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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出悲戚的神情。“奴婢,奴婢也不知,奴婢只知道大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好人,而且很有學問?!辨九聪氲铰灏矔蝗贿@樣問她,一時慌亂得不知該怎么答,但在洛安壓迫的視線下,她只得梗著脖子答,說得雖都是好話,但也實在。見躺在床上的律芙幾近昏迷,口中溢出細碎的囈語,她急紅了眼,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手上更緊緊扯著洛安的裙擺,搖了又搖,“殿下,奴婢求求您,救救我家大人吧,嗚嗚,救救她,快救救她?!?/br>見婢女救主心切,洛安不禁有些感觸,彎腰伸手扶起她,“你放心,有本殿在,你家大人不會有事?!?/br>說罷,她就轉身,從懷里掏出一個瓶子,接著,從瓶內倒出一粒藥丸,喂進律芙嘴里。律芙似乎還有些意識,徑自將洛安喂給她的藥丸吞了下去。過了片刻,她臉色漸漸好轉,猙獰的神情平靜下來,悠悠轉醒,睜眼,有些迷惘,一邊起身,一邊按了按額角,沙啞著聲音嘟囔了一句,“這里是哪?”“大人,您終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婢女激動地伸手扶住律芙,讓其坐起身,忽然,她轉身,向站在她身后的洛安跪下,磕頭,嘴里連連說著對洛安感恩戴德的話語。律芙這才完全清醒過來,看向洛安,眸光顫了顫,隨即,她艱難地從床上下來,欲對這個害她差點丟了性命的女人磕頭行禮。她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輕易放過她!同時,她心里很驚訝,怎么幾日不見,這女人就病成了這副德行?!洛安連忙上前扶住律芙,很是親切和善,“律芙,咱倆也算熟人,何必見外?”律芙怔怔地望著洛安,恨不得穿透她的眼看清她的內里,實在不明白一個人為何能表里不一到這種地步。“你也起來吧?!甭灏部聪蛞琅f跪在地上的婢女,吩咐了一句。“是,殿下?!辨九酒鹕?,感激地看著洛安。真不知,若知道她家大人身上的毒就是洛安下的手,她會產生什么反應。洛安又羨慕地看向律芙,感慨,“律芙,你這奴婢倒挺忠主?!?/br>律芙皺眉,“殿下,阿幺對下官來說是家人,下官不會將她隨意送人,請殿下恕罪?!?/br>“你想多了,本殿還沒寒酸到跟你討人?!甭灏惨魂嚐o語,她只是隨口說了一句,這律芙竟然也能想出其他意思來。此女的確是個聰明人,但有時卻聰明過了頭。律芙一訕,未曾想竟是自己想多了。阿幺則有些感動,感動于自家大人對她的維護。正事不能忘,于是,洛安看向身后跟來的一眾人,開始趕人,“對了,本殿有事想與律芙單獨談談,你們請便?!?/br>申管家跟一眾小廝只好有眼色地離開。葉逸辰拽著洛安的袖子,委屈地瞅著她,可憐兮兮道:“洛安,你不會也想趕我走吧?!”“怎么會?”洛安拉過葉逸辰的手,安撫性地摸摸,“我現在是病人,你是我未婚夫,應該陪伴在旁,你要是真想留下,就留下吧,但別插話,就乖乖地坐在我身邊?!?/br>葉逸辰點點腦袋,自覺地攙扶著洛安往桌邊走去,心里琢磨著正好可以聽聽洛安跟這個律芙之間究竟有什么事要談。律芙對一切都心知肚明,既是悲哀,又是無奈,轉眸看向她身側的阿幺,吩咐道:“阿幺,你也出去吧,順道把門關上?!?/br>阿幺很不解,不明白自家大人什么時候跟麟皇女殿下有了交集,但在律芙的視線下,她只好應了聲,退出了房間。“坐吧?!迸c葉逸辰坐下后,洛安就對律芙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她坐下。律芙也不客氣,隨意揀張凳子坐了,嘴緊抿,似乎只要洛安不問,她就什么都不說。見葉逸辰就坐在洛安身邊,一副對她們談話洗耳恭聽的模樣,心里頓有些驚訝。她記得上次殿下與她談事情的時候,明明讓逸辰公子回避的,怎這次沒有?!其實,她很羨慕眼前這一對,相知相戀,那是一種多么美好的感情啊,但為何她就是得不到?自上次聽了殿下和逸辰公子之間的故事,她就從中吸取了不少經驗。她不再奢想自己只要默默地守候,就總有一日會讓佳人感動,主動投進她懷抱,于是,近段時日,她對水清淺主動了許多,甚至帶著一份以前她自己都從未想過的熱烈。她覺得,饒是他再優秀,畢竟還是男子,有男兒家的心思,所以她親自動手做了不少小玩意送給他,想逗他開心。他收是收了,但依舊有禮,仿佛收她的禮只是在官場上的應酬,一點沒有感情/色彩。所謂心誠則靈,那些小玩意雖不值錢,但都承載著她滿滿的心意,可為何不能讓他心動?為何不能讓他那雙總是平靜無波的眸子起一絲波瀾?!每每想到此,她就前所未有的挫敗,感覺這個男子就像一座屹立不倒的冰山,無論她如何播撒自己的熱情,都無法將這座冰山融化。洛安拿起桌上的茶壺,斟了三杯茶,其中兩杯放到葉逸辰和律芙面前,一杯自己端著,輕抿一口,抬眸,意味深長地看向臉色不是很好的律芙,突兀地問出一句,“律芙可是在怨本殿?”“下官怎敢?”律芙看著眼前的茶盞,只覺得好笑,“莫非殿下還想玩一樣的把戲?”自那日,她其實一直數著日子,至今日,她就坐立難安起來,糾結自己究竟該不該去麟王府。但一想到殿下那雙自信妖嬈的眸,她就認知到,自己從沒有選擇,也沒有退路,只能勇往直前,于是打定主意,她想等夜臨,掩人耳目地去。卻不想,發生了這等變故,時間上的巧合,以及那天殿下那句若生病就尋她的奇怪叮囑,讓她立馬聯想到是殿下在她身上做了手腳。果然,這個女子將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手中,而自己,只是她手中的一顆棋子。“本殿若想讓你喝下這杯茶,你敢不喝?”洛安戲謔地看著律芙,調侃道。“是啊,殿下的命令,下官怎能不從?”律芙苦笑,突然,她抬眸,不甘示弱地回視著洛安,語調一轉,字字如針,“可是,殿下此舉實在寒了下官的心!下官本想今夜到訪府上,將這七日所得盡數稟告給您,可您竟從來沒相信過本官,將這等下三濫的手段用到下官身上,下官只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侮辱,下官不服,打心底的不服!”