋,樂文昱抓了幾片紫菜,做了碗紫菜蛋花湯,拿來兩只湯匙,齊齊端上餐桌。“留學生大多會做飯,這不稀奇,牛排漢堡畢竟吃不慣,不想著法子做中國菜才怪?!?/br>喬初夏怔了怔,還是站起來往餐桌走去,肚子餓的時候,人就格外沒骨氣,這是不變的真理。樂文昱不出聲開始吃飯,吃相很斯文,但是能看出來的確也是餓了,一碗飯一碗湯很快下肚,看起來也沒有小時候那么挑食。他的歸國在京城諸少中惹來不小的波瀾,巴結有之,忌憚有之,不屑有之,惶恐有之,但統統一個評價,那就是,猜不透。如今眾人眼中的樂文昱,畢竟是名不見經傳的一個年輕少爺,一走多年,沒幾個人記得這是樂輝的兒子,只知道他繼承了偌大家業,打算回國創業,做的還是實業,以房地產開發為核心,物業管理等相關行業為配套的專業化地產集團。有好事者粗略評估其名下資產,據說已經能排在胡潤富豪榜前四十名,他不過二十幾歲,已經成了國內的富翁之一。雖離開祖國已久,他卻如魚得水,很快交了一幫朋友,聽說最近迷上了一個知名洗車俱樂部的洗車小空姐,頻頻換各種跑車玩車/震。蔡喬初夏吃不下,一到夏天胃口就很糟,可一想到晚上自己也懶得做飯,更不想出門,還是一口口咽下,也跟著吃了大半碗,喝凈了湯,說實話,味道還都不賴。“昨晚跟著個老家伙參加個飯局,喝得頭疼?!?/br>他一向在背后稱呼自己父輩那個時代的人為“老家伙”,說完他緩緩微笑,那嘴角就眼看著一點點彎上來,笑得眼睛都亮起來。“朱門酒rou臭,可我看你,洋洋自得。呵!”喬初夏面無表情,站起來,收拾碗筷,疊起來端到水池邊,戴上手套開始洗碗。“看也看了,吃也吃了,樂文昱,你要是不想我拿起刀砍你,就給我滾遠點!”擰大水龍頭,任由嘩嘩的水濺起,滴幾滴洗潔精,喬初夏開始刷碗,不過是幾個碗兩雙筷子,可她使足了勁兒沖刷,似乎想把所有煩躁都順著水流沖走。對于樂輝,她其實是沒有多少父女之情的,在樂家的那幾年,名義上她是樂家大小姐,滿心卻是寄人籬下的感受。況且,她不認為一個好丈夫,一個好父親,會讓自己的妻女流落在外那么多年,就算喬瑰菡有心躲避他,自甘墮/落,可他難道真的尋不到她嗎?是不想,還是不能?當年她沒有辦法,眼看著母親cao持著皮/rou生意,如今她同樣一籌莫展,沒法逼著自己悄悄離開。因為她保留著一個鮮為人知的秘密,這秘密成了枷鎖,把她套得牢牢的,死死的,掙脫不開。“我困了,滾不動?!?/br>他近身而來,驀地伸手攏住那細細的腰身。他只知道自己很想念,卻沒有想到,一碰到她,心頭立刻如沸水翻滾,周身都燙起來。一種想要毀掉美好和純粹的欲/念,再次從心頭里涌動起來,和當年,如出一轍。“你做什么?”驚慌中,一只瓷碗從手里滑落,滾著一圈兒白色的泡沫,“咣當”一聲落在腳邊。腰被死死地困住,那種看不見的猙獰,叫喬初夏喘不過氣來,腰際傳來疼痛,被勒住,她兩只腳都脫離了地面。“你想不想知道,我喝醉的時候,喊的是誰的名字?”他猛地將喬初夏掉轉過來,也不管她滿手是水,就近將她抬到一側的光滑臺面上,狠狠壓制住。細細密密的吻,凌亂地鋪天蓋地而來,他的嘴里,還有著飯香味兒,吸住她的舌,瘋狂地吮著。“唔……滾!”她徹底慌張無措起來,記憶閘門一下全開,恐懼的潮水頓時吞沒了她。她并不是懼怕男人的吻,只是面前這個罪魁禍首令她的夢魘再次覺醒,兇殘地試圖再次吞噬她。“我不介意,再強/暴你一次!”他想要她在自己身下痛苦地屈伸著柔嫩的身體,就像是十三歲時那種尚未綻放的誘人心神,隨著他的每一次深入的顛撞而失聲尖叫,用力將指甲契入他的脊背皮rou里,無助地只能被他握住雙腳勾著自己的腰。可是,這都只是他的幻想。少女的第一次,總是被恐懼、疼痛和撕裂感所充斥著,他閉上眼,彷佛還能看見她幽深處的微微紅腫,像是一朵蜷曲的花兒。“樂文昱,你別得寸進尺!”滿是泡沫和水的兩只手,拼命地抵擋著男人的進犯,她怕,且恨。體力上的巨大差距,和心理上的莫大恐懼,交織糾纏著她,如毒蛇,繞緊,吐著蛇信子。“我不光要尺,我還要丈呢?!?/br>身下是冰涼光滑的臺面,喬初夏艱難地挪蹭著身體,盡量想要抬高臀,避開那種沁入骨髓的冷意。“樂文昱,現在我不用怕你,就算我是個小老百姓,你也不能欺人太甚!啊……”一聲悶悶的驚呼,被堵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