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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安冷嗤一聲,“可笑!你是本殿的什么人?你讓本殿緣何相信你?本殿做事,從來喜歡防患于未然。對你,本殿還未完全信任,若不使點手段,本殿便處于被動的地位,而本殿一向喜歡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里,自然得做點什么。否則這七日,不踏實的便不是你,而是本殿了。所以,有些事,你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本殿就這樣的人,你沒有資格指責?!?/br>律芙怔住,一雙美眸不敢置信地望著洛安,其明明一臉病態,但其身上的氣勢未減分毫,依舊迫人得厲害。意識里,已陷入沉思。是啊,她根本沒有立場指責殿下的不對,由始至終,自己都是被逼迫的,對殿下雖有臣服之心,但夾雜了太多其他情緒,并不完全。所以,這個身居高位、將權勢陰謀玩弄于股掌間的女子怎會輕易相信自己?是她太高估自己了,下意識地以為殿下信任她,如今得知不是,心中憤懣難抒,才有了剛才那一番發泄,如此,她倒覺得自己愚蠢了,甚至幼稚可笑。律芙終究是個聰明人,想通一切,她就不再多糾結于這個話題,嘆了口氣,主動放軟話,“殿下,是下官過激了,請殿下恕罪?!?/br>她發現,自己只要一面對這個女子,情緒就會輕易外泄,修養了十幾年的沉穩性子一對上此女的怪誕專制,就會立馬被肢解得支離破碎。想到此,她很是懊惱,難道自己已不知不覺地對此女產生了親切感?洛安緩了面色,隨意指了指律芙面前的茶盞,道:“今天這盞茶,本殿沒下毒,若是下了毒,本殿也一定救回你。你要是渴了,就盡管喝吧?!?/br>若仔細聽,能聽出她語氣中的一絲別扭。縱然她覺得一切都理所當然,但見律芙認錯態度良好,心里不免對其生出了一絲歉意。律芙豁出去了,當即端起面前的茶盞,視死如歸般喝了幾口。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逃不過此女的手掌心了。因為,她的心,已動搖。“說吧,這七日,水清淺可有異動?”洛安見律芙喝了茶,便知她已經完全接受現狀,無多情緒,繼續漫不經心地問。她身邊的葉逸辰聽她此話,忍不住一驚,一雙眸子疑惑地望著她,想了解究竟怎么回事。洛安在桌底下握住他的手摁了摁,暗示待會再與他說。葉逸辰微微點頭,表示同意,只是一聽到水清淺這三字,他心里就一陣不爽。律芙未注意洛安和葉逸辰之間的小動作,徑自從懷里掏出一本小冊子,放在桌上,推至洛安手邊。洛安一只手端著茶盞正喝著茶,伸手就著桌子將小冊子翻開一頁,然后拿起,看了起來,結果才看了一頁,她就一口茶噴出,被嗆到,咳嗽起來,被易容過的臉上透出淡米分。葉逸辰連忙站起,給她拍背順氣,一臉擔憂,“洛安,你沒事吧?”律芙怕洛安咳過去,連忙也站起身,欲上前為她拍背順氣,卻見那個位置有人占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一臉郁悶。殿下分明是因為看了她寫的內容才會被茶水嗆到,可是,她并未覺得自己寫得哪里不妥當。洛安終于順過氣來,抬眸看向律芙,哭笑不得,“本殿不解,你為何將水清淺的出恭時間都記得這么清楚?莫非你一直在跟蹤他?”“沒有,殿下誤會了,下官絕對沒有做過這等無禮之事?!甭绍侥樢患t,隨后擺手,急急解釋,“由于觀星閣的廁軒被安置在外面,若不在用膳時間,水清淺出觀星閣,一般都是去出恭。下官只是稍稍注意了一下,就知曉了,絕無跟蹤窺探之舉?!?/br>洛安在葉逸辰的攙扶下坐回位子,一雙眸子笑瞇瞇地看著律芙,里面滿是戲謔,“可你記錄這個作甚?”律芙一臉無辜,此時的她與平時沉穩的模樣大相徑庭,多了幾許憨厚,“不是殿下讓下官如此做的么?”“本殿何時讓你這般做的?你倒是說說清楚?!甭灏惨膊粣?,耐心地問,看向律芙的眸中多了幾許其他意味。她突然發現,這個女子倒是有趣得緊。“上次下官來拜訪殿下的時候,殿下就命下官監視水清淺平時的舉動,然后記錄下來,這出恭一事,屬生活日常,下官謹遵殿下吩咐,自然也將其記錄了下來,方便殿下參詳?!甭绍浇忉尩?,心里尋思著殿下難道不喜。“倒也是,你能有這份心,本殿很欣慰?!甭灏财届o下來,繼續翻看著手上的小冊子。坐在她身側的葉逸辰抵不過心里的好奇,就湊上去,與洛安同看,漸漸地,他那雙大眼里寫滿了不敢置信。只見那上面將水清淺的日常生活巨細都記了個清楚,幾時用膳,幾時午休,幾時回府,幾時說什么話,幾時咳嗽……均有。很明顯,這些都是洛安讓律芙記錄的。他知道,水清淺是當朝的太史令,而律芙是星宿官,兩人平時都在同一處辦事,律芙想要監督水清淺的日常并不困難。只是,洛安為何讓律芙監督水清淺,并記錄這些?洛安終于將水清淺這七天的日常全部看完,果然不出她意料,無任何異常。抬眸看向面上流露出幾許緊張的律芙,她滿意一笑,“律芙,你做得很好,辛苦了?!?/br>“殿下說的哪里話?這是下官的本分?!甭绍街t虛一笑,眸底掠過一抹苦澀。“以后,繼續吧,本殿不會虧待于你?!甭灏矊⑹种械男宰邮杖胄鋬?,嘴上淡淡地吩咐了一句。“是,下官謹遵殿下吩咐?!甭绍近c頭應道。“對了,剛才看你那婢女的反應,她好像并不知實情,莫非,你一直將你被本殿控制的事情瞞著別人?”洛安端起茶盞,優雅地抿了口茶,才抬眸看向律芙,問道。“是,下官一直未將此事告知他人,包括下官的家人?!甭绍交氐?,即使一切皆非自愿,滿心不甘,但此時,面對眼前這個云淡風輕的女子,她也不自覺地淡然了許多。“為何?”洛安好奇地問。桌底下,手心傳來微微的癢,她就知道身側的男子在調皮,連忙反手捉住那只手,與之十指相扣。她身邊的男子感覺到女子的動作,即使在桌底下,但有外人在,就總覺得這偷偷摸摸的親昵舉動隨時會被人發現,面上流露出幾許羞澀。他想掙脫,卻被女子的另一只手緊緊覆住,更是難以逃離,只能任由她握著,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